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启儿慌也似的逃了,连往哪走都忘记问。
魏清尘瞬间清醒过来,低下头跟在后面,脸颊发烫,跟喝醉了一样。双手拍了拍小脸,暗呸几声: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亏萧钰妹妹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孙启儿带着钱多多走出机场,一时迷茫起来,脑子还没从魏清尘刚刚的突然表白中清醒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儿?”
哦对了,我是给人看病来了,又不好意思再去叫魏清尘带路,逮着钱多多:
“去,你去问问路,接下来去哪里。”
钱多多内心正天人交战,“这种情况我应不应该向陆紫婷汇报呢?
不汇报的话会不会被发现,可是汇报了,我没有阻止岂不是成了从犯?
不妙啊,这个情况是要被知道了我都得被拔掉一层皮。”
突然被孙启儿叫去问路,脑袋一时迷糊,脱口而出:
“小大嫂,孙大哥让我问问接下来去哪里。”
魏清尘被吓了一跳,张口就要解释,想了想放弃了。低着头不言不语快步走在前面带路。
好在唐天德在京城也给孙启儿送了一处别墅,三人开着车来到别墅,准备将就一晚第二天再前往病患家里。
这天一大早,二号首长的庄园内挤满了来自的各方的医生,有的西医甚至开车拉来了各种检查设备。
随着一个个的医生进入一个雅间,又一个一个的摇头叹气出来,首长的家人满怀的希望逐渐落空,情绪低落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了争执声,好奇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首长的庄园门口喧哗,一众检查无果的医生都走向门口。
只见门口一个少年在同门卫交涉: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资格证是什么,但我真的是受人之托,来这里帮他的老朋友看病的。”
门卫自然恪尽职守,没有首长发话,或是没有行医资格证,一律不准放行。
这年头,还能有人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敢上门给人看病?这不就是招摇撞骗吗,围观的医生们忍不住了。
一个心善的老中医掏出钱包,摸出两张百元大钞,走过去递给少年。
“小少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但今天这里不太适合你骗、行乞。
这两百块钱你拿去,应该也够几天生活了,回去好好找份工作,踏踏实实赚钱吧,这才是正道,千万不要走偏了。”
随着老医生的榜样行为,围观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也纷纷掏出钱包,一人给了一两百。
孙启儿看着递过来的几十张百元大钞,十分无奈,谁知道救人还要有个什么证啊!
看这情形,怕是被人误以为是上门乞讨来了,要不就是江湖骗子?
“唉”,孙启儿叹口气,朝着一开始那个老医生打了个招呼,开口询问:
“这位老先生,请问刚才门卫大哥所说的资格证是指什么?又该如何获得?”
被他这一问,老中医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年,看他神情认真,不似作伪。
“这,他说的是行医资格证,也是我们医生出门在外出手救病治人的凭证。
这个证件一年一考,今年的考试刚过去没多久。”
边说边观察少年反应,说到最后他淡淡的“哦”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也不明白他想干什么,老中医缓缓的走回人群,关注起首长的病情来了。
孙启儿这边打了个电话给唐天德,
“唐老将军,你这事办的有些不够周到啊,你的老友都不知道我来了,我被拦在门外要一个什么行医资格证呢。
我打听了一下,这个资格证要考得等明年了,要不我明年再来?”
唐天德在电话那端一拍脑门,还是考虑欠周啊,没有意识小神医的年龄有多惊世骇俗,有些歉意的说:
“孙小神医不要着急,这事是我人老糊涂了,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你且稍等一会,我给老友打个电话。”
半个钟后,一个和孙启儿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在孙启儿身上。
尽管爷爷跟自己说过这次来的这个神医非常年轻,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出言确认道:“孙启儿孙小神医?”
这话虽然声音不高,但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有些话私底下说说就好了,大庭广众说出来就太高调了嘛。
稍稍点了点头,问年轻人:
“你是那个唐老将军老友的?”
“真的是你?唐将军是我爷爷的老友,小神医快请进。”
一时全场哗然,议论起刚刚进去那个小少年的身份来。没想到这小伙子竟然不是招摇撞骗来了?
年轻人将孙启儿带到一个雅间内,一名老者正躺在床上,虚弱的咳着嗽。
在场还有几名医生没有出去,他上前将老者的手扶起架在椅子上,展开中医四法:望、闻、问、切。
一番分析过后,除了得出患者生命气息逐渐衰弱之外,一无所得。
于是取血验查,同样没有发现中毒中蛊的迹象。
仔细思索一番之后,孙启儿展开了神识,调动刚修炼回少许的仙念力,仔细观察老者的魂魄状况。
这一看之下,顿时发现了病灶所在,竟然是有人在暗害这位老者!
孙启儿收回神识,犹豫的注视了老者一会,出针扎在他的百会穴上,施展出气行经络的针法,将他的窍穴锁住,阻止阳魂溢出,而后低声的对他说道:
“老先生,您的这个病,说来情况有些复杂,我也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
若是直接将病因说明出来,可能会涉及一些其他事情,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直言,不知您意下如何?”
二号首长对老友唐天德一向信任,自然相信他不会随便找个人来医治自己。再加上他对这位小神医也有所了解。
况且很明显,在眼前这名少年的施针之下,自己舒服了很多。当即叫来自己的长孙,也就是带他进来的那个年轻人,吩咐到:
“坤儿,你先将一众远道而来的医生们安排下去休息一会,我有些事要与孙小神医谈谈。”
“是。”
大概是因为二号首长德高望重,听到是他有事,众医生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是有几个医生似乎有些焦急起来。
年轻人常年在炎黄组织中行走,对人的微小肢体动作反应的内心波动早就了如指掌。
再一回想起这几人的来历,无一不是四大世家派来的医生,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难道?是有人在暗害爷爷,所以那个小神医要单独说?”
再一联想起爷爷的身份,加上四大世家近些年来对炎黄组织的渗透和夺权的种种举动。
“莫非他们竟如此阴险歹毒?!”
一念及此,怒不可遏,几乎就要冲进去找孙启儿问个究竟。
年轻人终归是在军伍打拼出来的,忍住冲动,尽量平息自己的心情,招待起外面的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