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巴东先生。”负责人道,“清单我们已经列出来了,我先念一下给你听,主要就是钢琴……”
钢琴是豪门子弟必修的音乐课程,就像王灿东的前世英语一样,而贵族学校的学生,大多数都会有自己的钢琴。
“还有电脑、翻译机等等等等,之后就是自习室了,想要学习好,就要租用一个专门的自习室,这个是按月收费的,如果您都一次交清的话,那包裹学费在内,总共是87.96万元,我现在就把财务账号发给你,请保留你的转账记录,以便日后核对账目。”
“明白。”王灿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发了一百万过去,又打电话道,“我发了一百万,多余的寄存在学校里,就当是亓会的以后三年的零花钱,麻烦你们每个月分期转给她,可以吗?”
负责人道:“当然可以啊,我们学校就是为学生服务的,学生是我们的上帝。”
王灿东也是无语了,资本家的天下就是这样,连教育都属于服务行业,扯淡吧?
另一边,亓家姐妹默默无语的往回走,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拖拖拉拉的,等回到家的时候,却见扁鸿途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见了姐妹二人,急吼吼道:“小姨子,你上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一次给你交了一百万,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亲戚?”
“啥,一百万?”姐妹二人愣愣的说,“什么一百万,你在说什么呀?”
“你们不知道?”扁鸿途跳脚道,“就在先前,东都贵族学校打了个电话到医馆里,说有个叫巴东的给亓会一次交了一百万,并通知亓会明天去办入学手续。那可是一百万啊,都够我女儿扁桃缇读完贵族大学了。”
一听这话,亓会整个人都懵了,亓开卉则敏感的捕捉到扁鸿途的最后一句话“都够我女儿扁桃缇读完贵族大学了”,几个意思,难道那一百万该留着供你女儿上大学?
人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最容易暴露出本性的,从扁鸿途这句话里,亓开卉意识到,自家这个老男人之所以和前妻和离,怕不是因为他的家族败落了,而是因为这个老男人太自私!
“一百万,巴东哥哥居然给我交了一百万!”亓会就像范进中举一般,跳脚道,“他为什么给我交钱,还交那么多?”
“还能为什么?”扁鸿途满脸的肉疼和嫉妒,“他多交了五十多万,是帮你买了钢琴、电脑等贵重物品,还给你租了个练钢琴的自习室,一次交了三年租金,那可是扁桃缇梦寐以求的钢琴啊,她从小就喜欢弹钢琴,并且极有天赋,很多钢琴曲,她肌肤听即便就能弹,可我没钱给她买钢琴,也给她租不起自习室啊!”
都是天下父母心,扁鸿途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这一点亓开卉还是理解的,可是,她窝火的是,你不能打我妹妹的主意啊,就避重就轻道:“那总共也要不了一百万啊!”
扁鸿途五味杂陈道:“是还剩下十二万,可那是亓会高中三年的零花钱,每个月学校都会分期转给亓会。我说亓会啊,我给扁桃缇交了学费后,已经是负债累累了,更给她买不起钢琴电脑,你看……你好歹也是她的长辈吧,那你的钢琴电脑还有自习室什么的,能不能和她共用一下?还有,你一年也花了四万零花钱吧,不如分一半给扁桃缇,就当是我借你的,以后一定还你。”
“呵。”亓会笑了。
“呵呵。”亓开卉也笑了,对亓会道,“妹妹,看来姐姐真的瞎眼了,咋办?”
“凉拌。”亓会翻了个白眼,看都没看扁鸿途一眼,就进去了。
“喂,我和你说事呢?对了,你巴东是什么来历,难道他是大家族的嫡出少爷,你怎么没和我提起过啊?”扁鸿途看都没看气不打一处来的亓开卉,追着亓会就进去了,之后就不停的巴拉巴拉,就像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亓开卉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老男人,直愣愣的看着他围着亓会转,脑子里则浮现王灿东的模样——她还从未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她的夫婿,老天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
这边,黄包车拉着王灿东风驰电掣的赶向王公馆,王灿东见这个车夫长相普通,是那中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类型,可却把黄包车拉得飞起,还不见半点颠簸,好像有功夫在身的样子。
正所谓高手在民间,王灿东就有意和他攀谈起来,得知他叫厉正民,也住在五环东路的贫民区,家里只有一个瘸腿的老父,因为厉正民曾经在外面闯荡过几年,“衣紧还乡”后,也没什么门路,就加入了黄包党,拉车讨生活。
王灿东感觉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就抱着自己是主角的错觉,想要看看能不能收服他。
豪门子弟都不是用鼻孔看人,王灿东却恰恰相反,一点架子都没有,这给厉正民留了个好印象,只不过,大家萍水相逢的,以后有没有交集还在两说。
黄包车是可以过金柳桥的,然后停在王公馆门口,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灿东递了三百给厉正民,客气道:“厉哥,能不能帮我把东西抱进去,这是你的辛苦钱,不用找了。”
跑这一趟只要三十块而已,王灿东却给三百,都抵得上一天的脚力钱了。厉正民看了看王灿东,欣然点头道:“您客气了,在下愿意效劳。”
“那就谢谢了。”王灿东含笑为礼,让了厉正民抱着东西跟他进去,至于黄包车嘛,那可是帮会的东西,谁敢偷?
到了东篱草堂门口,家里却没人,倒是隔壁董忻蕊家传来说话说,王灿东就拿出钥匙开了们,让厉正民把东西放在卧室里,再把他送到大门口。
厉正民没料到王灿东会送他出来,神色有些动容,说了声谢谢就拉着黄包车走了。
王灿东直接回转董忻蕊家,见三人正在看电视,禹小菜没等吩咐,就去端来饭菜,兆合德则询问王灿东去了哪儿。
王灿东一边吃一边敷衍,之后拉着兆合德回家,说买了礼物送给她。
兆合德最高兴的就是儿子处处想着她,听儿子给自己买了礼物,一下子好像年轻了二十岁,走路都蹦蹦跳跳的,却没留意到禹小菜也跟在后面。
当打开箱子看到漂亮的官服时,兆合德整个人都惊呆了,激动道:“孩子,这是哪来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