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又颠簸了五日,南子凉一行人才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边塞城。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土城,这里的城墙是用石头和夯土混和修筑而成,本来应该是古老而斑驳的赭黄色土墙,却因为外墙刷着一层白灰的,看上去十分亮眼,一扫沧桑老态。
这里的人都十分崇尚白色,认为白色象征纯洁与光明,这边的人将善良的人称为心灵洁白之人,所以他们用的帐篷是白色的,铺的也是白色的毡子,吃的是白油奶酪,喝的是洁白的奶汁和香喷喷的奶茶,蓝天白云下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样一座雪色城堡,耸立在绿油油草原上,在赤红的晚霞中,展示着自己惊人的美丽。晚霞如同一块赤红的轻纱飘在天空,斜阳之下的山岗变成了暗紫色,好像是云海之中的孤岛。雄鹰在赤红的晚天上盘旋,不时发出清脆而悠远的嘹唳。
进了这座雪白的大城,南子凉发现城里的房屋也同样是用石头和夯土修建而成,墙面仍旧涂抹着一层白灰,与城墙不同的是,大多数人家都用五彩的颜料,将自家的墙画上色彩斑斓的抽象图案。房屋有两层的,有三层的,大多是平顶,一间挨着一间。
南子凉与泽兰住进了耶鲁额给她们安排的客栈,待明日耶鲁额将贡品验收无误后,她们就可以收到剩下的那一半货款,并且离开了。
自那晚后,南子凉看到白日庭时,总是不太自在,有些心虚的躲着他,用了晚膳,南子凉便让人送热水给自己沐浴,沐浴后便早早地睡了。
…………
……
次日,中午。
耶鲁额来到客栈,将剩下的货款交给南子凉和泽兰。南子凉点清银票,心里十分高兴,这笔生意终于平安做成了。本来准备将银两拿到城中的钱庄去存起来,休息一天就动身返回平关的,可耶鲁额却突然对她说道,过两日便是他们西疆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据说这是西疆最盛大的活动之一,每年这个时候的边塞城都会十分热闹,他盛情邀请南子凉参加。
听了耶鲁额详说后,南子凉已经能够想象到那精彩绝伦的赛马大会,有些心动了。
可思量了一下,又有些为难地道:“不过这样的场合,要喝酒的吧?我酒量浅,参加这样的盛会……”
草原上的人好客,能喝酒,也喜欢能喝的人,主人敬给客人的酒是不能推辞的,所以最初她到草原那晚,便硬着头皮喝了两杯,可结果是马上就被放趴下了。
她想,大概他们从来未见过像自己这么浅酒量的人吧?真是糗啊!
“叶老板,不必多虑,我们虽喜饮酒,却不会强人所难,何况我已经吩咐过了,不准人再向叶老板劝酒。”耶鲁额笑道,眼中带上一丝捉狭,“否则叶老板醉起来,又要搂着人不放手。”
“呃?”什么意思?南子凉疑惑地转头看向泽兰。
她……搂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