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柜检查了一下墨玉石的材质,遗憾道:“王少,真是可惜了,这块墨玉石不是完整的一块,而是像千层糕一样,由很多薄片组成的。
“这样吗?”王灿东也观察起来。
“我证明给你看。”秦柜拿出工具,随便找了条纹路,把钢钎钉进去。随着铁锤的敲击声,就听咔擦一声响,巨大的墨玉石居然裂成了两块,而裂口处光滑平整,还粘附着薄薄的泥浆。
秦柜打了水来,在水里加入某种药剂,再用力刷洗泥浆。
很快,石面刷洗干净了,王灿东定睛一看,这石面柔润乌黑,伴有一些细微的灰色杂纹,也忍不住叹息道:“如果没有杂纹就好了。”
秦柜笑道:“你就知足吧,这墨玉石要是没有杂纹,那可就是极品墨玉石了,等闲有个拳头大都是罕见,怎么可能这么大一块?”
王灿东点了点头,笑道:“我就随便说说而已。”
秦柜笑道:“你也别随便说说,这墨玉石虽然有杂纹,还全都是一块块的薄片,可要是制作成屏风,再在上面刻上诗词文章,照样能卖出天价。”
王灿东眼睛一亮:“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屏风易碎,运输起来也不方便,我还是想把这些玉石薄片制作成玉简,这样的话,只要诗词文章的品质够好,哪怕一册玉简的价格都能顶得上屏风了。”
秦柜连连点头:“制成玉简也不错,尤其是对你来说。”
王灿东道:“还有,如果有多余的材料,再给我弄一些手镯出来,我要用来送人。”
秦柜道:“没问题,这么多大小不一的薄片,有的是手镯材料。”
适时,箫台长发了个私信来,说主题曲已经被征用了,问王灿东要价多少?
王灿东便打道回府,在路上的时候回复道:“如果真的被征用了,那你们需要支付三笔钱,一是巴东夜雨的作词钱、二是我的作曲钱,三是歌手的演唱钱。”
箫台长懵圈道:“那个歌手是谁呀,我们怎么没听过他的音声?”
王灿东忍住笑,咳嗦道:“这是我动用了关系,请来的一位歌神,雅号凃洪刚,当然了,这只是化名。我请他的时候,可是答应了他,要给他写五首歌作为报酬的,你知道五首歌的什么概念吗?”
箫台长苦笑道:“这样吧,你就说多少钱吧。”
王灿东笑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这样吧,你们看着给就行,只要巴东夜雨和凃洪刚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箫台长满头黑线,只得说那先问问巴东夜雨再说。
王灿东刚挂了电话,亓开卉又打了进来,语无伦次道:“有了,我有了,真的有了……”
“啥有了?”王灿东心跳加速,脸色也涨红了。
“我肚子里有了。”亓开卉颤声道,“我的月事已经延迟了,我就和亓会偷偷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医生告诉我,说我已经怀孕两周了,也就说,你走的时候让我怀上了。”
“嗷买嘎,我要有孩子了!”王灿东猛的跳了起来,他前世活了三十几岁,一直是单身,也从未有过孩子,这一下就要当粑粑,心里有激动是可想而知的。
听见王灿东的声音这么激动,亓开卉也松了口气,她就怕王灿东不相信孩子是他的,毕竟,她是有夫婿的人,如果王灿东不相信她也没办法,可她敢赌咒发誓,从怀孕到现在,她都只和王灿东睡过,这个事情亓会也可以作证。
王灿东实在太高兴了,在山沟里只翻几个跟头,恨不得马上回东方之都,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虽然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可听一下动静也是可以的。
或许是心情好吧,看什么都顺眼,比如竹林里正在爬坡的白莲花——人家说的白莲花是骂人的话,意思是一味装纯,思想很糜烂。
可前面那朵白莲花,是因为人家姓白,叫白宝儿,她还是个远近闻名的白老虎,偏偏嫩得像豆腐。
就是这么好看的一个女人,因为是白老虎,被认为是克夫的命,让人嫌弃,尤其是男人们,生怕沾上了她会倒霉,都对她敬而远之。
或许是命不好吧,不是说青龙能克白老虎吗,杀猪匠牛三彪自恃胸腹长了毛,愣是把白莲花娶进了门,结果,他在杀猪的时候失了手,那头猪剧痛之下一个猛蹿,不但顶破了他的子孙袋,还把他顶到了坡坎下,摔断了腿,变成了残废。
然后,白莲花克夫的罪名更是板上钉了钉子,牛三彪残废了,又散失了男人的功能,索性破罐子破摔,不顾父母的反对,死活不离婚,还说,哪怕是被克死,也要拖着白宝儿一起死。
于是,白宝儿彻底惨了,不但要顶着克夫的罪名,还要忍受公婆的打骂,忍气吞声伺候残疾的牛三彪。
佛说众生皆苦,可和众生比起来,白宝儿也太苦了,因为家里没有劳动力,她还要挣钱养家,可恶的是,只要是有男人的地方都不给她活干,否则,一旦出了事故,就要说是她克害的。
无奈之下,白宝儿只能摘竹叶卖给做米粑的大姐,一斤竹叶五毛钱,累死累活摘一天,也才三五十斤,换个一二十块钱。
这还是因为做米粑的大姐看她的竹叶比别人便宜一半,才肯收她的竹叶,因为别人的竹叶都是一块钱一斤。
这个时候,正背着竹叶爬坡的白宝儿就像是个蜗牛一般,根本就看不见后面跟上来的王灿东。
“宝儿姐,要帮忙吗?”王灿东忍不住开口道。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她,真像传说中的一样嫩,身材也很健美,估计和常年劳作有关。
“啊?”宝贝儿拧头看了下王灿东,神情一愣,这不是王灿东吗,以前叫黄小东来着,像这种的年少多金的豪门少爷,在大姑娘小媳妇眼里简直就是香馍馍,谁都想咬一口。但是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可是出了名克服命,男人都避之不及,这豪门少爷为什么还主动和自己打招呼,难道他就不怕吗?
“这么陡的山坡,竹叶虽然不重,但对于你来说背上去还是很费力吧?”王灿东托住背篼的底部,微微一抬,以减轻白宝儿背上的压力。
“还好。”白宝儿感觉肩膀上的背带一松,果然松了口气,就抹了下额头的细汗,慌乱道,“王家少爷,你可别靠近我,要不然被人看见了又要说我害人。”
“你怎么害人了?”王灿东没好气道,“如果人与人之间说个话也能害人,那你还真是个人才。”
一听这话,白宝儿噗嗤一声笑了,她还从没遇到过有男人这样和自己说话,心情立马变得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