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何年低声道:“怎么办?要不我们借口去出恭?避一避?”
“那哪成!”南子凉抬眼看着暖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来,心中暗暗叫苦,“暖冬小姐正留意着你呢。”
“那怎么办?”董何年脸都绿了。
南子凉低声道:“如今也只有见机行事,一会儿你站起来接的时候,我在你后面轻声提醒你,你留心听。”
董何年擦了擦汗,声音有些发颤:“也只能如此了。”
那人已经拿出了一个某偃甲的部位,离亭最近的一位学子站起来,略一沉吟,念道:“此物乃诸葛神弩中的箭匣。”
“不错!”此人点点头,随后又命人拿出一物。
学子们依次接了下去,有些人要思索半晌,有些人则能立即接出,虽然不是人人都答对,但好歹没有断掉。
董何年眼见就要到自己,更是紧张得面色发白,这时轮子已经转到謝子君前面的人,那人接着前面的道:“木牛流马的机关轴。”
答完落坐,謝子君也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答道:“龙骨水车的曲筒。”说着,眼睛向着董何年扫过来:“董公子,该你了。”
董何年满头大汗地站起来,南子凉赶紧站到他身后,在看清那物后,在他身后轻声道:“床子弩的翎”。
董何年抹了抹汗:“什么?”
南子凉又重复了一遍,不敢太大声,全场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却见董何年点点头。
南子凉心头一松,还好他听到了,却听到董何年接着道:“床翎……”
这董何年因太过紧张而吐字不清,这让原本的意思里加上了许多色彩,南子凉白眼一翻,差点气昏过去!
众人乐不可支,尤以謝子君笑得最为放肆,一脸讥讽地道:“董少爷,看来你对床的感触颇深嘛……”
董何年一脸惨绿,不停地擦着脸上的细汗,众人见他狼狈不堪,更是一片唏嘘之声。
南子凉偷偷瞥向亭内,见暖冬脸色有几分古怪,却听到亭里响起一个云淡风清的声音:“这位公子还真是风趣。”
讪笑之声顿时止住,众人望着为董何年解围的九公子,不敢在这位九公子面前再说什么。
安乐侯意味深长向董何年看过来,南子凉更是躲在他身后不敢动,却听到安乐侯笑道:“就到这儿吧,时侯也差不多了。”
董何年如释重负,满头大汗地坐下来,却听到又一老者道:“还有最后一轮,按惯例该由侯爷出题的。”
安乐侯点点头,沉吟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应整日伤春悲秋,应该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才能为家国出力,不如以诸位就做一类似诸葛神弩的机关偃甲,如何?”
侯爷开了口,自然无人反对。
南子凉的头大起来,她对攻击性的机关偃术并不熟悉,望着董何年充满期待的眼神,感觉脑袋抽痛起来,他刚刚才出了丑,一定是很希望在最后一轮捞回面子的。
看着已经有人开始动手,更是心发慌,不由得在心中暗骂欧阳老爷子怎么出了这么万恶的题目。
诸葛神弩……类似诸葛神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