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慢慢的坐起来,背靠着睡枕,语调温和道:“其实,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你的怀里。”
萧渊温和一笑,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道:“当时,朕将你给救了上来,你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朕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松手。”
经他如此一说,南子凉到是记起来了,当时她强迫自己冷静下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估计是在水里窒息挣扎带来的结果。
南子凉不由得感叹道:“一晃,多年就过去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看样子,朕的做法有些过分了,竟让皇后变得如此伤怀过去。”萧渊轻轻的为南子凉捋了捋耳发。
南子凉有些呆愣的看着萧渊,直到晨光晃花了她的眼,她才意识到一夜已经过去了。
“陛下,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秋菊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萧渊轻轻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南子凉有些微凉的手,道:“这几日,苦了皇后,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南子凉微微笑道:“多谢陛下。”
这场软禁比她预想的时间要短上许多,她以为至少也是一个月的样子,没想到短短五日便结束了。
萧渊陪她用过早膳之后便离开了,至于那哑女阿桃,南子凉则是没有再看到。
南子凉独自走出了寝宫,当踏出第一步时,她忽然有了一种跳出红尘之外的漠然,又好像是一种接近于大自然的无情,若草木山石,流风缺月。
许是心境作怪,南子凉脱口而出道:“草木本无心,风月不关情。”
“皇后娘娘这话若是落在别人的耳中,定会以为娘娘已经破出红尘了。”泽兰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她一转身便看到后者正一路微笑的向她走来。
“本宫正有事找你。”南子凉回身看了一下寝宫的方向,真是不想再回寝宫,可眼下除了回去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一进屋,南子凉就用力的摔上门,一想到自己被软禁的日子,仍然有点心里不爽,落栓之后又在门上踹了一脚,这才转过身来。一转身,她的目光便陷入一双漆黑澄莹的眸子之中。
南子凉甩甩手便坐在了案桌前,看着还站在屋中央的泽兰,脑子里还有些呆愣,没怎么想清便张口问:“把这几日的发生都说来听听。”
泽兰随后便坐在了南子凉对面,不急不躁的给南子凉倒了一杯茶道:“宁戚被贬到浣衣司了。”
南子凉似并不意外道:“那柔妃了?”
泽兰将倒好的茶递给南子凉,道:“被陛下打入冷宫了。”
南子凉接过后,小喝了一口,道:“那你呢?”
泽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还是无事一身轻的老样子。”
老样子?
若这花沁柔被打入了冷宫,那泽兰不是应该重掌旧劝权吗?
此事太过蹊跷!
压下这奇怪的念头,南子凉神情一正,道:“现在后宫是谁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