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看了她半晌,忽然笑起来。
南子凉莫名:“笑什么。”
“没什么,”南宫透轻咳道,“你实在像个管家婆。”
南宫透的话,实在有些暧昧,南子凉有点脸烫,忙转没好气地催促:“吃饭,吃饭……”
…………
……
晚饭后,南子凉刚说自己吃饱了,南宫透就揽着她的腰掠起,几个轻盈的起落之后,两个人已经站在了屋外。
南子凉反应过来:“这是做什么?”
南宫透放开她:“自是让你陪我。”
“你要带我去哪里?”
“来不及回答了,马车已等了许久。”
路口果然停着一辆马车,那车夫正在东张西望,见到南宫透立即面露喜色,看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南子凉莫名道:“我们要去哪儿?”
南宫透跃上车:“你想要去哪里?”
南子凉愣住。
见她迟迟不上车,南宫透又掀起帘子眨眼道:“还不上来,莫非你想走路进城?”
南子凉回过神,狐疑的爬上车钻进去坐好。
对于南宫透这样的变化,南子凉早就习以为常了。
一声鞭响,马车颠簸起来。
“我们进城干嘛?”
“你猜。”
“我这么猜?我怎么知道你要带我去干什么?”
“逛街。”
“然后?”
“等天黑。”
跟思维太跳跃的人在一起,南子凉感受到了压力:“再然后呢?”
“这次你倒是找对了人,”南宫透笑道,“然后,我陪你去空雪的落脚处,做一次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
南子凉反应了过来,原来他还是有听她的话,抬眉看他:“我觉得,你这个人有时间挺讨厌的……有时候又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南宫透点头:“我也觉得。”
南子凉故意道:“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当然,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
“近墨者黑。”
南子凉:“……”
黄昏来得快,去得也格外快,二人坐车进城的时候,正赶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眼见着就要到除夕了,街市热闹无比。
南子凉性急:“时候差不多了吧?”
南宫透看看天色道:“一个人若是天刚黑就翻墙进别人家,那他必定没做过贼,做小偷也是有学问的。”
南子凉斜眸:“看来你很有经验了?”
南宫透表示遗憾:“以我这家财,恐怕这辈子都不用做小偷。”
南子凉失笑。
以南宫透的轻功,做小偷还真的再合适不过。
“嘛,你也别怎么说,以你的大手笔,说不定那天这就是你的远大理想了,”她故意拍拍他的肩膀,“等你什么时候没钱了,你就可以做贼了。我们今天虽然不偷东西,但过一过小偷的瘾还是可以的。”
南宫透看着她叹气:“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些?”
南子凉道:“哦?”
不像个女人?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南子凉似乎更爱将南宫透视作哥们或者兄弟之类的……
这样一想,好像他说得好也有点缘由。
仔细打量她半日,南宫透拉起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