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低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望娘娘成全。”
食指轻叩，南子凉微微蹙眉：“你可是主子，甘心从一个主子变为奴婢？”
宁戚抬头看了看南子凉，才温言道：“后宫里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后娘娘。当初，宁戚被封为美人全是形势所逼，在陛下眼中宁戚就是一个奴婢，既是奴婢，那服侍皇后娘娘自是正常不过的。”
听宁戚这么说了，南子凉沉了沉眸子：“本宫并不缺使唤丫鬟，留你在凤栖宫，恐不合适。”
“娘娘，我会武功，而且轻功一流。”
闻言，南子凉轻叩的食指停住了，目光也凝聚在宁戚的身上，她没想到宁戚居然会武功。
轻功一流……
若有一个会武功的贴身丫鬟，有些事情的确就变得好办多了。
“口说无凭……”南子凉悠悠开口道。
宁戚微微一笑，脱下外袍露出一身便装，轻点脚尖，如燕一般飞上梁顶，下来之时手中已多了一只鸟笼。
鸟笼里的画眉似不满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你当初是真醉还是假醉？”南子凉的半眯眸子，紧盯着宁戚。
宁戚并未马上回答，而是将鸟笼放回原处后，才幽幽答道：“我可是千杯不醉，只不过很多事醉了之后才好办。”
回想起当初那一幕，宁戚眼眸里那一瞬而逝的清明，她就有所怀疑，如今这个答案她也并不意外。
宁戚见南子凉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继续说道：“进宫非我所愿，成为美人更非我所愿，不管我愿或不愿都被送了宫里。
在这个牢笼般的地方，泽兰是少数真心带我之人，看她遭遇不公，我心中也有气便顺了陛下的意，上演了哪出醉酒闹事。”
对于此事，南子凉并没有深究的打算，只缓缓道：“你会武功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宁戚笑道：“仅娘娘一人。”
话音方落，南子凉面色陡变，她有些难以置信，以宁戚与泽兰的关系，泽兰会不知道？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南子凉原本以为宁戚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眼下看来这种感觉是错的，这恐怕是宁戚故意让她们如此觉得的。
宁戚目光坚定的望着南子凉：“娘娘，我没有什么目的，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只求一方天地安生，隐瞒这些只是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南子凉低声道：“既如此，你如今又何必告诉本宫？”
宁戚望了望前方，答道：“宁戚不是什么聪明人，也不懂得那些算计，更不想成为陛下的女人，只想低调的苟活着。
只是……与泽兰相识后，便生出了几分妄想，倘若有朝一日能离开这个地方……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南子凉眸色渐沉：“本宫没有办法保证你不会重复秋菊的下场。”
听到南子凉的话，宁戚微微一笑，声音透着几分欢愉：“能力不足便是死有余辜，娘娘不必有任何心里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