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东暴汗,血液又沸腾起来,可惜,颜小茜没有安全感,只把嘴借给王灿东用一下。
这一折腾就到了下午一点过,二人才想起吃午饭,偏偏王灿东还要作怪,居然要抱着颜小茜吃饭,这虽然很幸福,可天气实在太热了。
你侬我侬中,王灿东动手动嘴道:“小茜,今晚我们玩通宵好不好?”
颜小茜大羞:“小东,你太坏了。”
王灿东哈哈大笑,又叼了一块回锅肉喂她,之后问她买了些什么东西。
一顿饭还没吃完,外面传来三匹等人的说话声,估计是匠人们到了。
二人急忙整理好衣服,开了门,果然,三匹和匠人们带着工具躲在晒坝边的竹林下,王灿东就从冰柜里拿了些冰棍出来给他们解渴,还交代三匹,说自己下午要绘制图纸,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
三匹自然是连连应诺,小心翼翼问王灿东,可不可以让那些哥们也来帮忙。
王灿东说,只要手脚干净,又愿意老老实实干活,就叫他们来吧。
三匹大喜,立马回去喊人。
王灿东索性掩上大门,继续绘制图纸。
颜小茜把家务活做完后,端着残汤剩饭回到自己家里,开了风扇,很不耐烦的给花五喂饭。
以前的花五凶残霸道,可经过一整夜的折磨后,他也知道自己彻底瘫痪了,以后还要指望媳妇儿伺候,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可颜小茜的心早已在王灿东哪里了,之所以还要给他喂饭,是出于妻子的义务,可现下的颜小茜,看一眼花五的心思都没有,胡乱喂着饭,弄得花五满脸都是。
“呜呜呜!”花五凶残霸道惯了,忍不住又露出凶相来。
“呵。”颜小茜冷笑一声,把碗放在一边,没好气道,“还想凶我是不是,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花五媳妇儿吗?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就是小东契约保姆,生是王东的人,死是王家的鬼,哈哈,你知道什么是契约保姆吗?”
花五怒视着以往任由自己欺凌的女人,一时间感觉这张脸好陌生。
“契约保姆,就是类似暖床丫鬟的婢女。”颜小茜凑近花五的耳朵,庆幸道,“所以,从今以后,我会时刻陪伴在小东身边,给他洗衣做饭,伺候他的生活起居,甚至还要仍由他上下其手浑身乱摸。”
她越说越亢奋,身体又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虽然我还没有和他做那事,可在昨晚,我都被摸遍了每个角落,甚至还把嘴借给他用,而我还总是希望他再过分一些。”
花五又青筋暴跳了。
颜小茜却视而不见,气息粗重道:“花五,你的女人心甘情愿的被别的男人轻薄,还主动满足他的各种需求,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气不气?”
“呜呜呜!”花五从喉咙里发出怒吼声,血管都快爆炸了。
“呵呵,你已经是个活王八了。”颜小茜越发开心,“等会我还要给你做一顶绿帽子,让小东亲手给你戴上,而且,我还要当着你的面,让他把我喂得饱饱的,嘻嘻,反正你越生气我就越兴奋,我猜,小东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花五眼睛猩红,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颜小茜已经百孔千疮了。
“切,你再凶有什么用,你已经是个瘫子了。”颜小茜由衷道,“花五,你知道小东对我有多好吗,他从不骂我,也从凶我,和我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而且,他还知道我在想什么,又知道我缺什么,即便我不开口,他也会给我。”
花五闭上眼睛,真心不想听啊。
“他今天给我了一千块钱,让我负责家里的开支,还让我去赶集买东西。”颜小茜好像在自言自语,“我看得出来,他把钱给我后,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也不在乎买了什么东西,而我跟了你一年多,你却从未给过我一分钱,你只知道我不生孩子,打我骂我,肆无忌惮宣泄你的怒火。”
花五死死闭着眼睛。
“你总是不停的问我要钱,想方设法的、拿走我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包括我母亲留下的遗物。”颜小茜流泪道,“你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东西,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更没有帮我分担过一丁点家务活……家里没有油盐柴米了,你就逼我去借,逼我去赊账,可那些借的赊的,你从来没有还过,我是女人诶,也需要疼,需要尊严,你扪心自问,你疼过我,给过我一丁点尊严吗?”
花五羞愧的拧开头,没脸看颜小茜。
“就因为我不生孩子吗,呵呵。”颜小茜凄然一笑,“花五,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生孩子,那是因为你时常凶我,时常给我气受,还不给我饭吃,饿我的肚子,活活的把我的身体搞垮了啊!”
花五猛的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颜小茜,好像是说:你骗我的,你本来就是先天不育。
“那我给你看看医院的诊断结果。”颜小茜拿出病历本,翻开后,把一张化验单展示给他看,“这是你不在家的时候,小东带我去医院做的检查,这病历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我营养不良,心思抑郁,致使卵巢早衰,无法怀孕。”
花五死死的瞪着诊断结果,额头上的青筋再次暴跳起来,好像是说:你去做了检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哪怕去偷去抢,我也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啊。
“呵呵。”颜小茜讥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因为你这种男人,根本就养不活老婆孩子,我要是生了孩子,岂不是要让他忍饥挨饿,还要在家庭暴力中长大?”
轰隆!
花五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才知道,再柔弱的女人,都是报复人的一面。
“花五,你要是还有一丁点的忏悔之意,就绝食吧。”颜小茜擦干眼泪,俯视这花五,一字一句道,“天气热了,你无法翻身,无法大小解,无法洗澡,无法散热,伤势会发炎,背心会生疮,你还要忍受蚊虫的叮咬,整天盯着无聊的屋顶,你这样活着,不但自己是一种痛苦,也是我的拖累啊,我虽然不忍心让你饿死,可你觉得我会给你吃可口的饭菜吗,我顶多只能保证不把你饿死而已!”
花五恐惧的望着颜小茜,说老实话,他还不想死,更不想绝食,可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活着,真的比死还难受。
一时间,花五汗如雨下,绝望的眼神中破天荒的夹杂着哀求之意,好像是说:求救救我吧,我觉得自己还能医治一下,或许就能恢复正常呢。
“我救你,让你恢复正常,然后再过那种地狱般的生活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即便不报复你,也要为我自己想想的。”颜小茜站起身,关了风扇,端着碗筷走了,还丢下一句:“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开着风扇也是浪费电。”
这种天气,太阳火辣辣的透过窗户照射在竹板床上,那是真的热啊,而到了晚上,气温虽然有所下降,可蚊虫的叮咬会让人生不如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终于西斜了,汗流浃背的花五听见外面传来车轱辘声,以及三匹等人的说笑声。
“三皮哥,你弄个板车干嘛?”
“这是给花五兄弟做的板车床。”三匹解释道,“他不是无法动弹吗,这大小解也不好解决啊,我就让‘二块’拆了破自行车,把轮胎卸下来,再让木匠做了个板车架子,把轮子装上去。”
“那这板车有什么用呢?”
“用处可大了。”三匹道,“这个板车以后就是花五兄弟的床了,花五媳妇儿可以推着板车去厕所,用水冲洗他的身体,这样的话,哪怕他把排泄物拉在板车上,也容易冲洗干净,关键是,他老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得时常出来晒太阳。”
“我去,这么热的天气晒太阳,你说的是乘凉吧?”
“嘎嘎嘎,三皮哥想得真周到,还真是花五的好兄弟啊。”
“对了,你那个酒漏有什么用途?”
“不告诉你们。”
说话间,三匹在众人的帮助下,把板车推进卧室,七手八脚的剥光花五,把他抬到板车上。
花五的背脊骨断了,一挪动就痛如骨髓,可他叫不出来,只是面目扭曲,泪流满面的望着三匹,好像是说:三匹啊,你是好人,你是我的好兄弟啊!
如果他知道推他下去的就是三匹,不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