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慢腾腾的站起来,小舟依然摇晃不定,可他站在舟上,却没有半点儿站不稳的迹象,让存心等他笑话看的南子凉略为失望。
萧渊抬脚踏上岸边,也不在乎衣袍角沾上了湖水,便笑道:“朕原以为你不会来。”
南子凉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陛下传召,臣妾怎敢不来。”
“那可真是让朕受伤,原来皇后只是迫于身份才来的。”萧渊明显的表现出痛心之色,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朕原想着几日未见,皇后对朕或多或少会有些思念之情,如今看来却是朕自作多情了。”
南子凉扬扬眉毛,表示不信,她可不信萧渊此时说的话。
正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看出南子凉的不信,萧渊恳切的道:“朕这话出自真心,倘若皇后不信可以问问张公公,朕是如何茶饭不思的想念皇后的。”
一旁的张公公赶紧附和着萧渊,将他如何如何的茶饭不思说了一遍。
倒不是南子凉生性多疑,而是萧渊根本就不是这样肉麻的人,何况他们根本不是……
不是什么?
南子凉不敢去深想,只好陪着傻笑,两人的关系似乎随着生辰宴的醉酒,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管萧渊如何想,南子凉是后悔的要死。
不过……这萧渊将她召来到底准备干什么?该不会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她还急着去花沁柔那里了解南宫家的事了。
南子凉才想探问,萧渊却又转了话头,向她询问道:“前些天,朕见到了柔妃,便谈起了皇后,别的倒也罢了,但有一事,朕如何也想不明白,皇后到底是怎样让柔妃转变如此之大的?”
南子凉顺着他道:“这个陛下便有所不知了,女人之间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臣妾倒也没有特别说什么。”
萧渊狡黠的反问:“哦?既如此,皇后又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南子凉仔细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也就与众不同。”
倘若萧渊再这样绕脑子的问下去,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萧渊忍不住皱了皱眉:“皇后还真是能言善辩,过去朕怎么就没发现了?”
南子凉一听大窘,心想要是给萧渊留下一个诡辩之才的形象,那就糟糕了,连忙又补救道:“臣妾只是……以前经常与家姐争论,不过输的总是臣妾。”
“子凉也会与人争论?”萧渊准确的捉住了南子凉话里有用信息。
南子凉心念急转,不慌不忙解释道:“嗯,臣妾觉得争论很有意思。正所谓不揭露对方的矛盾,怎能得到最正确的认识或共同意见?”
萧渊思索片刻后,对于南子凉的回答很是赞赏,不禁点头感叹道:“若无争论,怎得真理。”
朝堂之上也是如此,文武两臣总是各执一词,是应该找个机会让他们好好争论一番了。
萧渊正在思索时,南子凉却猛然发现,方才他叫的是……子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