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部落里的人家,都是些纯仆良善的好人,要不是遇到他们,只怕我们早就遭遇不测了。”泽兰感叹到。
“是啊。”南子凉将喝剩的药碗递回给了泽兰。
泽兰将把被子掀开一点儿,南子凉的手臂蓦然从温暖的被窝里暴露在有些微凉的空气中,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泽兰仔细地把脉:“还是有些头痛吧?”
南子凉点点头,泽兰将被子重新盖好:“这药再吃上三四天,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也不知道铺子如今怎么样了。”还有付秀等不到她们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来草原找她们?如今藏身在这个小部落,付秀恐怕也不容易找到,又一直这样沓无音讯,付秀只怕是要急上一番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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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天药,南子凉的身体果然开始好转了,背上的伤好了就不用再成天躺着,可以活动活动了,南子凉本想当天就辞别,启程回平关的,可阿依婆却阻挡道:“你的伤只是刚结痂,稍微不注意就会再次裂开,怎么能现在就急冲冲地上路,还要养上几天,等你风寒也差不多快痊愈了,才能走。”
泽兰也担心南子凉会在路上再次出现状况,非常赞成阿依婆的意见。
眼下,她虽忧心平关家里与铺子的情况,也只得暂时放下,看来还得在这个部落逗留些时日了。
这几日部落里发生了一件稀奇事,自从冷妃心降了那匹白母马回来,隔夜,就有一匹浑身乌黑的公野马跑到马厩来,亲昵地与那匹白母马厮磨在一起,死活不走,见了人却怒气腾腾地,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表情,有人稍一靠近,那马就开始发飙,天一亮黑马就闪人,天黑了又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部落,听说那匹黑马是野马王,比起白马更是百年难遇的神驹。
南子凉听两个小家伙讲了这件事,恨不得立即爬起床去看看那两匹传说中的情侣马。
这次冷妃心与部落里的人也做了不少准备,想要降服这匹黑马,南子凉兴奋不已,穿好衣服跑出去,却没在马厩见到传说中那匹白马。
泽兰告诉她,冷妃心把白马骑出去了,降马不能在部落里,怕伤到人,这让南子凉大失所望。
又不想回去,索性与泽兰在附近走动走动,阿米和阿珂两个小家伙热情地带南子凉逛他们的部落,出了房门她才发现,自己住了多日的帐篷,是灰褐色的,而且这里的帐篷都不是圆形的,是方形的,篷布是动物的皮革,从里面看,根本看不出是帐篷。
这部落里的人都住得很散,全是这样的帐篷,他们不是崇尚白色么?怎么不用白色的帐篷?
正狐疑间,却在一户人家外面看到几个身着北梁服饰的人,这群人像是到草原上采办货品的商旅。
南子凉不由得大喜过望,急忙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