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的眼神随即一闪,“若让朝廷收回开采权,必然会有第三方争夺这条财路,到时候看看哪些人想争这铁矿的开采权,就可以分析出谁最有可能是此次矿难的策划者,候府也好早作打算。”
南子凉的眼睛一亮,“对,用利益引出想得到利益的人,到底是哥哥聪明一些,懂得放长线钓大鱼。”候府树大招风,也必然是一块被恶狼虎视眈眈的肥肉。
南子凉蹙眉道:“侯爷会同意吗?”
“嗯?”他知道南子凉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发出简单的声音示意在他听。
南子凉继续说出自己的疑惑:“我们组候府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侯爷待你亲子?”
“这关系到一些秘辛。”南宫透笑了笑。
南子凉一听,来了精神,八卦地道:“什么秘辛?可以讲来听吗?”
“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的。”南子凉见八卦兮兮的样子,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三言两语把一个原本应该很长的故事讲完了。
原来我们的生母是欧阳老爷子的远房亲戚,而我们的生父与侯爷是拜把子的异性兄弟,候府与母亲两人本是一对,却因我们父亲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
简单点说就是侯爷喜欢我娘亲,可我娘亲却喜欢的是我爹爹,三人经过之间发生了许多故事,后来侯爷成全我们的父亲与母亲。
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我们家落难了,而候爷一直无所出,便一直寻找我们的下落,在找到哥哥后,便开始培养他,有心将一切交给他。
“这么简单就完了?”南子凉听南宫透三言两语的把这些历史说完,平淡的叙述下甚至来不及去想隐藏了怎样的惊心动魄和丑恶?
南宫透不想说,她也不再问,只玩笑道:“原来我们与北梁皇室还有点亲戚关系,也算小半个皇亲国戚吧?”
南宫透笑起来:“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了,傻妹妹。”
南子凉笑了笑,叹道:“候府掌握着权力,表面荣光,可这些东西更像是一朵有毒的花,迟早会带来横祸,为什么还要抓住它们不放?”
南宫透沉默半晌,轻叹一声,语气有些无奈:“候府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利益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说想放,就能放的。有些时候,放弃,就味着灭顶之灾。”
南子凉明白,这些权势是毒果,却也是保命牌,当真候府有朝一日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下场恐怕……
“难道人的野心真的没有止境吗?还是……”南子凉咬了咬唇,心里隐隐不安,“还是,真的像皇室忌惮的那样,候府对这天下也有野心?”
南宫透定定望着南子凉,没有动怒,唇角反倒噙起浅浅的笑容:“如果有这样的野心,你会怎么做?”
“我……”南子凉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怔住了。凝望着他朦胧的眼睛,半晌,才轻声道:“我不管候府有什么样的野心,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们是一家人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