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哥哥,你小声些!”花溪急得跺脚,如今青阳乃是是非之地,千机阁的不少高手都在此地。
若是被人听到,以白日庭的手段,南宫透的下场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看着花溪着急的模样,南宫透的心中不由得暖了几分,他忽而笑道:“别担心,周围没人。”
花溪小声道:“南宫哥哥,你有所不知,白哥哥已让千机阁的高手都来青阳附近了。”
“哦……”南宫透的眼眸沉了沉,“这还真是有趣。”
感觉到气氛不对,花溪心下一惊,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南宫哥哥,我给你吹我新学的曲儿,如何?”
南宫透点了点头。
花溪高兴的拉着南宫透走到了河边附近,拿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玉笛,朱唇亲碰,一首悠扬悦耳的笛乐,自她口中缓缓流出。
…………
……
画面回到另一边——
南子凉看着画上并无图章,也无题款,也不知道画中人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她?
南子凉回过神道:“这女人和我似有几分像,可我并无亲生姐妹……”
南宫透接过画仔细看,道:“只是有一些像,你也无须多想。看来做一次小偷,倒也并非全无收获。”
南子凉道:“为何墨则安的家里,会有怎么一幅画?”
南宫透沉思片刻,将那些画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也许这并不是墨则安的家,原本住在这里的可能是别人。”
南子凉笑道:“那个人也很有可能,还住在这里。”
她停了停又道:“这墨则安也许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老实,说不定还藏着什么人,男人嘛,都一个样。”
南宫透好笑:“你很了解男人?”
“还行吧……”南子凉往门外走,“走吧,回去了,明天我在来看看空雪。”
做小偷自然是晚上最合适,但倘若要找人,一定是白天最好。
这里毕竟是别人家的后院,虽比不上她家的规模,房间却仍是很多,上下还有些丫鬟仆人。
也不知空雪住在哪里,总不能一间一间房、一个一个被窝里去找,何况女眷的房间不能乱进,遇上那些烈女,被看了不该看的地方,出人命都有可能。
南宫透也是束手无策的。
南子凉忽然道:“你说,画里的人会不会已经死了?所以才有人画了那些画来怀念她?”
对这个猜测,南宫透没有表态,拉着她来到一扇门外。
“这谁的房间?”
“自然是主人的。”
墨则安的房间,进还是不进?南子凉望着他,意思是让他拿主意。
南宫透没有立即说话,却突然皱起了眉,面露诧异之色,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停在半空,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推开这扇门。
南子凉看出不对:“怎么了?”
南宫透不答,断然推门走了进去。
南子凉连忙跟进去,顺手将房门轻轻掩上了。
空中依旧浮着那种淡淡的、熟悉的甜香,只不过走进这个房间,南子凉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