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二人感觉到胸腔中的氧气减少才难舍难分。
言澈痴迷地看着眼前人,情难自已,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滑动。
洛茴只感觉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传来,竟有几分贪恋。
双手环过他的脖颈,一个翻身,她成功上位。
言澈被她推到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举世无双的佳人,眸中闪过一抹懊恼。
“晚晚,够了。”他的声音仍是那般克制。
洛茴有时候是很佩服言澈的定力的,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这个万年不沾染红尘的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可是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叫停。
洛茴的动作微滞,有些失望。
“言澈,突然觉得你太不上进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超越她的修为。
言澈眼神微动,渐渐恢复清明。
“是你说的没有其他办法。”他的声音还有几分埋怨。
洛茴:“???”他这控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也是看书上写的。”
言澈现在有些明白那句尽信书不如无书是什么意思了。
“要不,我们试试?”洛茴的眼中竟有几分期待。
果然,在爱情面前,两人的智商都是负数,很容易冲动。
言澈的眼神微沉,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收紧。
“晚晚,下来。”
又一次,他忍住了。
言澈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日日看得到吃不到的煎熬,在遇到洛茴之前,他清心寡欲活的像个和尚,但是在遇到洛茴之后,他没有一日不想着将她就地正法。
但是仅剩的理智告诉她,若是没有保护她的能力,还不如不碰她。
洛茴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跨下,窝在他怀中,用食指在他胸前画着圈。
“言澈,书上是这么写的,但是它说的也不一定对啊,那都是几万年前的陈词滥调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书都过期了。”洛茴幽幽地说道。
言澈还是头一次听说书还会过期的言论。
抓住她乱动的手,言澈坐直身子,与她对视。
“晚晚,我要是爆体而亡了,你还能将我救回来吗?”
洛茴一下激灵了,直接坐起。
“你以为我的心头血很多?我就那么一滴!”只有一滴有着聚魂敛魄的功效。
言澈见她那么渴望,差一点就忍不住了。
若是她说能,哪怕再体验一次生死的痛苦他都会满足她,可是,不能,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言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碗特殊材质熬制的醒酒汤递给洛茴。
“今天还没喝,赶紧喝了。”
洛茴虽是性子放荡不羁了些,但是她骨子里还是那种古典的美人,一些思想很古板,否则也不会那么不禁撩了。
她能有今日的失态完全是拜饕餮那坛酒所赐!她到现在也是一时清醒一时迷糊的!
“我没醉!喝什么醒酒汤!”
瞧,这又开始了。
说这是醒酒汤还不如说是解药。
言澈十分耐心地哄骗了洛茴喝了醒酒汤,见她沉沉睡去,才俯身将她抱上楼去。
延世国际的身份就注定他不能过安稳日子,刚将洛茴安顿好,莫沛琛的消息就来了。
他说,已经有人在查他的行踪了。
此地不宜久留。
“晚晚,好好照顾自己。”言澈的眼中满是留恋。
就像不知道自己在何时爱上她一般,也不知道在何时便已习惯了她的陪伴。
……
言澈是从后门离开的,一出门,便见一辆十分低调的黑色大众等在门口。
戴着墨镜的莫沛琛一手搭在车窗上,还冲着门口的人吹了个口哨。
“帅哥,打车吗?”
言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没搭理他,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莫沛琛见他这么高冷,也憋不住了,像是一个怨夫,直接将墨镜摘下甩到言澈怀里。
“你还知道回来?”
这一年,他在暗中将帝都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国际上,他都动用了不少关系。
可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半点音讯都没有,莫沛琛不是没有想过言澈出事了,但,他不愿相信,仍然是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
直到昨夜一通电话将他打醒,正要开骂是哪个混蛋扰了他的清梦,但是听到那久违的声音,他险些没从床上跳起来。
他就知道,言澈这个混蛋是属猫的,他有九条命,又怎么会轻易死了?
“抱歉。”言澈看着眼眶微红的人,很难得说了一句抱歉。
莫沛琛微愣,饶是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言澈的嘴里听到抱歉二字。
这还是那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吗?为什么感觉他离开这一年身上沾染了不少人情味儿?
“一句抱歉就想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莫沛琛吸了吸鼻子。
言澈瞥了他一眼,直接将一张卡扔给他。
“我的附属卡,没密码。”
莫沛琛:“……”我是这么庸俗的人吗?
不过……言澈的附属卡?那……那他不就是约等于华国首富了?
“谢谢老板!”
别提那个谄媚样子了,若是给他装个尾巴都能摇起来。
言澈没说话,但是他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他很高兴!
在莫沛琛眼里,言澈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但他也有一个有钱人的通病,那就是很扣,也不知道他挣的钱是不是留着发霉,他坑别人的钱可以,若是别人坑他的钱,那脸黑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等等……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外面是不是有狗了?”这就是他给的分手费!
言澈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
一年没见,他的智商还是不见涨。
“不要,还我。”
莫沛琛直接将那张卡塞进了兜里。
“这是我的青春损失费,凭什么还给你!”
“开车。”言澈懒得和他耗下去,直接说道。
得了很多很多钱的莫沛琛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得嘞,老板您坐好喽!三十八号司机为您服务!”
一年时间的生死未卜,莫沛琛没告诉言澈的是,他险些就撑不下去了。
再相见,这些彻夜难眠的思念和惦记,都化成了他的一句句玩笑。
这一路上,莫沛琛说了很多很多话,但是言澈都没有打断他,不管有的没的,言澈都十分认真地听着。
车子停在了延世国际车库,莫沛琛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言澈伸手撑了一下,也没有指责怪罪的意思。
驾驶座的人点了一支烟,靠着座椅,叹了一口气,眼中写满了沧桑。
“言澈,劳资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