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任务十分重要,皇甫悦怕打草惊蛇,所以只身一人前来。
到了权新酒店,她先办理了入住。
洗了澡,她拿出电脑开始策划着后天的行动方案。
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显示十一点了,皇甫悦起身倒了一杯红酒,准备熬个大夜。
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皇甫悦本能地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
“都这个时候了,谁会来?”皇甫悦低声喃喃道。
皇甫悦倒是不会害怕有人对她图谋不轨,毕竟在这个世上,除了上次的白狼外,还没有人能让她吃亏。
敷着面膜的皇甫悦打开了门,然后……
“你……你怎么来了?”皇甫悦说话都有些结巴。
言聿忱一身风尘仆仆,看着安然无恙状态不错的皇甫悦,他那双深邃的双眸之中满是想念与怀恋。
“好久不见。”
皇甫悦根本没想到言聿忱会来这里,而且看这架势,完全是冲着她来的啊!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而且,他们也没有在明面上的任何交集。
她的行踪完全保密,全世界估计也就威利知道,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但是……好巧不巧的,言聿忱怎么就找来了?
皇甫悦一时错愕,忘了让言聿忱进门,等反应过来才匆忙将身子错开。
“进来说。”
抛开一切身份不说,他们还是儿时的旧相识,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是这并不影响。
皇甫悦将脸上的面膜摘下扔进垃圾桶里,她一边拍着脸吸收,一边看向沙发对面坐着的言聿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皇甫悦很好奇,好奇的不得了。
而且,她要确保言聿忱不是她的敌人,毕竟这个男人可是危险的很,上次偷的那颗珠子,国际上竟然没人敢接手。
言聿忱知道皇甫悦心中的疑问,他这次来,确实唐突了些。
毕竟她从未用过皇甫悦的身份在国际上走动,他若是不能解释清楚,怕是她根本不会相信。
二人对视着,心思各异。
“我也在这个酒店,刚才在大厅看到你,就上来了。”言聿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皇甫悦信吗?不信。
她不久前随手滑了两下手机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偷拍言聿忱的生图,这人明明还在帝都。
怎么几个小时后就在这里出现了?明显逻辑不通。
言聿忱看着皇甫悦那双清灵的眉眼,他竟有种想要将真相告知她的冲动。
但话到嘴边,言聿忱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恶意。”言聿忱直接说道。
能见名声响彻整个国际的言总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皇甫悦有些错愕。
总感觉这个男人和上次见面不太一样了。
皇甫悦轻笑:“我们毕竟快要十多年不见了,能有什么恶意,言总,现下国际上的不少行业都被你的延世国际垄断,倒是……令我出乎意料。”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当年那个拽拽的小屁孩儿今日会成长为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皇甫悦的官腔让言聿忱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她这种疏离的感觉。
不过……他们二人这个身份现在确实有些尴尬,他总不能期待着两个故作陌生且第一次正式见面的人有什么深的交情。
“一直没有你的音信,不在华国吗?”言聿忱问道。
皇甫悦总觉得言聿忱不会是那闲到无聊去关注一个幼儿园同学的人。
他今日的态度和外界传言的相比,根本像是两个人,他的话未免太多了些。
“我在Y国定居,今天刚回来。”
“什么时候走?”言聿忱又问道。
皇甫悦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人有些错愕。
“我……我还没定,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更久。”
言聿忱眸光微凛,他直接起身。
“去吃饭吗?我请你。”
“现在?”皇甫悦有些不可置信。
“嗯,夜宵。”
皇甫悦赶忙拒绝:“我已经洗漱了,就不吃了,改天,改天我请你。”
“改天?你确定你不会跑了?”言聿忱的言语有些危险。
皇甫悦深觉这个男人有些问题,与她记忆中的那道身影根本无法重合。
“我……”
“皇甫悦,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了,我没有任何恶意。”
说罢,言聿忱就转身离开,连一句话都机会都没留给皇甫悦。
徒留皇甫悦一人站在原地愣神。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二人十多年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吧?难道他认出了自己就是那日的小偷?
不可能啊,就算是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这么神吧?
究竟是在哪出了问题?
皇甫悦立即拿起手机,经过再三查探之后,确定言聿忱四个小时之前还在帝都。
那刚才出现在她房间的那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皇甫悦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满目懊恼。
而言聿忱站在皇甫悦的门外,嘴角微微勾起。
从那次分别,他以为自己和她只是萍水相逢,但是今日储骁再次提起她的名字时,言聿忱才明白自己早已经对这个女人动了别的心思,那一刻,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他为人恪守古板,但是对待感情,倒是要比言瀞澜豁达的多。
他承认自己很想念这个多年之后再见的女子,虽然还不到爱情的层面,但就是不忍看她陷入于危险之中。
她身上的那股子倔强,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无畏,言聿忱很欣赏。
言聿忱在皇甫悦的对门住下,他静下心来,才回想起今日的冲动。
他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情绪,但是听到威利说这次的目标对象是一个好色之徒时,他承认他急了。
言聿忱现在在想到底要不要将自己就是白狼的身份告诉皇甫悦。
若是不说,等什么时候说?
不仅是言聿忱难安,皇甫悦躺在床上后百思不得其解,她蹭的一下坐起。
再三思量下,她还是下了床,外面裹上厚厚的睡袍,她出了门。
到了酒店前台,皇甫悦上前。
“您好,请问一下,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酒店?”皇甫悦问道。
前台小姐一看这女人问的是言聿忱,眸光有些不善。
“不好意思,这涉及客人的隐私,我们无法奉告。”
皇甫悦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她转身离开,明显心不在焉。
皇甫悦回了房间,直接给自己的手下打去了电话。
“查一下,言聿忱是什么时候来的海城,还有,将他在权新酒店的房间号查出来。”对面应声。
皇甫悦越想越不对劲儿,接连喝了几杯红酒。
直到她的手下将信息发到了她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