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神气地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南子凉一眼:“真不知道耶鲁额喜欢你什么,你这么瘦,根本受不住他的神勇,别以为现在他对你好,过几天他就不喜欢你了。”
南子凉翻了翻白眼,又好气又好笑。
那女人见南子凉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冷笑道:“你不过是个侍妾,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儿,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
“否则什么?”房间里响起怒意勃发的男声,抬眼望去,见耶鲁额黑着一张脸走进来,眼中盛怒。
那女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回过身,见到他怒容满面的脸,吓得结结巴巴,请都说不出来。
耶鲁额恶狠狠地盯着她:“否则你想干什么?”
“我……”刚才还神气的不得了的二夫人,眼下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请夫君恕罪……”
“这贱人冒犯你,你想怎么处罚她?”耶鲁额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二夫人一眼,抬眼看南子凉。
贱人?这就是他对女人的态度么?那女人还是他的二夫人……
南子凉淡淡地笑起来,这草原上的男人……或许,对他们来说,妻子不过是财富的一种象征吧?
心里仿佛有把火在烧,南子凉抬眼冷笑:“这女子的地位,在你眼里可真是低啊……”
“你?”耶鲁额雷蹙起了眉。
南子凉看向跪着的二夫人,冷笑道:“看到她,我就会想,也许明天跪在地上的人就是……,二夫人,你当初真不应该嫁给一个如此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
那二夫人一听,脸色顿时惨白,冷汗从额上冒出来。
“你……”耶鲁额被南子凉的话激怒了,眼中燃着怒火,瞪了南子凉半晌。
南子凉转过脸不理他,他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拂碎在地,终是没冲她撒火,气哼哼地低头看了二夫人一眼:“还不快滚!”说完,脸冒青筋地冲了出去。
二夫人从地上爬起来,怨毒地看了南子凉一眼,跟着出去了。
“夫人……”阿拉迪见耶鲁额他们走了,小心翼翼地唤道。
“不要这样叫我。”今天将耶鲁额得罪了,也许离开这里会变得困难了。
“您不该这样说耶鲁额大人,大人在赛马大会上赠您头筹,是真心娶您的意思,若非您不识抬举……”阿拉迪在耳边喋喋不休道。
南子凉叹了口气:“够了,我想静静,你出去吧。”
耶鲁额之前想要迎娶的可是泽兰,又不是她,再说了泽兰也没想过要嫁给他。
七个女人的丈夫……
大概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草原儿女的想法吧?
南子凉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耶鲁额气坏了,后两日耶鲁额没有再来找她了,那位二夫人也再没来过。
婚礼照旧准备着,南子凉对耶鲁额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明天就是迎娶的日子,望着放在桌上的新娘礼服和头冠,心情却是五味俱全。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放弃离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