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动作让清源县堂里堂外上百号人,都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谪仙般的男子竟然还有“龙阳之好”!
虽然凤清漓两人在一处真的很养眼,可是他们毕竟是两个“男人”,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凤清漓一时也被夜倾天的动作弄懵了,这臭男人到底是哪根弦又搭错了,怎么他每次都能给她不同的“惊喜”。
竟然在这么人面前调戏她,而且是在这种状况下……
幸好,夜倾天没有再对凤清漓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否则凤清漓可能真忍不住会甩他一个大巴掌。回来了不先给她解围,却在这给她添堵,他这是几个意思?
“邵庆,你在这小小县城里能开起钱庄、当铺,也着实让本公子佩服,可如今我若把这些产业全数收了,你三个疼爱的儿子未来穷困潦倒,长大之后怕也会骂你这老子吧!”
“崔霸,你那些娇妻美妾若是知道你把家里的土地产业输了个精光,可还会再陪在你的身边,让你温香软玉,享齐人之福?”
“史大力,那集市之上的几家铺面,如若本公子去经营定会比你盈利更多……”
“李虎……”
“刘原……”
凤清漓惊讶地看着面前夜倾天,这家伙什么时候了解得这么清楚,还专挑人家的软肋下手。
“哈哈哈……这臭男人果真不容小觑,竟然比她这会用毒的人,还毒上几分。”凤清漓在心中暗叹,看向夜倾天的眸中现出一抹亮色。
几个恶贯满盈的“地头蛇”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如他用武力解决了他们也不会费吹灰之力,而今他又掐住了每个人的命脉,怎么不让人觉得胆颤。
凤清漓再次向吓傻了的佐元投去一个眼神,佐元从愣忡中反应过来,他害怕这些“地头蛇”,同时也想让他们制衡这清源县百姓,此时发现没可能,亦不再犹疑,
“李虎、邵庆、刘原、崔霸、史大力,今日你们五人犯下滔天大罪,却拒不认罪,罪加一等,五日后行刑!”佐元一拍惊堂木,手中令箭“啪”地扔在地上,吓得几人又是一哆嗦。
他们知道如今已是大势已去,不再作垂死挣扎,面上现出灰败颓唐之色。
退堂之后,夜倾天又叮嘱了佐元一些其他事情,佐元知道自己之前错得离谱,又是保证又是道歉自不必说。
不一会,屋内就只剩下凤清漓、夜倾天他们二人。
“呃,公子,你这一招用得不错嘛!”凤清漓眼神清亮,流露出真心的赞赏之色。
“我的花蝴蝶公子这是在夸我吗?”夜倾天唇角弯弯,眼中闪过一抹促狭。
他说着又一次欺身向前,两人一时间呼吸可闻,近到似乎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
“千山公子,麻烦你好好说话,你有龙阳之好,可我不是个男人……”她被他羞得又一次面红耳赤,赶紧向后退了两步。
“龙阳之好?哈哈……”他此时似乎心情不错,眼中盈着笑意,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凤清漓之前就已退到了墙角,如今更是退无可退。
夜倾天两手撑在墙上,低头看着眼前慌乱得如一只小兔般的少女,幽深的眸子中更多了邪魅味道。
凤清漓此时感觉鼻翼中全是男人身上清爽的味道,整个人似被那气息所蛊惑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感觉自己的唇被一个清凉的唇瓣噙住,唇齿之间尽是那股清爽好闻的味道,立时脑中空白一片……
夜倾天看着面前难得安静而乖顺的少女,看着她那震惊得睁得大大的清澈水眸,眸中划过一丝温暖之色。
“你……竟然……”半晌,凤清漓终于从那窒息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面前男人,脸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酡红一片。
“我竟然怎样……清哥儿,几日来你可是一直很听话地在这里等我?”他转移话题。
“等你个大头鬼,我只不过还没办完事情而已!”凤清漓喃喃地道。
凤清漓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自己的克星,平常她都是捉弄别人,到了他的面前却常常不知不觉地被他摆上一道。
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亲了她!啊啊啊……想想都会吐两升血出来。
“干嘛那么大反应,我的花蝴蝶公子,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继续一副气不死人死不休的样子。
“谁是你的花蝴蝶,谁要你负责,让我当你的跟班,你还这么欺负我……”凤清漓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的高傲呢,他的清冷呢?还不都是在人前装的!自己真是被他这副好皮囊给骗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泼皮无赖。
虽然心里恨恨,可是她为什么却又感觉他没那么讨厌呢?要是别的男人这么对她,他怕是早就一个毒丸扔进那人嘴里去了。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她凤清漓也转了性?
夜倾天“欺负”完凤清漓,便走出门去。又从飞回来的黑炭鸟脚上取了纸条下来,皱眉看完之后,他那副戏谑开怀的表情一瞬间就不见了,脸上被一层寒霜罩住,眼神幽暗之气愈甚,浑身冰冷。
凤清漓也随后跟了出去,站在远处看夜倾天,突然感觉到他身上的浓浓杀气,就连之前落在他肩头的三足乌都识趣地赶紧跳到地上,灰溜溜地来到凤清漓的旁边,和凤清漓一起向他行注目礼。
“欺人太甚!”他冷冷出声。
就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感觉到了他肃杀的气息,风清漓与三足乌一人一鸟不约而同地都缩了缩脖子,动作竟然十分地整齐划一。
正在气氛冷到冰点的时候,忽然传来两声“呜嗷,呜嗷”的叫声,一匹健壮的白色血狼从远处而来,那血狼身形矫健,几个跳跃就来到了他们身边,它对那个浑身充满着冷厉气息的男子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而看向凤清漓。
接着它竟然似是十分喜悦,如一只小狗般蹦跳着到凤清漓脚边,用它的身子去蹭她的腿,伸出大舌头去舔凤清漓的手,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十分的亲昵。
可是还未等它亲昵够,那面却传来冷冷的一声喝:怒豺,你啥时候变狗了!还知不知道谁是你的主人?
这一声震得这面一人、一鸟、一兽都是一个激灵,齐齐看向那个冷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