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沉声道:“兰姑娘,您带叶姑娘出去吧,我会处理的。”
泽兰扶南子凉出去,身子有些发软:“他会不会有事?”
“应无大碍。”泽兰脸色有些难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被吓到了?”
想到刚才遇刺的一幕,南子凉这才感到一阵后怕,回了房,南宫透跑来问清了所有情况,在听到鬼面人的事情后,更是详细的问了又问,随后脸色越来越冷。
他站起来,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
“哥!”南子凉拉住他,颤声道,“你去哪里?”
看出南子凉的惊惧,南宫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只是去安排一下事情!”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谁要杀自己?
南子凉仍心有余悸地思考者,正想着,泽兰端了安神药进来,服了药,倦意袭来。
再醒来时天已黑尽,红烛在灯罩中发出轻微的“噼叭”声,身侧似有人,南子凉惊地坐起:“是谁!”
“是我。”泽兰从屏风外转进来,坐到床侧,微笑道,“你醒了?”
“哥呢?”南子凉不解道。
“在休息。”泽兰低低地笑了笑,“对了,你认识那个救你的鬼面人是谁吗?”
“不认识。”南子凉摇了摇头,似想起什么般,“泽兰,你派人盯着哥。”
泽兰蹙着眉,轻声道:“为何?”
南子凉皱起眉:“我总觉得哥知道什么,但是怕我们担心,所以打算瞒着我们做什么。”
泽兰也似有这种感觉,复而点了点头。
想起德夫人的事,南子凉不禁想到这摄政王是否欲借此事将候府除去?为此,他甚至不惜杀害德夫人?
思及此,南子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死,如今的摄政王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偃师白日庭了。
…………
……
晚上,南子凉正准备睡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南子凉披了披风出去,泽兰低声道:“他出门了!”
“有没有跟住他?”南子凉赶紧道。
“有。”泽兰道。
“我们马上去!”南子凉说道。
马车在深夜的街道上疾驰,南子凉有些心焦,不知道他们拖住南宫透没有?漆黑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出奇。
马车刚刚驰出街口,暗卫就勒停了马车,撩开车帘:“到了!”
南子凉往前看去,在马车厢顶垂挂的灯笼发出的微弱光线中,看见暗卫与一个黑衣蒙面人缠斗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动刀剑,黑衣人的武功不弱,暗卫只是挡阻,不敢他,竟占不了多少便宜。
看来南宫透的武艺这段时间又精进不少,黑暗中,只见他全力出击,一双拳头舞得虎虎生风,欲挣脱包围。
南子凉上前两步,暗卫立即收手,黑衣人见状立即往侧边掠过,暗卫只得又出手将他挡住。
南子凉气急地冲上前去,瞪着黑衣人道:“哥,你打算做什么?”
他的身子顿住,南子凉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哥,你怎么晚出门,一定是知道什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