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唇角微勾，看了二夫人一眼，冷笑道：“大人，您可想过？我家掌柜不过是个柔弱女子，为何能如此轻易便混入府中，找到民女的房间？
贵府的守卫就如此松懈吗？更奇怪的是为何又恰好在她来了之后，您就带人赶来了，您不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了吗？
依民女看，定是心怀叵测之人故意设计，陷害民女，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你这贱人，人赃俱获还不认罪，居然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血口喷人！”二夫人冲到南子凉面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看我不教训你这贱货！”
“住手！”一直站着完颜烈身后未出声的另一个女子出声阻止道，“二夫人，你不要这么冲动，完颜大人自有论断。”
二夫人恶狠狠地看了南子凉一眼，南子凉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讥诮道：“我又没说是你栽赃嫁祸，你这么激动作……莫非心中有鬼？”
“你这贱货……”她一听又欲掌掴，被完颜烈喝住：“德善，站到一边去，别太放肆！”
二夫人被一声喝斥，脸冒青筋，却也不敢多言，愤愤地站到一旁去了。
完颜烈阴沉地看着南子凉，寒声道：“事实就是事实，至于你所说的有人栽赃嫁祸，你可有证据？”
证据？
她能拿什么证据？既然别人有心设计，还会让她找出证据么？看来此次真是难逃一劫了。
南子凉淡淡地看着完颜烈，唇角勾出嘲弄的弧度：“我没有证据，但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英明，或者可以派人查出证据。”
“这等丑事，还要张扬么？”完颜烈怒道，“好，既然你说你讲的都是实话，那我们就请神明来证明你说话的真假。”
请神明来证明她说话的真假？
南子凉瞠大眼，什么意思？
西疆的人都这么信鬼神的吗？不去搜查证据，倒要装神弄鬼？
只听到完颜烈轻哼道：“和善，你为她卜上一卦，请萨满神证明她说话的真假。”
这是要她将性命寄托在他那莫名其妙的卜卦上？
南子凉皱眉道：“大人，用占卜来证明我说话的真假，未免过于儿戏了……”
话未说完，就被完颜烈厉声打断：“大胆，你竟敢亵渎神灵，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那二夫人不等侍卫过来，立即冲过来：“我来！”说着“噼噼啪啪”地连给南子凉数下耳光。
南子凉心中顿时叫苦不迭，这里的人比北梁的人还信奉神灵，更将它们当成至高无上的精神信仰。
以神明的指示来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
真的是荒缪！
“住手！”殿上传来耶鲁额的声音，转瞬间，二夫人的手被他抓住，他将那女人甩到一边，仰头看向完颜烈：“义父，兰姑娘不懂我们的习俗，请您恕罪！”
完颜烈怒容满面，冷冷地看了耶鲁额一眼，沉声道：“你既然来了，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何事，此事就听从神明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