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就是这样，他们估计都是穷苦人家出身，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她们也没有办法选择。”陈婉容非常同情台子上的这些姑娘。
“夫人，要不我们帮帮她们吧，台子上的这些姑娘看上去也非常的可怜。”灵清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们被别人买走，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今后会遭受什么样的事情。
陈婉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帮她们，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难道你想让我花钱把她们都买下来？她们价钱可是不低的。”
灵清没有考虑这一点，台子上的这些姑娘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现在也只有把她们买下来才可以，难道还能当场截人不成？
“那该怎么办呀？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卖。”灵清心中十分的同情，毕竟她们最开始的遭遇很相似，她想看这些姑娘被卖出去之后，遭受非人的待遇。
“你我的能力就只有这么点，我当初能把你就下来已经是很不错了，我买这些歌女回家能干什么？放她们离开吧，她们也无处可去，最后还是会回到这里被卖。”陈婉容说的虽然有些残忍，但这就是事实，她们能选择这条路，我们已经做好被卖出去的准备了。
灵清真的很想出手帮助她们，但是奈何自己的力量太弱了，根本无法出手帮助。
“夫人，既然我们帮不了，那我们走吧，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我的面前被买走。”灵清低着头不敢再看台子上的那些姑娘，毕竟看了之后会有所感触，心里会伤心的。
陈婉容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拉住了准备要离开的灵清，“不能每次遇到不想见到的事情就逃避，你要勇敢的面对他们，没次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世上比这残忍的事情要多很多，难道你不看到他们，就不存在了吗？”
虽然这个做法有些残忍，但是陈婉容也是为了灵清好，她每次遇事就逃避的问题，这对于她以后来说，岂不是遇到一点挫折就承受不住。
“夫人，你就不能让让我，非要这么残忍的，让我面对这些吗？”灵清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婉容，希望她可以同情自己。
“我这次让你离开了就是害了你，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丫鬟，是你来迁就我，而不是我迁就你，我平时是对你很好，但是你也要正视自己的位置。”陈婉容虽然说这个话有一点可恶，但是她也是拿话逼着灵清。
灵清这个时候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离开，刚才那个样子，不过就是仗着陈婉容平时宠爱自己，她刚才都说出那样的话来了，她只能乖乖地留下。
陈婉容矫情的看着台子上的这些姑娘被卖，灵清紧紧的闭着眼睛站在旁边，她不敢看也不敢听，因为心中脆弱的心灵根本就无法接受。
“你抬起头来看着她们，你要知道她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是不情愿的，但是她们选择这条路，就要逼着自己不得不走下去，因为这是她们的命。”陈婉容拉着灵清，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这些姑娘，让她好好的记住。
灵清低着头拼命地摇了摇头，她旁边害怕的都快要哭了出来，“夫人，你就不要逼我了，我真的是不敢看她们，我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你现在来求我，你难道一辈子都能求我吗？早晚要自己去面对这些东西，不能光想着他们曾经会跟你有同样的经历，你要想着世上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可是她们却偏偏选择这一条，这都是她们自作自受的。”陈婉容说的话很现实，但是灵清此时此刻根本就不会理解她说的。
灵清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陈婉容，“夫人，难道你就不同情她们吗？这些姑娘真是都很可怜，你为何要怎么说她们？”
“可怜？他们在成为歌女之前，估计遭遇都会和你差不多，难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会选择这么一条路吗？”陈婉容直接反问，灵清这才会设身处地想想。
灵清低着头思考了很久，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陈婉容，“夫人，你说的我明白了，我当初走投无路，我也没有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这是她们的选择她们就应该面对。”
“你能想开我就很欣慰了，你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可是她们却走上了这条肮脏的路，所以就只能自己面对，世界上没有可怜的人，有的只是自己选择可怜的人。”陈婉容也不想如此残忍地教灵清，但是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灵清认真地听着，也明白陈婉容为何会如此逼迫自己，“夫人，其实仔细想想，有时候不是他们去做选择，而是命运逼着他们不得不去做选择，没有多少人像我这样幸运地遇到你这样的好人，所以她们就只能被迫选择这条路。”
“你还是没有明白我跟你说的，还是那句话，现在面前就只有这一条路给你走，你必须出卖，你的身体才能缓和现在的状况，你会去选择吗？”陈婉容此时觉得有些无奈，自己说的这么多却有什么效果。
灵清突然一下子陷入沉默，自己脑海中的这些想法，和自己亲身去做的有些矛盾，那些所谓的被逼无奈，不过就是向命运低头罢了。
这些姑娘在台子上被竞争得很激烈，但是她们的价格太高，并没有多少人敢出手去买，所以导致她们当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卖出去。
“你看着台子上没有被卖出去的，她们是非常失望的，但是殊不知留下的这些人却是最幸运的。”陈婉容觉得非常的可笑，人生就是这样的愚不可及，甚至是一个很大的玩笑。
灵清正经的看着台子上的这些留下的姑娘，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悲伤，难道对于她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不明白，台子上的这些姑娘为何都是这样的表情？难道我想得她们不知道吗？”灵清皱着眉头，她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不是光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