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额并未回答,仿若未闻般看着眼前的湖水,沉声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与小伙伴一起扮家家吗?那时你经常扮母亲,我扮父亲……。”
未等耶鲁额将话说完,泽兰就失笑道:“耶鲁额,游戏终归是游戏,何况那还是小时候的事,还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了?”
“你不高兴了?”耶鲁额见泽兰意兴阑珊,好奇地道,“过去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喜欢……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在叶老板面前时,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你与她不同,她永远不会做陷入我危难之中的事。”泽兰笑了笑,将怀中抱着的金刀从布里取出,将金刀双手奉到耶鲁额面前:“还请你将金刀收回,让我离开。”
耶鲁额没有动怒,唇角浮起一个玩味的笑容:“阿兰,你知道退还金刀代表着什么吗?你能承担那个后果吗?”
“我甘愿受罚。”泽兰迎视着他的目光,坦然道,“不过,叶楠是无辜的。”
“我看你是笃定我不会把你怎样吧?”耶鲁额目光灼灼地看着泽兰,“你接受了金刀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我肯收回金刀,你们也不一定能离开边塞城,何不索性嫁给我得了。”
泽兰淡淡地道:“你为了我的事,花了这么多心思,我应该感激你才是,可若是完颜烈知道了我是谁,一定不会反对我把金刀退回。”
那日,因为她身着男装又离完颜烈太远,所以对方才没有认出她。
“你……”耶鲁额蓦地站起来,面带怒色,“你就不怕死吗?”
泽兰看着耶鲁额,轻嘲道:“我什么时候真正远离过死亡?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帮我,难道就是为了要我的命吗?”
泽兰知道,耶鲁额不会真的想要她的命,否则她也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或许,郎有情,但怎奈她待他,仅是亲人。
耶鲁额愣了半晌,才无奈地道:“其实我对你是有真心的,你为何不肯试着接受我呢?”
泽兰淡淡一笑:“我很感谢你的厚爱,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我,但我却不认同你的行事方式,在赛马大会上是你逼得我只能接刀,所以我也只能以“不知情”这样的理由,来拒绝你。”
“我就知道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伸手一把抓过泽兰手里的金刀,笑道,“若不是心甘情愿,强迫也没什么意思,这把金刀,我收回。”
泽兰舒了一口气,笑道:“多谢。”
耶鲁额豪爽地大笑,摇头道:“不用谢我,收回金刀,并不代表我对你就死了心。”
“你……”泽兰皱了皱眉。
耶鲁额湛蓝的眼睛充满赞赏:“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泽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如若你想强留我,我永远也不会甘心的。”
“我不会想强留你。”他笑了笑,抚着手中的金刀。
以她对他的了解,若是不答应给他个机会,只怕她是回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