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若舍弃她,必定孑然一生,孤独终老。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
见南子凉半响没有出声,萧渊担心她还在介怀之前的事,赶紧道:“今后,我保证……保证不会再发现之前那样的事了。”
南子凉抬眸看着萧渊,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他生在锦衣玉食的皇家,称帝之后更是受尽所有爱戴……
他这样的向一个人认错,恐怕是第一次吧?
“下不为例。”一丝甜味在她口中回荡,连带着心里也甜了起来。
这肉汤,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
……
翌日——
南子凉躺在榻上,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嘴角便忍不住的往上翘。
就一次……
她就信他这一次。
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只竹简,细细端详了一番,轻轻抱在怀里,捂在被子里,一股幸福将她包围,让她忍不住的翻了个身。
嘻笑着,一不留神,竹简掉了下去。
忙起身去捡,却有一只大手更早地捡了去。
南子凉一愣,抬头一看,原来是萧渊,他已经下早朝了?
涨红了脸,南子凉伸手,“还我。”
昨夜时,他们两人之间便不再自称“朕”与“臣妾”,而是我与你。
“猜猜看,我想不想还给你?”萧渊眨了眨眼睛,拿着竹简在她面前晃了晃。
南子凉闭了闭眼睛,憨憨地笑:“我不想猜,我就知道这竹简上,我的名字旁写着兔子二字!”
“是么?”萧渊的声音有些危险地提高。
“难道我记错了?”南子凉往榻里面缩了缩,一脸纯真无辜。
勾起唇角,萧渊伸手,一把逮住准备逃跑的南子凉,“你再仔细看看,这竹简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不看。”南子凉自己憋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
南子凉弯了眉眼,她的命其实还是挺好的。
“在想什么?”轻轻拥住她,萧渊问。
“我在想……我的命挺好的。”南子凉老实回答。
“嗯?”
“嗯……遇见母亲和你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大概将几辈子的幸运都用光了吧?”南子凉眯着眼睛笑得傻傻的。
感觉到唇上微微一软,南子凉猛地瞪大眼睛。
“胡说!幸运的人明明是我。”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萧渊微笑道。
南子凉眯了眯眼睛,舒服地赖在他怀里。
他原本以为自马车那事后,南子凉会与他冷战很久,好在他及时的抓住了机会,没有将她推的更远。
“念给我听听。”萧渊犹不死心地将竹简递给南子凉看。
“兔子。”
“嗯?”
“乌龟?”
“嗯?”
“大灰狼!”
“认真一点……”
“我不!”
晨光之下,槐花树旁,从那精美绝伦的雕窗里,隐隐可见一华服锦袍的少年正在和他怀里的美丽女子嬉笑着。
在柔和的光线下,那画面是如此的美好,完好得令人忍不住窒息。
天生一对,大概是用来形容他们的吧……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
幸福与痛苦,也从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