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的力量不是寻常北疆之人可以对抗的,蓝紫凝痛苦的惨叫出声,身上的疼痛让她恨不得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跌跌撞撞的跑到印善的脚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师父,我求你了!你救救我,我做牛做马都愿意为你做!”
印善嫌恶的看着脚边的蓝紫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留着也是个祸害,今日若不是她的鲁莽,也不会暴露自己,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巫族的长老竟然会一直偷偷的潜伏在这里,在最后关头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罢了,你就是个蠢货,竟然还痴心妄心的奢求我能够救你!”
印善一脚将蓝紫凝踢开,不耐烦的说道,本就是一个不中用的奴才,他是不可能浪费自己的灵力的。
蓝紫凝看着印善压根没有救自己的意思,恨恨的盯着印善,愤怒的说道:“这么长的时间,我都在尽心尽力的替你办事,在你的心里,原来竟然不如一条狗!”
她自小跟在印善的身边,这么长的时间,都尽心尽力的办事,危急关头,竟然这般狠心的抛弃了自己!
身上的疼痛让她倒在地上打滚不止,身上的疼痛让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灵魂受不住真身和咒印的烧灼,最后长啸一声,真身和灵魂爆炸当场,最后化为了一堆燃烧殆尽的火焰。
真身被毁,真身里面残留的半个灵魂与洛七言身体里的灵魂交织缠绕,竟然在*中化为一体,大量萧千赫的记忆冲进了洛七言的脑海之中。
曾经的北疆开阔,来往的百姓欢喜鼓舞,云飞舞的笑容,还有丁珊珊的痴情,五百年前的大战,生灵涂炭最终沉寂,这些陈年旧事似乎都出现在了洛七言的眼中。
“这是什么?谁在说话?”
不断交织的声音让洛七言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将这些记忆赶出自己的脑海,这些记忆是谁的?不同的声音到底是来自谁?
印善微微皱眉看着洛七言癫狂的样子,心中顿觉不好,现在蓝紫凝已经死了,真身残留的半个灵魂所拥有的记忆现在恐怕都在洛七言的脑袋里了!
糟了!印善大惊,若是真是让他的灵魂觉醒,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努力可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从怀中掏出一个符咒,趁其不备贴在他的额头之上,让洛七言安稳下来,双眸迷茫的看着印善,脑海中的记忆和耳边的声音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印善趁机念动咒语,迫使洛七言陷入沉睡,刚才还吵闹不休的*此时全部都回归了平静,印善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幸好自己眼疾手快,不然当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双手的食指放在一起,暂时消除了沈凛然关于刚才的部分记忆,自己插手的一切都消失了,这样,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沈凛然刚才被蓝紫凝的攻击打伤,但是却不曾对这样一个小喽啰下了杀心,是以,沈凛然现在已经逐渐的清醒,却对刚才印善插手的事情,丝毫不记得。
“沈将军醒了,”印善连忙装作担心的样子,搀扶着洛七言,对着沈凛然说道,“陛下昏过去了,赶快请太医!”
随行的太医都是太医院中医术最好的大夫,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加快赶过来,沈凛然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强撑着来到洛七言的身边,看着陛下眼睛紧闭,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不好的梦境之中。
“国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凛然满心的愧疚,懊恼自己刚才没有保护好洛七言。
“刚才这个刺客行刺陛下,也是他打伤的陛下,将军还是赶紧请来太医,做好周围的安全防护才是紧要的。”印善有条不紊的说道,“行军途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印善装作死守保护的样子,扶着洛七言回到了床上,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把自己和这件刺杀推脱的一干二净,刚才自己在进来之前,特意在周围设下了结界,现在趁其不备,早就已经取消了。
“国师,末将还是守护在陛下的身边比较好,贴身保护,若是有事,也能够第一时间保护。”
沈凛然脸上满是灰尘,却抵挡不住他眼中的星光,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他是沈家出来的人,将皇族的安危置于自己的安危之上。
“蠢货!”印善下意识的吼道,“你不赶紧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却在这里啰嗦!”
蓝紫凝的事情已经让印善烦躁不已,现在加上个沈凛然,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沈凛然一直见到的国师是沉稳娴静之人,将名利置之度外,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如此大的脾气,顿时愣在当场。
印善脱口而出之后便后悔不已,苦心经营的形象如今开始瓦解,他的忍耐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差了?
”沈将军,我并非是冲着你,”印善恢复了平淡的面容,只是眼中的不耐烦却是清晰可见,说道,“你还是赶紧做好周围的防护措施,陛下这里有我看着,你难道还不放心吗?万一再出个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沈凛然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洛七言之后方才说道:“那一切便交给国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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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旧宫之中,城防图已经被云裳和左丘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王爷,我倒是有件事情不明白,”云裳随手将信件扔在桌子上,只有时刻保持着联系,才能够百战不殆,问道,“为何印善对北疆有如此大的仇恨,非要将北疆夷为平地不可?”
她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便是印善,只是如此的大费周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对付一个北疆?
“黎王妃,或许有这么一个可能性。”临渊带着糯米缓缓前来,这两日他们经常在一起,陪伴在云裳和左丘行的身边,帮了不少的忙,此时临渊也是偶然听见,想起了一段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