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欧阳行沉声问道。
人一旦起了猜忌之心,那绝对不会是一言两语就能打消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否认各种可能。
洛茴不紧不慢地在他们面前打出一套接着一套的招式,动作标准就不说了,使出来的威力不知道多上几倍,就是他们这些家主,都自愧不如。
所有人,目瞪口呆。
之前若说她是偷学了一家两家的功法,他们也倒是能理解,可是现在,古武世家的所有复杂难学的功法都被她打了一个遍。
偷学?不太可能。
他们这些人穷极一生都不能参透的奥秘,就让这么一个女娃娃轻而易举的打了出来。
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洛茴也不愿将自己和他们的关系说出来,徒增麻烦罢了。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说的话是夸大其词吗?”
众人齐齐摇头。
武者,强为尊,他们现在已经无法再用长辈的口吻与洛茴说话,不自觉多了几分恭敬。
“洛小姐,你的师傅不会是我们古武世家的人吧?”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她能接触到这些被各家奉为机密功法的问题。
洛茴却摇了摇头。
“我以前没有师傅,以后也不会有,所以,各位可以离开了。”
见此,他们也不好再强求,毕竟现在他们确实再无资格说收徒的问题。
古晨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几句。
良久,他们才起身。
“洛小姐,这是我们古武各家的心意,你先别急着拒绝。”古晨如此说着,便将怀中的一块儿玉佩放到了洛茴的办公桌上。
“洛小姐,这一上午打扰了,贵司所有人员物品损失,我们全权负责,这是我的名片,你忙,我们就先告辞了。”古晨取了桌上的一张便利贴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来,现在却安安分分地离开,前后气势变化太大。
洛茴随手拿起桌上的便利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愿,你死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秦愿的视频电话已经打来。
“来的还真是时候。”
一接通,洛茴还没说话,便见秦愿噗通一声跪下。
他的膝盖下,垫着两颗榴莲。
“老祖宗,我错了!”
洛茴倚着桌子,轻轻瞥了他一眼。
“呦,在不是我们的秦族长吗,这是干什么?”
秦愿:“……”如此阴阳怪气,必然要完!
“老祖宗,我忏悔,我最近正忙着健身呢,根本没注意到那几个老家伙在干什么,直到他们昨日出了族我才收到风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赶紧躲躲吧,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找上门了!”
“已经来过了。”
秦愿噤声,满脸震惊。
“来过了?他们已经去找您了?”
“嗯。”
秦愿:“……”
“那……那他们还活着吗?”
洛茴嘴角抽了抽,忍住想要将秦愿掐死的冲动,咬着后槽牙说道:“死了,我已经将他们杀了,喏,这个玉佩认识吧,他们身上的,我看还值几个钱,就留下了。”
秦愿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有些木讷。
“真……真死了?”
“呜呜——”
“怪我,怪我,要是我将那帮不着调的老家伙拦住,他们也不会身死异地,都怪我!”
秦愿一边抹泪一边偷看着屏幕中的人。
洛茴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正哭哭啼啼的秦愿。
见此,秦愿面上有一丝尴尬,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老祖宗!”撒娇之味十分明显。
洛茴眉心跳了跳,赶忙抬手阻止他:“够了,人都活着呢,赶紧让他们回去!”
秦愿见洛茴消了气,十分自然地起身,将脚下的榴莲踢到一边。
“老祖宗,他们去找您干什么了?不会是切磋……”
“他们要收我为徒。”秦愿还没说完就被洛茴打断。
听到这句话,秦愿险些没将自己的老腰闪了。
“他们,收……收您为徒?”秦愿结结巴巴地问道。
“嗯。”
秦愿:“……”他们是活腻歪了?活着不好吗?
“老祖宗,我这就告诉他们断了这个念想!”秦愿神色十分认真。
“不用,想必他们现在也不想收我为徒了。”
“为什么?”
“我将各家的绝学都打了一遍。”
秦愿愣了五秒,他都能想出那帮老家伙当时的脸色是怎样的难看,不禁笑出了声。
“老祖宗,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您就是他们的祖师爷!在祖师爷前班门弄斧?哈哈哈!”秦愿爽朗的笑声传来。
秦愿说的没错,若是真的论辈,自己正是他们的祖师爷。
因为古武家族的那些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功法招式,都是出于她的笔下,至于为什么落到他们先辈的手里,那都是拜洛茴没事就爱送礼物的毛病所赐。
洛茴和秦愿聊了些琐碎的事情,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才掐断了视频。
看着门口的金淮,洛茴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怎么了?”
金淮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和便利贴,很快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是那帮人对公司造成的损失清单,请您过目。”
洛茴并没有看,低着头直接说道:“给便利贴上的那个号码打电话,让他赔。”
金淮颔首,正要转身,却被洛茴叫住。
“金淮,延世国际最近的动向如何?”
背对着洛茴的金淮眸光微暗,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一切如常,有莫沛琛和郁柯顶着,并无大碍。”说到这儿,金淮欲言又止。
洛茴察觉到,直接开口:“你还想说什么?”
金淮垂在身侧的手收紧,眸光一厉,沉声开口:“老祖宗,比起延世国际,我们公司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些,四大世家颇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气势,我们旗下好多公司,已经被他们压迫的难以喘息。”
所以,现在你还在担心延世国际?
不过这些话金淮倒是不敢和洛茴说,心里清楚。
洛茴却不以为意,手上的动作不停。
“好,我知道了,正常阻击就行,不用太大动作。”洛茴吩咐道。
“是。”金淮应声,将门带上。
一出门,他就看到金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自己。
“哥,你成日丧着这么一副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欠了你钱呢!”
金沛比金淮外向一些,平时没事儿也喜欢调侃金淮。
但是今天他可是触到霉头了,金淮如锐利刀锋般的眼神扫过他。
“金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