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请命亲自前来拦这冷妃心,应衡到现在自己都不明白。
他只知道,在白日庭口中得知冷妃心可能会出手杀南子凉时,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南子凉死去,直至现在也无法抹除。
亦如同那夜,他违背白日庭的命令,出手为南子凉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
恐怕南子凉做梦都想不到他就是那个黑衣人,更加想不到那夜吩咐他们动手的人其实是白日庭。
而目的大概便是为了获取南子凉的信任,至于南宫透因本就与南家有怨,能看南子凉吃些苦头,他也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当然,这些都是应衡自己揣测的,至于真相如何,他无从知晓。
冷妃心久久没有等到回答,也不着急,只冷笑道:“你既然不肯说就罢了,只不过别人不知道他,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他那个人看似无欲无求,出尘高雅,实际心思却比谁都深,算计比谁都重,倘若不是别所图谋,又怎会特意让你来拦我?”
冷妃心冷冷笑着,双目冷冷的盯着应衡:“我说得是也不是?”
应衡也不反驳,只淡淡道:“你说是,那就是。只是白大人的图谋,不便告诉你我。”
“不问缘由,只问结果,这不是我的作风。”冷妃心顿了顿,“你我比一场,倘若你赢了,我便不问。倘若我赢了,那么方才的那两只蛊虫都给我。”
应衡心中权衡一二,知道这是冷妃心让步的极限,便点头应承下,道:“如此甚好。”
冷妃心从雪地抓起一把雪:“你我以武艺决胜负,如此也算简单明了。”
纵然冷妃心的举动看似滑稽,但应衡却知道,任何东西在她手上,都会化作可怕的利器。
数年前,他曾目睹过此女以叶杀人,后被白日庭重创得北帝庇护,便一直听命于北帝。
他还知……这冷妃心由于不是白日庭对手,选择潜心静修,如今数年已过,他恐怕并不是冷妃心的对手。
但是应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从背后拔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连剑柄到剑身,都是深沉得不带一丝杂色的乌黑,漆黑如墨。
既然选择阻拦冷妃心,他便做好了这份准备。
看着冷妃心慢慢地凝气,应衡立刻全身戒备,他记得白日庭曾说,冷妃心在阴阳术上的天分极高,假以时日,必然有超脱之时,也不知这个时候到了没有。
应衡站直,下一秒,他忽然整个人倒在地上。
冷,巨大的冷气侵入他的体内,不知为何他运不了气,若不用内力抵挡住这寒冷,不出片刻他就会被冻死。
冷妃心看了一眼应衡,缓缓的开口道:“他让你来并非是为了拦住我,而是为了支开你……”随即又邪魅一笑,“看样子,你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
虽不听话,却也还没有到除去的时候。
冷妃心的话如当头一棒,应衡也随之反应了过来,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拦得住冷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