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着我这身衣服?进聚全德?你这模样看上去好好的,莫不是哪家的疯少爷?”
小乞丐捧着自己手里的碗,看着凤无名的样子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一般,虽说他知道聚全德的老板是一个顶好的人,平日里剩下的饭菜吃食也都会给他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小乞丐留着,但是穿着这身衣服,想进聚全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小兄弟莫慌,你尽管将自己的衣服借给我,若是我能进去,自然是我的本事,若是我进不去,那今日也是我的气运不好了。”凤无名说着,将自己就直接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然后看着自己的刚才塞进袖子里面的物件,恍惚之间想起了这簪子之前的时候是在凤水杉的头顶上见过的。
难不成是昨日凤水杉去她的院子里捉奸落在自己的房间里的?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小乞丐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随手递给了躲在墙后面的凤无名,对于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脱个衣服都要遮遮掩掩的有些嫌弃。
不过看着他这外衫的模样,也是能买上个好价钱的,若是碰见一下不识货的,还能狠狠的宰上一笔呢!
小乞丐拿着凤无名仔细检查过的外袍,笑眯眯的朝着另一条街上走了过去,这要是每天都能遇到这种人的话,他怕是不出几日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聚全德里靠在软榻上和方文齐下棋的南宫皓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捏着手里的棋子,很是不耐烦的打量着窗外。
“南宫今日是怎么了?这下棋都是心不在焉的,莫不是有什么心事?可愿同方某讲讲?”方文齐看着举棋不定的南宫皓,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朝着窗外望去,依照方文齐的聪明才智,自然是看得出南宫皓此时的心思完全都没有在这盘棋上,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索性他也就懒得在下了,伸手将最后一颗子放在棋盘的一角,将一旁已经煮好的云顶雪茶沏好,放在了南宫皓面前。
“无事”南宫皓说着,勉强着自己将心思放在眼前的棋局上,可是这神思却是怎么都收不回来了,就在一炷香之前,他派过去保护凤无名的暗卫过来通报自己。凤无名或许已经毒发!
可是眼下就连千月都没有找到能解毒的法子凤无名那个蠢女人又怎么能够知道呢?此刻南宫皓满脑子里面都是凤无名前世去世时候拿被烧得焦黑的身体和之前他远远的看见的那满是嘲讽的小脸。
他好不容易得以重活一世,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事情,不用再去在乎那些所谓的皇家礼仪,他可不想他还没有把这个女人弄到手之前,这女人就香消玉损了
“掌柜的,门口有一个小乞丐拿着你的白玉扳指进来了,说是要见你。”
就在两人在雅间里面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么快就过来了?昨日可有问清楚究竟是谁家的姑娘了吗?”方文齐眉头一挑,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之前带着白玉扳指的拇指,脸上的神思有些让南宫皓意外。
这白玉扳指可是方家的家传至宝,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怎么这般轻易的就送人了?难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所以就留下来做定情信物了?
可是要是姑娘的话,必然是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这个男人的,一个乞丐能有什么才华的技艺让面前的这位这般牵挂?
“带她进来吧。你去准保好百两黄金的银票,过时送过来。”方文齐可不想让南宫皓误会什么,虽说那位姑娘的确是与那些寻常女子不同,可是想要吸引他,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方文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解释着说:
“你可莫要误会,前日和那女子在城门处发生一些口角,我之前去接的故人伤了那位的马,害的她和她的婢女都受了伤,但是城门那种地方,向来都不太平,我唯恐伤了故人之女的身子,就将随身带着的玉佩给了她,并且许她若是放我们入城,他人她若拿着那扳指来了我这聚全德,我就奉上黄金百两已做酬谢,并且还会答应她一件事情。”
方文齐说完之后,就看见南宫皓故意挑了挑眉,表现出了一副我并不感兴趣,是你自己要说的模样。
说起来两人相识的时候也是一桩趣事。
那是方文齐和家里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去,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很饿,可是那时候不过十几岁,哪有什么求生的本领,也拉不下脸来和路过的人讨要,就站在一个茶摊旁边看着路过的人喝剩下的茶水,渴了的时候就去喝一杯剩下的,那店家见他可怜,也就不去管这些了。
就在他出来的第十五日,他身上的最后一枚铜板也被花光了,他坐在一颗大树底下躲着能够把人烤化了的太阳,就看着一个浑身是伤,但是背着一个包裹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南宫皓。
他也不知道当时年纪轻轻的两个人怎么就觉得和彼此在一处定能创下一番基业,说了不过两句话,就臭味相投的聚在了一起,整日插科打诨,先来无事就去打几只野兔回来垫垫肚子,等到方家的人找到自己的时候,俨然是过去两个月了。
那个时候两人正坐在一家茶馆的楼下在听书,南宫皓很是阔气的在说书摊上拍了一两银子,毕竟这天是在下雨接连的几天大雨让两人没发在外面闲逛,那些店铺也不会招两个小孩子过去添麻烦,两人身上仅剩的这点盘缠听书可以听上个三两天,若是住店,怕是一天都不够用的。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在说书摊位上正正坐了两日,和那说书人的关系变得格外的好了,那个时候的方文齐并不知道南宫皓是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