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东把所有的抢救手段都用上了,比如心肺复苏、穴位按摩、药液注射等;还换了好几个场地,比如茶桌、凉椅、床铺;还给董忻蕊摆了很多抢救姿势,再用手机记录表情变化等。这么做的目的,是想看看抢救方法有没有效果。
结果,董忻蕊的身体上有反应,面部表情也千变万化,可就是醒不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王灿东把董忻蕊翻过来检查背部,这一次,可能是方法用对了,董忻蕊呀的一声昂起头,人就苏醒过来,拧头看着王灿东惊问道:“你在干嘛?”
王灿东正色道:“你酒精过敏昏迷了,我在抢救你啊。”
因为刚刚苏醒,董忻蕊全身无力,她又盯着旁边的手机:“那你为什么拍我?”
王灿东解释道:“你是酒精过敏,可别人不知道啊,所以我要拍下抢救过程,免得说不清楚。”
董忻蕊急道:“可你拍到我的脸了,哪有这样救人的,这视频要是泄露了,我还怎么见人?”
王灿东无奈道:“只要你不讹诈我,视频自然不会泄露。”
董忻蕊道:“那我保证不讹诈你。”
王灿东白眼道:“保证有用,还要治安官干什么?”
董忻蕊气道:“那你想怎样?”
王灿东耳语道:“以后你要任劳任怨的听我的话,对我唯命是从,我就不把视频泄露出去。”
董忻蕊急忙道:“好,我任劳任怨,我听话,保证对你唯命是从。”
王灿东大喜道:“那我现在就想看看你听不听话。”
董忻蕊喷着热气道:“好……”
之后,之后的之后,王灿东就脱单了。
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次脱单,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只能用食髓知味来形容。
最后,心满意足的王灿东要求道:“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和别人来往,否则就别怪我不讲信用。”说罢开门走了。
董忻蕊千依百顺的嗯了一声,望着王灿东的背影,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名花有主了,真好!
转眼到了第二天,公馆里就热闹起来,可王灿东不想起来给老太君请安,无论兆合德怎么说,他就是撒娇耍赖不起床——主要是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他需要多睡一会不回来。
无奈之下,兆合德只得去给老太君请罪。
本来,老太君一大早起来就穿上了旗袍,还想让王灿东赞美一下呢,结果,除了王灿东外,府里的人都到齐了,就连王梓良三兄弟都在,而且,在听到兆合德说王灿东在睡懒觉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庶子就是庶子,大家族的规矩一点都不懂,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兆合德低着头不敢吭声,反倒是王灿岚抱着老太君的手臂撒娇道:“祖母,小东就是个农村孩子,又孤苦无依那么多年,不懂大家族的规矩也在情理之中嘛。”
其实老太君也没有真的生气,再听王灿岚这么说,也是同情心泛滥了,可二叔母并不知道老太君没有真的生气,还在哪里给王灿东上眼药:“小岚,你说这话二叔母就不赞同了,小东是农村孩子不假,孤苦无依也不错,可他毕竟认祖归宗这么久了,也跟着他庶母学过大家族的规矩,对于这一点,大家都不否认吧?”
她也不等别人开口,接着道:“所以,小东的问题不在懂不懂规矩,而在于有没有孝心。”
“我觉得母亲这话说得对。”王灿蔚趁机中伤王灿东,“之前,小东就是个没有尊卑之分的野孩子,作为姐姐,我也用心教导过他,可结果呢,昨晚他却恩将仇报,当面给他姐夫难堪,所以啊,他不但没有孝心,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呵呵。”王灿岚冷笑道,“你教导过小东,我没听错吧,难道你忘了小东是怎么被打回原籍的?嘿,说白了,你们不就是看我大哥立不起来,怕我们这一房的庶子……”
“住口!”王梓良一拍桌案,恼羞成怒的打断道,“一个庶子而已,来不来请安又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吵来吵去吗?”
听到这话,兆合德眼神一黯,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庶子。
兆飞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旗袍,又看了看兆合德,还是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小东虽然是庶子,但也是你的儿子,就算你对他没好感,可这么久没见,也该表示一下关心之意吧?”
王梓良眉毛一拧,最终还是勉为其难道:“既然这样,忻蕊,那你就跑一趟吧,务必要把那小子叫来,就说今天是祖母的寿辰,大家都得给她老人家请安。还有,他不是说给祖母准备了寿辰礼物吗,叫他一并带过来。”
“是。”听说要去叫王灿东起床,董忻蕊心头一热,脑子里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画面,胡思乱想中就到了东篱草堂,直接登堂入室,掀起被子。
王灿东居然睁着眼睛,某些地方还直冲天际。
董忻蕊瞪大眼睛,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眼下是大白天,这视觉效果自然和晚上不一样。
“弯腰,让我看看你长大一些没有。”
“我……”董忻蕊下意识的捂住衣领。
“说了要听话的,只过了一夜就忘了?”
“不是……”董忻蕊不敢再说了,急忙弯下腰……
如此又耽误了几分钟,董忻蕊脸红气喘道:“家主叫你过去呢,赶紧起床吧。”
其实,在王家,公馆里的事情是老太君说了算,可家族集团里,却是王梓良说了算。
“那个老东西。”王灿东坐了起来,赖着董忻蕊给他穿内外衣裤。
“你都知道他不喜欢你了,干嘛还惹他生气?”董忻蕊一边穿一边提醒,“他还让你把老太君的寿辰礼物带过去呢。”
王灿东答非所问道:“你不是老东西的生活助理吗,那你和他……”
“没有,你可别误会啊!”董忻蕊急忙辩解道,“我只是他众多下人中的一个而已,而且只是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关键是,就算他雄风不减当年,主母也不会应许再多一个庶子庶女的,毕竟,我们可不像你庶母一样,是主母陪嫁的贴身丫头。”
“好像有道理。”王灿东终于放心了,等董忻蕊跪着给他穿好波鞋后,就往后堂而来。
董忻蕊跟在后面疑惑道:“老太君的礼物呢?”
王灿东安慰道:“放心吧,已经到大门口了。”他刚接了三匹的投币电话,知道三匹和二块一大早就到了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