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回到屋后,独自躺在床榻上,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会想要杀她?
扪心自问,南子凉觉得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到要自己命的地步啊!
最关键的是,对方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的?这次她出宫连秋菊都是不知道的,而心思缜密的萧渊更是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如今整个皇宫都以为她在太庙里为太后祈福。
正在沉思的时候,一只小型袖箭从窗外射了进来,惊得南子凉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她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袖箭插在了床板上,虽然光线昏暗,她自然看到了袖箭上还附带着一张纸。
取下袖箭,看到纸上的字时,南子凉脸色大变。
房门被叩响。
目前还陷身于混乱之中的南子凉,顿时紧张起来:“谁?”
“大半夜的,在下不幸被惊呼声给吵醒了。”
听出来人是谁,南子凉松了口气,这话虽然带着无可奈何,但他倘若不关心,绝不会听到动静就及时赶来。南子凉连忙将纸条藏好,起身下床,抓起件衣服披上,跑过去打开了门。
衣白似雪,萧渊果然站在门外。
“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南子凉将他往房间里拉,催促,“罢了,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呢,先进来吧。”
萧渊站在门口不动,愣愣地盯着她,双目比平日亮了许多,神色古怪又有趣。
察觉气氛诡异,南子凉莫名其妙:“你在看什么?”
萧渊回过神,轻咳了声:“一个时辰前,夫人可是各种不愿与在下亲近,现在确定要让在下进去?”
“难道你要站在这外面说话?”南子凉很快明白过来,挑眉,“难道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置气?你以前好像也没这么小气吧?而且现在是正事要紧!”
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至于怎么斤斤计较?
萧渊又不说话了,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
“你不觉得该多穿些么。”
南子凉懒得跟他废话:“刚一着急就忘了,进来再说。”
萧渊打断她:“倘若是别人,你也这么穿?”
南子凉道:“怎么?”
长眉皱起,萧渊喃喃道:“这等穿着,很容易被当作风月场所的姑娘。”
南子凉一愣,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她急着开门说话,此刻身上只披着件薄衣,里面的中衣隐约可见。
头上,灯笼微微摇晃,朦胧的光线也透着暧昧。
萧渊苦笑道:“夫人,你应该明白,在下是个男人。”
本来没觉得什么,听他这么说,南子凉反觉有点尴尬了:“你是不是男人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没穿衣服,而且这是中衣,又不是……”又不是亵衣。
萧渊看着她点头:“你的确穿了衣服,只不过比平时都穿得少些而已。”
南子凉无所谓:“不就是露了个脖子和脸吗?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
萧渊不语。
他在看哪里?顺着他的目光,南子凉顿时气得无语。
胸脯!
她急忙抱住胸,怒道:“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