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嫂子,咱们说好了啊,等分红到了,我就还嫂子的银子!”傅远瑾笑。
“好,反正啊,你不亏钱!”陈婉容笑道。
傅远瑾不说话。
可不是么,亏了也是亏陈婉容的,虽然陈婉容还真不怕亏。
“不过,你父皇准你做生意么?”周辙问。
“准的准的,放心吧。”傅远瑾笑,生怕陈婉容反悔。
“那行,等我到时候和胡一痕商量商量。”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果然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不到一会儿,宫里的旨意来了,宣周辙和陈婉容进宫面圣。
这面圣做什么,自然不用多说。
傅远瑾和阮陵反正脸皮厚,也跟着去了。
皇上实在南书房见的他们。
南书房不远。
陈婉容和周辙进去时,行礼参见。
书房里,除了皇上,还有皇后,以及沈大人和沈璎灵。
“周爱卿,今日叫你们前来,是因为沈小姐一直咬定,是周将军和周夫人陷害她,朕想听听你们俩的解释。”
陈婉容看过去,皇上明显疲惫了许多,不时的按压太阳穴,勉强打起精神。
而沈璎灵缩在沈大人的背后,收拾还算干净,但脸颊上泪痕未干,眼看红肿,应该是哭了一夜。
“皇上,我夫君是个武将,粗人,不会说话,不如让我来说?”陈婉容道。
“哦?你说的清楚吗?”皇上问。
“回皇上,我们夫妻同心,夫妻之间并无隐瞒,我夫君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和我说。”陈婉容丝毫不畏惧与皇上,反而镇定自若道。
“周将军,你的意思呢?”
“皇上,臣和娘子,夫妻同心。”
任谁都看的出来,两人之间的情意浓浓,做不得半点儿假。
“好,既然如此,那便你来说吧。”皇上挥手,算是准了。
“沈璎灵,我一再容你,却没想到,你还要污蔑我夫君,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会给你留半分情面!”陈婉容说完这句话,便再不给沈璎灵一点眼神。
沈璎灵只觉得背后生汗,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她,完了!
“三年前,我夫君被封为指挥使,进入京城。你喜欢上了我夫君,却又觉着我夫君乡野出身配不上你,你想做皇子妃,但又舍不得我夫君,便一面讨好四皇子,一面撩拨我夫君。让我夫君和四皇子误会,让我夫君离开京城。后来,夫君立功,再度回来,有了我,你觉着夫君对我极好,我过得很幸福,便开始嫉妒我,频繁的贬低我,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奈何我夫君心里只有我,你挑拨不动,这让你心里更生嫉妒和怨恨。”
“可你不知道,四皇子他对你是有真情意的,是,当选秀那日,是我故意引你说出了你心中的话,让四皇子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可沈璎灵,若是你没有那种想法,任我如何引.诱,你也说不出来不是吗?”
“因此,你与四皇子妃失之交臂,你更加怨恨我,所以联合陈揽月,在坊间传我的坏话,那些话如何不堪,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吧?”
皇上点点头,他当时还因此想给周辙换个妻子呢。
“也实不相瞒,沈小姐,我反将你一军,但我也没想到,哪些流言传起来之后,竟然是真事儿。再然后便是昨夜了,昨夜到底是谁污蔑谁,沈小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还要说吗?陈婉容一步一步靠近沈璎灵。
那视线冷若冰霜,沈璎灵心虚,竟然打起了哆嗦。
“归根结底,沈璎灵,你是咎由自取,你今天变成这样,都是你自己作的。倘若昨日不是你借三皇子的名义逼着我相公去,会有这般情况吗?假若不是你对我污蔑在先,我又如何会反击?”
陈婉容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戳进沈璎灵的胸口,戳的她鲜血淋漓。
疼的她眼泪哗哗。
“周夫人,你此言当真?”皇上问。
“皇上,您可以随时查证,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不会不认,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认!”陈婉容站在书房之内,傲骨铮铮。
皇上的眼神里,透着欣赏。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奇女子了。
“皇上,臣妾,四儿之前还同我说,想娶沈小姐的,只是后来突然改了主意,应该是知道了沈小姐的内心吧。”皇后在一旁温柔道。
皇上已经全然明白过来。
“沈大人,你可明白了?”皇上看向沈大人。
沈大人却仿佛一瞬间苍老下来。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是这个玩意儿。
蠢,太愚蠢了!
玩心机也就罢了,还玩不过别人。
他不得不承认,陈婉容说的没错。
陈婉容不过是反击罢了,若是沈璎灵没先去招惹她,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怪谁呢?
自作孽,不可活!
“老臣明白了,是老臣教女无方……”沈大人一拱手,喉头发酸。
“罢了罢了,既然此事已经明明白白了,那沈大人就领着令女回去好生教导吧。还希望沈大人早日恢复过来,继续为国效力。”皇上安慰道。
“是!”
沈大人拉着沈璎灵,出了南书房。
这个事儿,也就告一段落了。
“四儿,赈灾的事情便由你去办吧,带上周将军和周夫人。”皇帝半撑着头道。
“是,儿臣领旨!”
而陈婉容仔细观察着皇上的神色,感到有些古怪起来。
“周夫人,怎么一直盯着朕?”
“皇上,敢问皇上最近可是睡的不好,胃口不好,还时时感到疲惫不堪?”陈婉容问。
“哦?周夫人还懂医术?朕最近确实被赈灾的事情烦着……”
“皇上,不如叫太医瞧瞧,臣妇对医术只是略有涉及,并不精通。”陈婉容的眉头皱着道。
“周夫人,你是说父皇病了?”傅远瑾急了。
不止傅远瑾急了,皇后娘娘,这宫里的但凡在的人都急了。
“这……我不好说……”陈婉容踌躇着,她也不精通医术,只是看着有些问题,具体的,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朕每日都请平安脉,太医说朕只是操劳过度……”皇上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