那是一扇防盗门,铁门锈迹斑驳,还挂满蜘蛛网,看着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
只是陈烈知道,这里曾经是一座仓库,后来改建成了一家杂货铺。
杂货铺老板为人仗义豪爽,所以这几年生意虽然不温不火,但赚钱不少。
陈烈没有太多波澜,抬脚缓缓走过去。
“嘎吱!”
只是他还没走出两米,防盗门忽然打开,涌现出六名武道高手。
一个个虎背熊腰,身材壮硕,戴着耳麦,一副专业样子。
领头者是一个中年男子。
他冷冰冰喝出一句:“什么人?”
陈烈淡漠出声:“路人!”
领头者猛地挥手,示意众人攻击。
几乎是他动作落下的瞬间,六名武盟精锐顷刻散开,呈圆形向陈烈包抄过来。
其中两人还扑向陈烈的左右两端。
他们一个握刀,一个抓剑,凌厉非凡,杀气腾腾。
陈烈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左右开弓,连续两记膝撞。
两人惨叫一声,身子踉跄着退了出去,捂着肚子失去战斗力。
另外几人脸色巨变,齐齐吼出一声:
“小心!”
话音未落,一阵呼啸风声袭来,接着陈烈的身影暴起,如猎豹一般贴近他们。
他一闪而逝躲开对手劈来的钢管,左右一错,把两人肋骨折断,让他们再度发出凄厉惨叫。
一股热血飙射出来,触碰了墙壁留下痕迹,随后哐当一声落地。
陈烈没有理会这些伤者,他只是盯着最后一个武盟精锐。
他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让对方晕头转向倒在地上。
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却蕴含着霸道力量,能够让普通人重创。
陈烈拍拍手,望向中年男子笑道:“不错,比刚才几个厉害。”
中年男子怒吼一声:“王八蛋,去死吧!”
他扬起钢管砸向陈烈的脑袋。
陈烈直挺挺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钢管狠狠落下。
他的脑袋微微摇晃一下。
钢管没有半点停滞,势若奔雷砸向他的脑袋,看样子要把脑砸出来。
陈烈突然一拳轰出,不仅挡住钢管,还爆掉对方拳头,让中年男子发出惨叫后退。
接着陈烈左手一探,掐住对方咽喉。
中年男子愤怒挣扎,却怎奈力量根本不如人。
下一秒,他眼睛凸出,舌头伸长,整张脸扭曲变形,最终死不瞑目......
叶凡从容不迫丢掉尸体,然后又换上一件新衣服,确认没有血腥气息了,才缓缓走出巷子。
巷子口停着一辆出租车。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司机是一个年轻男子,戴着口罩,神情憔悴,不过眼睛炯炯有神,带着一股子犀利。
看到陈烈钻入出租车,他先是皱眉,感受到后者身上的血腥,随后又流露一股惊诧。
这小子哪冒出来的啊?
他看着陈烈问出一句:“请问先生去哪?”
陈烈淡淡出声:“金芝林!”
“你疯啦?你不怕被护卫逮捕吗?”
司机闻言一颤:“你这可是谋杀,罪名不小啊,搞不好会枪毙。”
陈烈轻笑一声:“我杀的是绑匪。”
司机眼皮狂跳,随即一脚踩下油门。
他不知道陈烈是谁,但清楚这个人肯定跟绑匪有仇,否则不会这么残忍,不过他也没有劝告,只是叹息一声。
半个小时不到,出租车抵达金芝林医馆,陈烈付款离去。
他没有急着返回南宫花园,而是拿出手机拨给赵明月,结果却得知赵东阳他们昨晚离去。
叶禁城还亲自送走,至今还没回来。
陈烈寻思赵东阳应该不会再找赵明月麻烦,毕竟他还要依靠她帮忙治疗呢。
他正准备放弃,随后又想起一事,马上调转方向往龙华庄驶去。
十五分钟不到,陈烈就出现龙华山庄。
山风徐徐吹拂,远处海面泛舟,山下,灯火辉煌,喧杂无数。
这里俨然就是京城夜景。
陈烈把车子熄灭,缓缓靠岸,随后从后备箱摸出一部摩托车钥匙。
车子是叶凡送他的,他觉得不便于隐藏,就买了一辆。
骑上摩托车,陈烈嗖的一声窜出,宛如蛟龙入水。
片刻之后,他出现在山顶,锁定海边凉亭一棵樱花树。
陈烈双腿一蹬,直接跃上樱花树顶端。
一颗樱花飘落。
陈烈摘了一瓣花瓣,叼在嘴里,随后顺着樱花树枝蔓爬下去,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樱花树底下躺着一具尸体,全身赤着,脑袋开裂,一脸痛苦。
他显然死于非命,而且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这个人赫然是黄飞狼。
黄飞狼怎么都没有想到,叶凡不仅能躲过他一招,还能用同伴做诱饵引自己。
更没有想到,陈烈这么快出手杀他。
黄飞狼睁大的眸子,充斥着浓浓的不甘,不信......
陈烈吐出一口浓烟:“不好意思,我没法子控制我手,不过我不后悔杀你。”
他拿出纸巾擦拭着钢管,好像沾染血液的并不是钢管。
黄飞狼瞳孔涣散,死得彻底。
陈烈把纸巾丢入垃圾桶,随后拿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点燃。
深吸一口,香烟入腹,他眼睛眯起。
“呼!”
他吐出一口浓烟,眼前画面渐渐模糊。
视野慢慢黑暗,最终,什么都看不见。
陈烈身躯晃悠悠摔在地上,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一抹鲜血从他胸膛淌下,滴答、滴答,在寂静夜空格外刺耳。
此刻,距离陈烈离开南陵市区已有二十四小时。
早晨六点,天空灰蒙蒙亮起,陈烈也幽幽醒了过来。
他揉揉疼痛难耐的脑袋,随后扫视周围环境一眼。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栋民宅的床上。
床头柜还摆放着一瓶牛奶,以及一叠报纸和电视遥控器。
房间没有其它异样,唯独地上有一滩血迹。
这血迹是从窗户渗透进来的,而且是从床下渗透上来。
陈烈扫视房内物品一番,随后捡起一块瓷砖砸碎玻璃。
玻璃破碎,光线顿时照了进来。
窗外天空阴沉沉的,雨水哗啦啦的下,好像随时都会倾泻而下,把这栋民居淹没。
窗边摆着一盆绿萝,绿叶葱翠,郁郁苍苍,生机勃勃。
一切都显得平静安宁,仿佛一幅美丽的油画。
“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