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
听着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李楠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看上去明显是有些不耐烦。
可不知道最后想到了什么，只能是耐着性子的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如此一句话，周嫣然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确实是真的，李楠真的打算换掉自己。
电话这边，在李楠看不到的地方，精致的面孔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许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的缘故，开口的语气中甚至还有着几分隐约的质问。
“我们先前不是已经谈好了吗？临时决定换人，李导决定换成谁？该不会是我那个好妹妹吧？”
只是关于这样的猜测，李楠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和你妹妹没有关系，昨天有一个人联系到了我，有一个人要带资进入剧组，指明了要这个女主角的戏份，我毕竟只是一个导演，根本没有办法和那些资本家抗衡。”
无论李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在这一刻给出答复的时候，听上去似乎确实是有些无奈。
事已至此，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周嫣然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原本所准备好的话，在这一刻没有办法继续说出。
似乎是为了安抚周嫣然的情绪，李楠保证道：“事已至此，我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但我答应你，会给你一个讨喜的角色。”
说着，带着几分安慰的补充。
“我知道你在这个圈子里也很久了，所以应该明白，有的配角甚至要比主角更加出众，更会得到观众们的喜欢。”
周嫣然执意不肯，语气不免带上了几分抱怨。
“讨喜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个配角罢了，说不定在电影中都没有什么镜头，观众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住我？”
“我要女二号的角色，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一听这话，李楠表情明显是有些为难，脸色不由得也变得难看起来：“可是女二号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再怎么说，他作为导演的面子还是要有的。
可是周嫣然根本没察觉到李楠的情绪，依旧不依不饶。
“定下来又能如何？定下来的人，难道就不能再改了吗？我记得我一开始还是女主角的身份呢！”
“李导演，你不会忘记我们周家对你的恩情了吧？如果你当真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那就当我从来都没有找过你。”
言下之意，如果最终不能拿到女二号的角色，那么周嫣然就会从这次的拍摄中退出。
能够让这个麻烦精离开剧组，对于李楠来讲，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周嫣然提到当年的恩情……
沉默了许久，李楠似乎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罢了，你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那我自然是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成功的从李楠那里拿到了女二号的角色，可挂断了电话以后，周嫣然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没有丝毫缓和。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