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容依然淡定。
接下来几轮,陈婉容稳稳当当,每次都成功接住,最后到一位刘小姐那儿断了下来。
按照规定的惩罚,这位刘小姐表演了一段舞蹈,迎来满堂掌声。
新一轮开始,这回沈璎灵抢着出题。
飞花令大多数,字都是常见的,可沈璎灵偏偏出了一个极偏的字。
这字的诗句几乎没有,而沈璎灵又特意指了,从陈婉容开始。
大家伙儿原本还有不满,想让沈璎灵换个字来,可一听从陈婉容开始,便纷纷把话咽了回去,十几双眼睛就看着陈婉容。
好像在说,快,就等你出丑了。
陈婉容心里明.镜儿似得,沈璎灵明摆着就是在为难她。
陈婉容叹气道,“沈小姐这字我可接不出来了,只能接受惩罚了。”
“我还以为,这将军夫人是多厉害呢,看来也有她落败的时候,将军夫人要表演什么?种田还是挖野菜?”之前哪位李家小姐跳了出来讽刺道。
“李小姐对这些倒是清楚的很,难道李小姐也是种田之人?”陈婉容反唇相讥,说的李小姐下不来台。
“夫人嘴皮子倒是厉害,就是不知道,夫人会什么呢?”刘小姐出言道。
会什么,陈婉容还有点犯难,这原身应该是学过许多的,只是她没有印象。
“有古筝吗?”陈婉容像南宁看去。
“有有有,快去拿来。”
下人很快就摆了古筝,陈婉容走到古筝前坐下,她因着喜欢,倒是学过古筝,但算不上精通,简单的曲子还是可以弹的。
不过,等她放到琴弦上时,手便运用自如,甚至,她脑海里还没有想好弹什么手却已经开始了。
陈婉容知道,原身应该是经常练古筝的,不然不会这么熟练,熟练到不需要记忆。
这曲子不是什么辉煌大气却又可以让在座的各位服气了。
“各位,还有什么想试探我的吗?”陈婉容起身,缓步走回座位。
诸位世家小姐纷纷笑道,“瞧不出来,夫人竟然也是精通琴棋书画的人。”
“精通谈不上,但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无能之人,各位还是莫要再来试探我了。”陈婉容一笑。
“就他们,敢与婉容比?以往婉容是不出来,否则啊,这第一才女的名头,有沈璎灵什么事儿。”南宁悄悄和傅灵清说起了悄悄话。
这定国公大小姐,可是没有出现在世家小姐面前的,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大部分人,只知道,有个大小姐,但是长什么样,可从未见过。
南宁郡主能和陈婉容认识还是因为陈婉容的母亲和南宁郡主的母亲曾是好友呢。
“我嫂子最厉害,看看沈璎灵都气坏了!”傅灵清斜眼看过去,果然瞧见沈璎灵要笑不笑的尴尬面容。
“说起来,我觉得,将军夫人与我们年纪相差不大,以后也多走动走动,不如下次,我们约着去轻食居吧,听说哪里的水果新鲜又好吃。”唐悦溪冲陈婉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意道。
“这位小姐相约,自然是不能推辞,改日我做东。”陈婉容客气道。
今日也算是进了这个圈子,人情往来自然是要做的。
“轻食居?我也要去!”南宁举手,她可许久不曾去了。
傅灵清偷着乐,看她们就像是在看白花花的银子一般。
“哎呀,嫂子,怎么要你做东?月溪,你提出来的,自然要你请!”傅灵清娇嗔。
唐月溪也不推脱。
沈璎灵也来凑热闹,“各位姐姐,不如加上我一个?”
傅灵清听了她的话,顿时冷脸了,“你去做什么?”
傅灵清可没忘记沈璎灵的故意刁难。
“我……”沈璎灵失言。
“那我们说好了,将军夫人若是不介意,我想和夫人探讨诗词,今日飞花令的诗词都是夫人写的,句句都是妙极了。”唐月溪是个书痴,对于诗词这些格外感兴趣,这也是她为何对陈婉容服气的原因。
沈璎灵凑了个没脸,只好提前退场。
剩下的一些人,赏花儿聊天,陈婉容也说上一两句,说的正到点子上,有赢得了一波好感。
“郡主,抚远将军在门外侯着,说是来接夫人回去。”一个丫鬟急忙而来。
“竟然亲自来接人,看来,将军夫人和将军感情真好!”唐月溪羡慕道。
世家小姐看着幸福,但成亲之后,却未必都是幸福的,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如今看着陈婉容和周辙一夫一妻,又加上周辙贴心,这些人可不就羡慕起来了。
“那可不,辙哥哥和嫂子那可是天生一对,我们可羡慕不来。”傅灵清骄傲道。
“既然来接了,那婉容,你先去吧,过几日,轻食居见。”南宁特意留了话音儿,陈婉容不难猜测,应该说的是原身的事情。
“我们还没见过周将军呢,听说周将军一表人才,要不我们一去送送将军夫人?”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于是,等周辙看着自家夫人出来,身后还跟了一群莺莺燕燕后微微有些惊讶。
周辙穿了一身烟青色的长袍,比平日里显得随意许多,眼神看向陈婉容时是从未变过的温柔,他甚至等不及陈婉容出来,就已经上前扶住陈婉容。
“累了吗?”周辙轻声低语。
惹来身后一群人哄笑。
“有点儿!”
周辙不问还好,这一问,陈婉容就觉着有点儿了。
“多谢诸位今日照顾我家夫人!”周辙一抱拳随后扶着陈婉容上了马车。
“辙哥哥和嫂子这样的感情,可真是天上有地上无了。”
“是啊,这等情深义重,在这京城之中,无人可及。”
“愿我.日后,也得两人如周将军般。”
马车内。
空间不大,陈婉容和周辙挨着,“婉容,靠我身上睡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周辙特意揽过了陈婉容的头,让他靠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
陈婉容应付飞花令,又聊了会儿天,经历花费的多,这会儿松懈下来,便打了个哈欠。
“那你记得叫我!”陈婉容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糊。
马车外是嘈杂的人声,车内却是一片安静。
稍稍颠簸些怕陈婉容睡着摔了,周辙便用手虚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