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胡芯愕然,猛地看向南子凉,眼中是再明显不过的怨恨。
“这么说,是敌人了?”李仪佑忽然开口,眼睛定定地看向南子凉。
“也不知少将军是如何找到这个美人的?”没有理会李仪佑,萧渊好奇地问。
“禀陛下,民女归家途中遭遇劫匪,后被辗转卖到漠北,幸得李将军相救,却不想意外得知劫匪乃是……”胡芯侧头看了一眼南子凉,一脸的欲言又止。
好一个欲言又止,南子凉立刻成了罪魁祸首。
“是么?”萧渊饶有兴趣地笑道,“那还真是一波三折。”
“陛下,胡家乃前朝重臣,此事绝不可姑息。微臣曾听闻,胡家姐妹与南家姐妹素有恩怨,而皇后娘娘又如此敌视胡芯,莫不是那劫匪是皇后娘娘派的人?”李仪佑道。
南子凉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明明很热,她却很冷。这个李家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下好套子等她来钻了。
“李少将军对胡家的事,还真是上心的紧。”彻底无视了李仪佑的话,萧渊忽然笑着说道。
闻言,胡芯面色苍白起来。
南子凉垂下眼帘,望着自己的脚尖,唇边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飘飘缈缈,看不真切。
正在此时,一袭蓝衣的女子走进众人的视线,泽兰弯腰行礼,“泽兰闲来无事,散步至此,未曾想竟扰到了陛下与娘娘,还望陛下与娘娘恕罪。”
“朕到觉得你来得正好,刚好朕有一桩为难事。”
“愿为陛下效劳。”
“少将军为此女指控皇后,认为皇后是谋害前朝重臣之女的幕后黑手,”萧渊顿了顿,又笑道,“你说,朕该怎么办?”
闻言,泽兰抬头看向南子凉。
“爱妃,但说无妨。”萧渊悠然坐下,好整以暇地道。
泽兰温言笑道:“陛下怎会有这样的为难?皇后正站在您身边,陛下应该相信身边之人,不应该妄信这些连证据都拿不出来的……无关紧要之人。”
萧渊认可的点头道:“爱妃说的没错,没有证据就是血口喷人,而少将军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跑来质问朕的皇后,的确不太合适。”
李仪佑狠狠呆住,面上血色褪尽。
那个总是温和待人的萧渊,用同样温和的语调,不动声色的说出了最残忍的话,这句话足以让他永不翻身。
南子凉浅浅一笑,“多谢陛下。”
泽兰出现的时候,南子凉便知自己赢定了。
南子凉没有注意到萧渊眼中的情愫,李仪佑却看到了,只这一眼,让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了个干净。
他的陛下还是选择了那个女人,即使他能想出一万个方法将南子凉拉下后位,再利用她去对付南家,可……只要萧渊不肯,又有什么用呢?
“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此人?”一旁的张公公问道。
“依皇后之见,该处何处置?”凑近了南子凉,萧渊笑得一脸宠溺,仿佛南子凉真的是他手心里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