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茜早就羞得面红耳赤了,心慌意乱道:“你希望是吗?”
王灿东毫不犹豫道:“当然了。”
颜小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被这话题刺激到了,稀里糊涂道:“那就是啦。”
看着颜小茜羞不可抑的样子,身为老光棍的王灿东难以自制道:“是什么?”
颜小茜呀的一声捂住脸,真的没脸见人了,可她知道王灿东喜欢这话题,正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喊叫声。
“花五媳妇儿,花五媳妇儿,你快出来呀,你男人出事了!”
“是陈主、任!”王灿东急忙捂住颜小茜的嘴,耳语道,“不能出声,不能让她知道我在你家。”
颜小茜连连点头,掰开王灿东的手,急切道:“那你赶紧走啊。”
王灿东纹丝不动。
颜小茜急道:“你倒是走嘛,再不走她就闯进来了!”
王灿东嘿嘿坏笑道:“要我走也行,但你得答应我,回头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答应你还不行吗!”颜小茜生怕陈主、任闯进来,急切的推搡王灿东。
王灿东依然磨磨蹭蹭道:“无论问什么都要回答哦?”
颜小茜急坏了,连连答应道:“好好好,都依你,你就别磨蹭了!”
“这还差不多。”王灿东满意的溜出后门,又从自家后门进入屋,来到大门口,见陈主、任已经推开了花五家的大门。
这个陈主、任就是许子眉的母亲陈淑琴,她可是村里的风流人物,因为与人苟合服了三年刑役,回来后又勾、搭上了关系,当上了妇女主、任,还承包了石料场的伙食团,。
“呀,这是出啥事了?”王灿东仔细打量陈主、任,四十几岁的人了,一对桃花运还勾魂夺魄的,和许子眉一样,身上总是有股騒气。
“是小东啊?”陈淑琴急忙回答道,“你还不知道啊,花五在石料场里出事了!”
“你说什么?”颜小茜刺溜一声窜了出来,“你再说一遍,花五怎么了?”她的表情分明是期待,不是惊慌。
“哎呀,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你先去看看再说吧!”陈淑琴拽了颜小茜就走。
王灿东想了想,还是锁了门窗直奔几百米外的石料场,老远就看见石料场边人头攒动,他也不急着挤进去,找到三匹等人,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三匹邀功道:“王少,之前我们哥几个不是在工棚里吃喝打牌吗,因为喝了啤酒,我们哥几个就出来小解——平时,一到晚上我们都在工棚外面朝着石料场下面小解,可这次,花五好像是喝醉了,一个踉跄就摔了下去,我们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就没动静了。”
混混中有个叫花脸獐的补充道:“为了避嫌,我们哥几个都没敢下去看,只是把厨房里的陈主、任叫了出来,让她去叫花五媳妇儿,之后,我们又把夜郎中喊来,让他下去看看花五的情况。”
“呵呵。”王灿东笑了笑,心说,分明是你们把花五推下去的,够狠啊!
“天啊,我的男人啊,你怎么就摔下来了呀,你快说话呀,你千万别吓唬我啊,没有了你我可怎么活啊!”石料场下面传来颜小茜的哭嚎声,干巴巴的,就像公鸭被人捏住了脖子。
王灿东眼角一抽,忍不住道:“看来花五是造了孽啊,要不然怎会遭此大难呢?”
“这叫恶有恶报。”三匹忐忑道,“这石料场可深着呢,下面又是硬抵硬的石面,他从这里摔下去,即便这次没摔死,下次也一定会摔死!”
这话说的,还不死不休了。
王灿东翻了个白眼,也没怪他办事不力,阴狠道:“没摔死更好,他造了那么多孽,若一下子摔死了反而便宜了他。”
听到这话,三匹等人都震惊了,怎么都没想到眼下之人还有如此阴狠毒辣的一面。要知道,之前的黄小东胆小懦弱,别说买凶杀人了,就算听到杀人都会打哆嗦的。
不过,三匹等人不但担心王灿东的改变,反而觉得,跟着这样的豪门子弟才能干一番大事业。
王灿东想了想道:“我还是下去看看吧,毕竟是左邻右舍的,能帮就帮一把。”
“那我们陪您下去。”三匹一招手,“兄弟们,带上手电筒,我们陪王少下去看看。”
“好的好的,我们给王少开路!”众人簇拥着王灿东,从出口处绕了下去,期间,王灿东还和三匹等人嘀嘀咕咕起来。
大家见王灿东和三匹等人嘀嘀咕咕,只以为是在了解情况,压根就没想到王灿东是谋害花五的主谋。
到了下面,只见花五头破血流,腰杆变形的夹在躺在石面上,村里的夜郎中正在检查他的伤势,颜小茜则跪在一边干嚎,村民们都打着手电筒站在上面看热闹,毕竟,大家都以为花五摔死了,不想沾染死人的晦气。
王灿东就问夜郎中:“还有救吗?”
“有钱还是能救的。”夜郎中摇头道,“只是,他的脊椎骨摔断了,抢救过来也是个瘫子啊!”
“我的男人啊,你怎么瘫了呀,我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要守活寡吗?”颜小茜又干嚎起来,可身体却兴奋的颤抖着,心里还狂呼呐喊:“这恶人终于遭报应了,以后也没人凌虐我了,关键是,隔壁小王可以肆无忌惮占的对我下手了,想想就身体发红发热,感觉都在往外涌了!”
“别嚎了,反正你家也拿不出钱来救他!”夜郎中站起身,挥手道,“把抬他回去吧,是生是死就看他的运气。”
“就是,嚎个啥子嘛,反正花五对你也不好,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也解脱了。”
“可我以后怎么办啊?”颜小茜眼泪汪汪的望着众人,眼角的余光却瞄着王灿东,好像是说:我男人已经瘫痪了,以后你可得养我哦。
王灿东咳嗦道:“既然没钱治,也只能抬回去了,只不过,如果花五最终还是伤势过重断气了,大家可不能怪花五媳妇儿没救他啊!”
“那是当然!”众人七嘴八舌道,“花五日瓢夜赌的,家里早就一贫如洗了,哪还有钱治伤啊?”
“要我说,现在不是治伤的问题,而是花五媳妇儿要怎么活下去的问题。”三匹大声道,“毕竟,这人是要吃饭的,如果花五瘫痪了,那他媳妇儿一个弱女子,怎么照顾他?又怎么挣钱养家?”
“对头对头,这么说的话,花五媳妇儿还真是麻烦了。”众人都同情起颜小茜来,有些光棍倒是想把颜小茜娶回家,又想到花五还没死,不敢开口。
“诶!”花脸獐突发奇想道,“花五和小东不是邻居吗,而小东无依无靠的,不如就让花五媳妇儿给他当保姆吧,一来呢,挣点工资养家;二来呢,也方便照顾瘫痪的花五。”
花脸獐不姓花,而是小时后脸被烧伤了,看上去就像花脸獐。
“这还真是个办法。”众人希冀的看向王灿东。
“花脸獐,什么小东小东的,人家可豪门少爷,以后要叫王少!”三匹瞪了花脸獐一眼,干笑道,“大家觉得花脸獐的提议如何?”
这事关系到妇女权益,必须要陈淑琴做主。
陈淑琴咳嗦了几声,摆着谱道:“啊哈,花脸獐的提议倒是不错嘛,可两位当事人是怎么个想法呢?”
“我当然愿意啊!”颜小茜迫不及待道,“我就是小女人而已,除了洗衣做饭也不会做别的,如果小东愿意给我一口饭吃,我自然是千肯万肯。”
她心里却在想:“如果当了小东的保姆,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入小东家,到时候,小东想对我下手的话,就更为方便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再想非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