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南子凉眼下是怎么都听不进去了,泽兰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能欲言又止。
晚上两人从城中回来,正在房间吃晚饭时,老刘却突然跑来,笑着问南子凉道:“听说你今儿把小莲的大哥骂了一顿?”
这么快就知道了?
南子凉扫了小祥子一眼,小莲自己可不会说,她大哥更不会,会说的大概只有那个叫葫芦的小家伙了。
小祥子捂着嘴儿笑道:“叶姐姐可把小莲的哥哥骂惨了。”
“他那人不是活生生地讨骂么?”南子凉把今儿见着的事说了一下,笑道:“我还觉得我骂得不够狠呢。”
“那付秀虽有点迂腐,但人还是非常明事理顾家的,自从他一个月前被人打破了头,脑子就有点糊里糊涂的,不太好使了。”老刘叹了口气,“这小莲也是个苦命人,平白无故的,自家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
“脑子糊涂?”南子凉诧异地挑了挑眉,那天在茶楼的时候,他脑子可不糊涂,思路清晰、口才分明,哪里像个糊涂人?
南子凉笑道:“他那性子,怕也是个惹事生非的,不被人打倒也怪了。”连她都想狠揍他!
“他以前可没这么大脾气,温和着的了,这脾气是从被打破头之后才变了的。”老刘道。
“他被谁打了?”南子凉好奇地道,“为什么被打?”
老刘想了想,回忆着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小莲也总是支支唔唔的不肯说。
葫芦说好像是有个富家公子上门寻衅,然后两人动起了手来,那付秀就一文弱书生自然不是别人的对手,被人打破了头。那富家公子当时以为自己打死了人,吓跑了,好在付秀只是被人打伤了头。
我们是他伤了之后葫芦跑来通知我们,才知道这事儿,赶过去料理的。”
老刘又道:“他今儿砸那些东西,大概是打人那家送来的,那家送过好几回东西过来,都被他丢出去了。”
南子凉想起小莲的家境,有些愤愤不平道:“既然别人有心赔礼,那还装什么清高?欠债还钱,打人赔礼,天经地义。打都被打了,当然要多收回礼性回来,要是我不但要收,还要狠狠地敲他一记竹杠。本来家里就不富裕,还讲什么气节?”
总之,南子凉是看那书生不顺眼,一举一动都不对盘,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满脑子都装的都是豆腐渣!
一夜过后,南子凉便将这件小插曲抛之脑后了。
…………
……
翌日。
南子凉一早就与泽兰去了铺子,眼下东西基本都置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人员问题了。
首先得招揽到合适的管事,南子凉可是从来没想过要亲力亲为地去打点这间绣庄,一是她从没做过生意,二是她也根本不懂绣庄这一行。
而且从皇宫出来的她,一直禀承的观点就是:作为东家的她,只要把手下的人管好就行了。
人管好了,事自然就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