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和董何年走了好久,都还在园子里,未见屋舍,而园子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似乎都经过精心安排和布署,一个别院都有如此规模,看来这个侯爷真是非常有钱有势啊。
“哟,这不是董少爷吗?”前方突然响起一个尖尖的男人声音。
南子凉转头一看,却见站着几个锦衣公子,当头的一个长得倒是挺俊秀的,只是眼神太过阴郁,让人无端端地就觉得很不舒服,此际正面带讥笑,望着董何年。
董何年显然认识眼前的男子,脸上也同样没有好脸色,哼了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謝公子。”
那公子笑道:“怎么?你今儿也有兴趣来偃甲会上凑热闹?”
“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董何年语气不善道。
忆起那日在风花雪月,董何年对这謝子君的骂骂咧咧,看来这两人昔日定有些过节。
“你想来自然是来得,只不过……”此人讥诮道,“若是再做出一些吓人的玩意,恐怕来了也是自取其辱。”
“你以为你多有本事?去年拔了个头筹,不过是一早请人将东西备好的。说起来,你也没什么光彩的,比我还不如。”董何年被謝子君讥诮的语气激怒了,“今年你可没那么走运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姓董的,你说什么!”謝子君勃然大怒,伸手就向董何年推过来,董何年哼了一声,倒推一把,反倒把謝子君推在地上。
謝子君的跟班赶紧将他扶起来,董何年冷笑道:“自不量力!”转头对南子凉道:“我们走!”
“你给我站住!”謝子君大怒,董何年理都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南子凉转过头,看到謝子君被他的跟班拉住:“算了谢兄,何必跟他那种俗人一般见识,只需在赛场上赢了他便可出气了!”
那人听了,想是觉得打架也占不了便宜,哼了哼,悻悻地作罢了。眼神却怨毒地盯着董何年的背影。
南子凉打了个寒噤,低声道:“少爷,这謝子君是什么人啊?怎么这样跟你过不去?”
“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侯爷家一个吃白饭的。”董何年被謝子君气得不轻,嘴下也不留德,“他是侯府大夫人的侄子,从小死了爹,跟他娘就死皮白赖地巴在侯府,还真把自己当成侯府的孙少爷了,我呸!”
听起来好复杂,南子凉笑道:“那少爷怎么会跟他结仇呢?”
“哼,他嫉妒我家有钱呗,自己没钱也罢了,却看不得别人有钱。”董何年气哼哼地道。
南子凉点着头,约摸分析出几成,这謝子君是寄人篱下的,显然有几分才气,看不惯董何年这样的人,而董何年家里有钱,也看不顺眼这个名不正言不顺混吃白饭的侯府表少爷,追究起来,大概谁也没让谁好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