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就是场戏?你们早就知道了?”顾老爷几乎是咬着牙道。
任凭谁被如此戏弄也是要心态炸裂的。
“你生气什么?你们设计婉容,差点把我的乖孙孙给弄没了,我还没同你生气呢。”胡香花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
忍了这些天,她已经忍不住了,此刻就是像个炸药包似的,而导火索就是陈婉容和她的乖孙孙,好死不死,顾老爷刚好就把这炸药包给点着了。
“奶奶,不要生气,生气多了,对身体不好。”陈婉容温柔体贴走了出来安抚住胡香花,年纪大了嘛,可不能再情绪波动这么大了。
顾家人看见陈婉容,那就跟见了瘟神似得,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仿佛要将陈婉容千刀万剐。
特别是顾如姝……
而周辙也适时的走了出来,站到了陈婉容的背后,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靠山。
“原来,这都是你们算计好了的,把我骗得团团转。”顾老爷恨声道,他指着陈婉容,手不住的颤抖。脸上的肌肉也连带着一起。
“算计又如何?难道不是你先开始的么?拿那么个恶心的男人来羞辱我?”陈婉容冷笑着反问。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顾家今日,自作自受罢了。
“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嫁给周辙是不是?”顾如姝站起身,失落的看向周辙,还想在等他的答案。
陈婉容横阻在两人之间,她霸气的拉了拉周辙,周辙心有灵犀一般的低下了头,眼睛里只有陈婉容。
“你看他做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不是我心情好,让他勉强陪你吃顿饭,你以为你进的了周家的门?”陈婉容瞪了一眼道。
周辙有占有欲,陈婉容也有,她在的时候,不能容忍有人打周辙的主意。
听了这番话,顾如姝就像是被风雨折磨后的花朵,毫无生气,失去娇艳,余下颓败。
顾老爷长叹一声,往他还夸下海口说走着瞧,却原来一切都是在别人的掌控中。
还真是过得失败呢……
陈婉容要击垮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是他不自量力,自以为是的和陈婉容斗。
“也亏的周夫人如此好心情的逗.弄我们,如今满意了?”顾老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连语气都变得无力起来。
“不满意。”陈婉容弹了弹指甲,吹了一口气慢悠悠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们顾家,收拾东西,滚出这座城池,别出现在我的眼前。”陈婉容道。
顾家几代的根都扎在了这里,陈婉容这是半点余地都不给顾家留。
“你非要如此?我愿意认错,赔礼道歉还不行吗?”顾老爷苦笑道。
“不行,我不缺你这点道歉赔礼。”陈婉容不屑道。
如果顾家这算是在求她,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就顾老爷这个态度论,那是不合格的。
“陈婉容,你不要欺人太甚!”顾老爷拍桌道。
“送客!我累了,不想听犬吠。”陈婉容喊道。
几名护卫这就冲了出来,将顾老爷和媒婆全部赶了出去。
媒婆一跺脚不敢说什么,神仙打架,小鬼可不想遭殃。
留下顾家三人上了马车,一个伤心难过,一个气急败坏,还有一个不知道改安慰劝说谁。
“婉容啊,你刚刚说我别生气,你自己也别气。”胡香花又走了出来道。
“我不气呢,剩下的事情,也用不着我.操心了。”陈婉容笑眯眯道。
胡香花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来,你如今有身孕,可得多补补才能让孩子吸收营养,多休息才能让孩子更快的长,眼下无事了,你去睡觉,等睡醒了,厨房炖的汤也就好了。”胡香花念念叨叨着,催促陈婉容去睡觉。
陈婉容就知道,一回来,就免不了这些亲切的话语。
但真听起来,还是有点聒噪。
“奶奶,我吃着人参呢,那汤就不必了吧。”陈婉容试图求饶。
她知道自己有孕之后,特意去种了不少补身体的药材,又自己熬着补药。
她其实身体强壮的很,而胡香花所说的补汤,那都是那些鸡鸭一类的,油腻的很,她是真吃不下。
“一起补,必须喝,得保证母子俩都圆滚滚健健康康的。”胡香花的语气不容置疑。
她以前怀孕的时候没吃上好的,这会儿便不想把遗憾留在陈婉容身上。
“奶奶,这不能补过头了,若是孩子长大太大了,我生的时候会吃力,有可能还会生不出来的。”陈婉容叹气道。
胡香花一听顿时住了嘴,开始思考陈婉容说的对不对……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之后又打起了新主意。
“要不咱们请个大夫来,按大夫说的,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还能给你每日把平安脉。”
陈婉容知道,胡香花这是太兴奋了,所以才会唠唠叨叨,她耐心是十足道:“奶奶,你忘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不需要别人的。”
“你就会诓我,我不放心,还是得请个大夫来。”胡香花拒绝。
陈婉容……
胡香花倔起来,那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好吧好吧,那找大夫来。”陈婉容妥协。
想来这大夫也不会在她自己熬补药的份儿上还炖各种汤。
只要不喝汤,那是什么都好说。
“说了这么回儿话,你困不困,饿不饿。”胡香花又道。
“不饿,困,我去休息!”陈婉容甘拜下风,只能溜走了。
胡香花满意的点头,还不忘招呼周辙好好照顾陈婉容。
“我一回来,你们都把我当瓷娃娃似得。”陈婉容幸福并痛苦着。
“这是头一胎,还是奶奶爷爷盼了许久的,自然要慎重对待了。”周辙帮她把外衣脱了下来,又掀开被子。
陈婉容打了个哈欠,大概是被说的有点困了。
周辙在床边,捧了一本兵法,陪伴着陈婉容。
见陈婉容睡得熟了,周辙兵书也看不进去了,目光落在了陈婉容还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属于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