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面相明显就是孤苦伶仃,难以果腹,可她却能够身穿锦衣,富气逼人。
要么就是以身吸财,沾染了他人气运,要么就是在家养了小鬼,行不轨之举。
另外,这女人眉心被黑气笼罩,且黑气正朝着她的鼻梁蔓延。
鼻上为夫,下为子,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已经将祸乱引到了家里。
那股黑气,两头相交,且成了锥形,表示因为这件事,她的家人已经命在旦夕。
黄小姐听到我这话,浑身一颤,脸上的讥讽转而化作惊恐,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
看她现在的表情,不用猜,我已经说对了。
“我说不出三日,你家必定死人,而这一切,都是你带回来了。”
“噗通!”
我话音未落,黄小姐就跟听到了不得了的话一样,当即不顾形象的跪在了我的面前,哽咽道
“大……大师,大师,还请你救救我的丈夫跟孩子!”
一旁的李琳看到转变如此大的黄小姐,也被吓了一跳,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可她看我的眼神中,更多的还是对我的崇拜。
“救人?
我救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看向李琳:
“送客!”
李琳冲着我兴奋一笑,上前一步,直接扯住了黄小姐的胳膊,就往外扯。
“不,不,别拉我,别拉我。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求求你救救我的丈夫跟孩子吧。”
见李琳准备拉扯自己,黄小姐赶忙趴在地上,冲着我不停的磕头。
那模样,可怜至极。
“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刚才不是说要把我们全部抓进去坐牢的吗?
你不是说,我们小师傅只是个小毛孩子,解决不了你家的事儿吗?
怎么?
现在这是?”
李琳捂着嘴,强忍着笑意,一脸嘚瑟的看着黄小姐。
“我嘴巴欠,我不该说话吓唬你们。
更不该看低小师傅。
该打,我该打!”
说话间,黄小姐直接挥手对着自己就是好几个嘴巴子。
几,巴掌下去,她的嘴角就渗出了血水。
我深吸了一口气,冲李琳呵斥了一句:
“好了,你出去吧!”
李琳十分听话的冲我点头,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我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嚣张气息的黄小姐问了一句: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认认真真,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
若是弄虚作假,别怪我下手狠毒。”
我之所以答应黄小姐出手,并不是因为她承认错误态度诚恳。
也不是因为她给自己那几个嘴巴子。
只因,她作为那孩子的母亲,为了救儿子的举止,感动到我了。
亲情,一直都是我的软肋。
“好,好,我这就说,这就说……”
黄小姐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纯净洁白的天花板,回忆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一边回忆,她一边抬手不停的抽自己嘴巴子:
“都是怪我,都怪我家男人那里不中用,我思春,不甘愿独守空房,去找了那人……”
那人,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顿觉事情不妙,赶忙追问道:
“什么人?
你不会是去找人买小鬼了吧?”
其实,在现在这个社会,生存压力大,有很多年轻人觉得生活压力大而选择躺平。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能活一天是一天。
当然有些不甘愿受穷的人,就想耍些小聪明,又或者信起了神棍的话,到处拜佛,起祖坟。
实在不行,就找那些有点道行的人,养小鬼,用来改变运势。
其实,养小鬼也是真实存在的,有很多的大网红,或者一流的明星达人们,都特别相信这东西。
他们相信,自己这辈子的辉煌,是祖坟冒了烟,又或者相信老家的风水起了作用。
然而,养小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
遇到良心不错的卖鬼人,买到小鬼,大部分都能够顺风顺水。
可要是遇到心眼不好的,那可就要自认倒霉了。
弄不好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更甚者还会被小鬼反噬,家破人亡。
“那人,那人就是会所里面的一个甲鸟。”
甲鸟?
也怔了一下,搞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甲鸟就是,就是男宠……”黄小姐解释了一句,我听的脸颊发烫,鼻子直抽搐,顿时想到了“不守妇道”这四个字。
可你找也就找了,怎么会沾染上了小鬼?
我隐隐觉得,整件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之后,黄小姐又十分详细的给我讲了找鸟的过程,以及后面所发生的一切,我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黄小姐,本名叫黄婉婷,今年三十六岁,是地地道道的江北人,单亲家庭,只有一个老爹,十分缺少母爱。
父亲一边赚钱还要一边照顾家里,有心无力。
黄婉婷也因为是单亲家庭,再加上父亲工作忙碌,很少管教,高中毕业,就跟闹市区那些地痞们喝酒抽烟,逛夜场。
她的老公名叫刘全,原本是夜场的经理。
当时也是眉目清秀能说会唱,经常去夜场的黄婉婷很快就跟刘全认识了。
一个月不到,两人就去领证结婚了。
结婚之后的黄琬婷也不再跟之前那些不良朋友来往,本本分分的跟刘全生活了两年,又生下了一儿一女。
有了孩子,开销也就大了很多,刘全也就辞掉了夜店的工作,去了工资比较高的矿井工作。
虽然每个月拿回家的钱,就只够开支,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过得倒是挺幸福的。
然而,一场意外,却让这个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出现了裂缝。
刘全为了多赚些钱,便做起了两份工作。
白天在工地上搬砖修路,夜里入矿井加班。
连续半个月的不眠不休,很快便耗光刘全的精力,在干活途中昏死了过去。
好在抢救的及时,人救过来了,可精气神却遭到了重创,身体不行了,并且失去了该有的功能。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身体不行了,这对于三十多岁的刘全可是致命的打击。
这也意味着,两人一个月才有一次的亲昵,断了。
得知情况的黄婉婷刚开始还到处求医问药,想让刘全康复。
可几年过去,仍旧没什么用。
正值青春的年纪,黄琬婷又怎么忍受得住孤独?
再加上她心情压抑,无处释放,就跟之前那些狐朋狗友联系上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改变了黄琬婷对刘全的态度,开始夜不归宿,整日在夜场里徘徊。
时间久了,她便跟着朋友一起在夜场包起了鸟。
可说来也算黄琬婷倒霉,第一次找鸟,就碰上了晦气事。
当天夜里一切都很正常,黄婉婷跟她闺蜜也玩的很开心,可早晨醒来时,竟发现那身壮如牛的鸟,竟瘦得皮包骨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