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夜已深你快些回宫就寝吧!”南子凉说道。
泽兰站着不动,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南子凉又道:“你既有话要讲,不如直说?”
似听到刚才的对话般,泽兰悠悠开口道:“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要喝避子汤?为陛下诞下皇子,难道不好吗?”
听到这番话,南子凉嗤的笑了,那笑不达眼底,森冷而又诡异!
“你觉得好??”南子凉一边冷笑,一边目光幽深的射向泽兰。
泽兰应道:“这是自然,想这千百年来哪一位皇后不想诞下嫡长子,正所谓母凭子贵,只要娘娘有了自己的孩子,这身份地位就变得更加不可动摇了,那日后……”
“本宫到不这样认为,一旦有了孩子就多了一个包袱,多了一个可以被人捏住的软肋。”南子凉突然打断了泽兰,冷冽的叙述出声。
她虽为皇后,说到底也不过一介女流,如今先后遇刺三次,可见是有未知的敌人想要她命。
如此情况下,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一个不小心,就让刺客得手命丧黄泉了,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那还有什么能力再去保护自己的孩儿……
再说了,她与萧渊的关系也并非真情厚爱。
试问,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以生下孩儿?
泽兰惊讶道:“娘娘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娘娘认为陛下不会保护你与孩子吗?”
保护她?
回想起南家花园里的一幕幕,南子凉心中或多或少有些动容,可再一回想起马车上的事后一阵心烦……
南子凉摇头道:“你不是本宫,有些事情你是体会不到。再者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妙。”
“皇后娘娘……您……”泽兰本打算再劝几句,南子凉却没有给她机会。
“若泽兰你是来与本宫讨论这些问题的,那你明日再来。眼下时辰不早了,本宫也乏了,你且回去。”南子凉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没有意义话题了。
南子凉发了话,泽兰只能恭敬道:“是。”
打发泽兰后,南子凉直接将秋菊端来的避子汤喝下。
随后屏退了秋菊与婢女等人,独自在屏风后宽衣解带,将整个娇小的身体尽数没入浴桶内的温热水中。
闭眼之际,她耳畔似乎还回荡着萧渊的话——
“记住,你是朕的!”
纤纤素手,死死的抓紧浴桶的边缘,眸底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她是她自己的,谁都不属于!
…………
……
御书房内——
泽兰上前,将南子凉的话一字不差的尽数告知萧渊。
自从南子凉离开后,萧渊便差人吩咐泽兰去看望南子凉,当听到南子凉主动索要避子汤时,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月色柔和,萧渊立于窗边,目光凝视着凤栖宫的方向,眸光闪烁似在思考着什么。
半响,萧渊挥手示意泽兰退下,脑子里回荡着泽兰转述的话语。
这一夜,南子凉与萧渊两人,皆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