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李僵脸清白黑的咬着牙关欠身道。
“呵,无所谓了。”王灿东不屑的笑了笑,倒不是他不想羞辱这家伙,而是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下,王灿东又拿出一个包装盒,双手递给兆飞嫣。
“有心了,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兆飞嫣欣然收下礼物,对王灿东的表现非常满意。
“谢谢。”王灿东又拿一个包装盒,亲手递给二叔母,岂料,二叔母居然别开脸,冷冷的说道,“我还不缺衣服。”
王灿东也没生气,把衣服放回箱子里,换了一个递给三叔母。
“哟,我也有啊。”三叔母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包装盒,可却失手掉在地上,还“不小心”在上面踩了一脚,就阴阳怪气道,“小东啊,你要是对叔母有什么不满就明说嘛,干嘛把礼物丢在地上呢?”
“呵,那就当我丢在地上吧!”王灿东也踩了一脚,满脸的讥笑。
全场石化,三叔母更是脸色一变。
“好了,不要太过分!”老太君瞪了三叔母一眼。
之后,王灿东又拿了个包装盒送给庶母,并且,其他姊妹的庶母也有一个包装盒,这一圈下来,就是九个包装盒,而箱子里还有三个包装盒。
“这一个是嫡姐的!”王灿东递了个包装盒给王灿岚,又给了董忻蕊一个,只是谁都注意到,董忻蕊的包装盒要大一些。
最后,箱子里就只剩下二叔母不要的包装盒了,王灿东扫视了一圈,见给老太君推轮椅的嬷嬷和二叔母的身材差不多,就把包装盒递给她,不好意思道:“老嬷嬷,如果你不嫌弃这是别人不要的,那就收下吧。”
嬷嬷看了看老太君,见她微微点头,就含笑接在手里,说了声谢谢。
事实上,大家都以为王灿东送的衣服只是面料好而已,更没把这份礼物放在心上,甚至都没打算穿。
“好了,夜已深了,大家散了吧!”老太君挥了挥手。
“小东还没吃饭吧?”兆飞嫣发话道,“合德,带你儿子回东篱草堂吃饭吧。”
“是!”兆合德欠身一礼,牵着王灿东出了后堂,穿过重重院落才到了东篱草堂。
当初,黄小东认祖归宗后,就跟着兆合德住在这里,说是草堂,其实也是三间正房,前院两个耳房,后院四个厢房,家具家电都很齐全。
“小东,你今天肯定累了吧,快坐下,娘把饭菜给你端上来。”私下里,庶母也可以自称娘,显得亲近一些。
“好的娘!”这是母亲疼爱儿子的方式,王灿东不会傻到客气。
“好孩子。”兆合德开心的去端饭菜,可一转身,她的眉梢就拧了起来,她感觉这个儿子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另一边,老太君回到慈心园,对嬷嬷道:“把礼物拆开看看。”
“好的。”嬷嬷一边拆礼物,一边笑着说,“老太君,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以您的身份,什么衣服没有?”
老太君睇了嬷嬷一眼:“难道你没发现,今晚的王灿东不似以往的黄小东吗?”
这话就很有技巧了,黄小东是没有认祖归宗的乡下小子,王灿东是认祖归宗后的王家少爷。
嬷嬷道:“的确不一样。”
老太君道:“既然人不一样了,礼物想来也不一样吧。”
嬷嬷恍然,把盒子里的衣服拿出抖了一下,展示道:“好看了老太君?”
老太君盯着衣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微咪双眼道:“有点意思了!”
嬷嬷疑惑道:“怎么了,我没觉得有什么意思啊?”
“呵。”老太君启唇一笑,牙齿居然一颗不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衣服应该是旗袍,也就是元守玉准备送给箫锦毓夫人的寿辰礼物,价值五十万呢!”
“什么!箫夫人的寿辰礼物,怎么会在这儿?”嬷嬷手一哆嗦,旗袍差点掉在地上,说起来,箫家这个箫很奇特,因为是竹字头,也就是说,这个姓其实是指箫这种乐器。
“这应该是同款产品。”老太君睿智道,“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面世而已。”
“可我还是不懂,小东怎会有买到这衣服,难道他还认识箫家人?”
“你不懂就对了。”老太君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懂,不过没关系,以后会懂的。”
同一时间,董忻蕊也拆开了包装盒,看到了旗袍,但这不是关键,旗袍里居然藏着一条奇怪的小棉裤,为什么说奇怪呢,敢情这小棉裤被抽掉了许多丝线,棉丝密度变得稀稀松松的,稍微一绷紧,有些地方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孔洞。
看到这里,董忻蕊呼吸一促,终于知道王灿东为什么把小棉裤弄成这样了,因为布料上一旦出现这种孔洞,就是俗称的“漏汤眼”,也就是自己在几度灰黄上用的账号名字。
“有人送了我一份奇怪的礼物,你想知道是什么吗?”董忻蕊咬着嘴唇思考良久,虽然她已经猜到了王灿东的目的,可还是以漏汤眼的账号,给灌汤包发私信,也就是说,二人线下是王灿东和董忻蕊,线上是漏汤眼和灌汤包,还要装出不知对方身份的样子。
“什么礼物啊,说来听听?”王灿东已经吃过饭洗过澡了,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庶母拉家常,看到私信后立即回复道。
兆合德则幸福满满的说着话,或者说,是不着痕迹的试探王灿东是不是黄小东。
“是一条羞死人的漏汤眼,你说,他为什么要送我这种礼物?”反正礼物就是王灿东送的,董忻蕊也没说谁送的,更没说漏汤眼是小棉裤。
“我先问一下,对方是个男的吗,和你什么关系?”王灿东虽然在玩手机,但还是在照顾兆合德的情绪,认真听庶母说话。
“好孩子,你今晚的表现非常不错,娘看得出来,祖母对你也很满意,毕竟,她把你打回原籍,是真的担心你应付不了豪门的勾心斗角,你可千万别怪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