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有什么咱们下次直播再说，我没有联系方式。”说罢洛茴便直接关闭了直播。
洛茴并不知道，她今日物理学首秀已经在网络上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谭衡直接安排华国物理学会官方V博对剥皮客发出了邀请。
【物理学会：诚挚邀请@剥皮客前辈来物理学会做客。】
物理学会这消息一出，历史学会就坐不住了。
【华国历史学会：@物理学会，抢人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剥皮客大大要是选也该选我们历史学会，你们，靠边站！】
两大官方V博那是互不相让，直接在网上起了争执。
物理学会说历史学会恪守古板，历史学会指责物理学会枯燥无味。
神仙打架，没有人敢插话，网友们都蹲在手机电脑前观战。
V博被他们两大权威当成微信来用，你来我往，简直不要太热闹。
延世国际不过接手V博几个小时就收到了国家的警告，电话直接打到了言澈的手里。
言澈听着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面容没什么起伏。
“你说，让我先关闭V博？”
对面应声，将这件事情的利弊以最快的速度给言澈讲了一遍。
总而言之就是物理学会和历史学会都是各个领域的权威，国家若是强势干涉很容易火上浇油，但是放任他们不管，影响也实在是恶劣。
所以最妥帖的方案就是让V博先瘫痪上一个晚上，他们想骂就私下去骂。
言澈答应了，郁柯的速度也很快。
就在两大官博要进行第五波攻击的时候，V博瘫痪了，所有人都进不去。
洛茴正要休息，便接到了言澈打来的电话。
心情颇好的人语气上扬，带着无尽的魅惑：“都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
言澈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轻声说道：“是，我在想你。”所以难以入眠。
洛茴只觉自己周身被一股暖意环绕，为了避免话题终结，她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言澈知道她羞涩，也顺着她的话回了下去。
“下次直播，你讲点儿浅显易懂的东西，太深奥了，很容易引起骚动。”言澈嘱咐道。
洛茴却纳闷了，很认真地问道：“我今天讲的还不够简单吗？”
言澈：“……”她是不是对简单有什么误解？
“你觉得三言两语就将困扰物理学家多年的难题解决，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听言澈这么说，洛茴已经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证明这个猜想很难吗？”洛茴还是想问问。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也就是困扰了他们几十年而已。”
洛茴：“……”她已经能想象到网上是何种情况了。
可是她是无辜的啊，她完全没想到她先前跟那帮人随口一提的假设竟然到现在都没被证明出来！
“我……我下次注意。”
“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躺在不同的床上，心思各异。
洛茴在想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笨，而言澈想的是洛茴在直播时说的那句话。
她说，那些定理公式都是她和那些创始人随口一提的，再结合秦愿和洛盛鸿告诉他这么多年来洛茴拥有万千身份的事情。
这说明什么？
洛茴是真真切切存在于华国历史的人物，或许她就是历史上被歌颂已久的传奇人物，亦或者是被唾骂至今的千古罪人。
想到这儿，言澈再也睡不着了，将床头的手机拿起又放下。
接近凌晨，他还是忍不住给洛茴发了一条微信。
【洛茴，你一直以来用的都是这个名字？】
手机屏幕渐渐按了下去，言澈有些失望地将手机放回。
“叮”的一声，屏幕再度亮起。
言澈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机拿过，果然是洛茴发来的消息。
【怎么了，你想知道什么？】
殊不知现在的洛茴也是慌得一批，直接坐了起来。
言澈已经对她的身份产生好奇了，可是……
她也不是故意要瞒他，实在是曾经的自己太过于放荡不羁，做了不少的荒唐事，比如……豢养万千美男的舟晚国师。
正在她心慌之际，手机亮起。
【没事儿，随口问问。】
洛茴心里咯噔一声，屁的随口问问，随口一问还只得他大半夜不睡觉给自己发消息？
洛茴将脑袋磕在床头上，满眼生无可恋。
完了，完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这下好了！要是被言澈知道她过去的风流往事……
想到这儿，洛茴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敢想，不敢想，这后果实在是太可怕了！
言澈不是不问，是他很敏锐地察觉出洛茴的小心翼翼。
既然她不想说，那便不问了。
他喜欢的是现在的她，过去如何，又有什么干系？
洛茴打坐一夜也未能将心头的烦躁压下，第二日，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她无奈地揉了揉头发。
“怎么办？要不要坦白？”
一道轻蔑的声音从她心底深处传出：“坦白什么？洛舟晚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只要你不说谁能知道你就是那遗臭万年的荒唐女国师？”
突然，一道轻柔的女声又在她的耳边环绕：“舟晚，既然你想和他相伴一生，那便不该有所隐瞒，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是坦诚吗？”
“坦诚什么！你少在这儿装好人，洛舟晚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魔头，难不成要告诉言澈他有数不清的情敌吗？”
洛茴：“……”
“你们俩都给我闭嘴！”洛茴将心头的两道声音驱散。
她们二人说的都不错，但是……
“告诉他？”
这个想法一出，洛茴赶忙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那自己在言澈的心里岂不是成了浪荡女子？
“不告诉他？”好像也不太好。
自己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了，可是他对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实在是不公平了些。
洛茴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生无可恋地向后倒去。
“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对！问人！
这个念头一出，洛茴直接激灵了起来，第一个就给秦愿打去了视频电话。
“秦愿！秦愿！”
刚刚起床的秦愿那叫一个着急地穿衣服。
“老祖宗，怎么了？怎么了？”衣衫不整的秦愿出现在镜头中。
洛茴：“……”
“咳，那个，问你个事儿。”
“老祖宗，您说，我听着。”秦愿神情十分严肃。
“就是……我该不该将自己的过往告诉言澈啊？”
静，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