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黑着脸给她上了药,包上纱布,待泽兰离开后,她便穿好衣服,走出帐篷。
白日庭看到南子凉出来,把脸一转,牵着一匹脏兮兮的马走到空地,拿起马刷就准备给马儿洗刷,并不理睬她。
南子凉自知理亏,挂上讨好的笑容,跑到他身旁,没话找话:“白大哥。”
白日庭任然没有搭理南子凉,只顾着自己手里的活儿,南子凉看着他仔细地将泥土和灰尘从马身上刷下来,这才注意到他居然刷的是那黑马,此际那马儿舒服地半闭着眼睛,哪里还有半分桀敖不驯的样子?
南子凉惊讶道:“这马怎么脏了?”回想起方才并没有看见黑马,“你方才也出去骑马了的吗?”
白日庭还是不回话,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南子凉讨了个没趣儿,悻悻地呆了一阵,转身想走,想了想,又顿住,轻声道:“白大哥……对不起,方才是我任性了。”
他停下动作,抬眼默默地看着南子凉,一双眸子深邃而复杂,眼中有气恼、有忧心,还有她看不明白的东西,宛如深海的旋涡般,要将人吸进去。
南子凉的心莫名地一慌:“我……,我走了……”转过身急急忙忙地走开。
回到帐篷后,南子凉忍不住回想起白日庭的目光,竟怔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马的嘶鸣声和马蹄声,随即听到有人似乎在与白日庭说话,声音又急又大,带着怒气,南子凉赶紧跑过去,只见白日庭与那人踏进主帐,那人边走边怒道:“这些人太过份了,竟然想用五十只羊强换您与冷姑娘送给我们的这两匹宝马……”
南子凉赶紧跟过去,见泽兰也跑了过来,两人进了主帐,坐到羊毛毡上,听着那人道:“我不同意换马,他们竟然口出恶言威胁我,真是太令人生气了!”
“这些人一向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一人搭话道。
阿依婆见状道:“你是不是又动手教训人了?”
“谁让他们太可恶!”那人气道,“我把赫尔揍了一顿!”
“赫尔?他是纳西族长的儿子,你也太莽撞了。”阿依婆吃了一惊,“纳西族长一向护短,又霸道,你打伤了赫尔,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我会怕他?”那人冷哼一声,“他们要敢来,我照样把他们揍出去!”
“你……”阿依婆叹了口气,担忧地道,“别给部族惹祸才好……”
南子凉算是听出一点端倪来了,想必是其他部族的人眼红这部落得了这两匹宝马,与其发生了冲突。
看着阿依婆忧心忡忡的表情,想必那个纳西族肯定不好惹,这让南子凉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的气氛。
塞翁得马,焉知非祸?此番白日庭与冷妃心将这两匹骏马赠予这部落,只怕是祸非福,即使他们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
怀璧其罪,看来哪个地方都不乏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