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魔咒一般,驱使着她伸出玉手,小心翼翼的攥住王灿东,脸色就立马就变得酡红起来,而王灿东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来,眼皮子还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睛。
对于王灿东的表情变化,亓开卉自然是密切关注的,心中暗喜道:“他果然不敢醒来,那岂不是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只会装睡?”
于是,她越发大胆了……
吱呀!
亓会忽然推门而入,吓得亓开卉猛的缩回手,嗔怪道:“你走路不带声啊?”
“嘻嘻……”亓会瞥了眼装睡的王灿东,走进亓开卉耳语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不老实的,被我猜中了吧?”
亓开卉无从辩解,只得红着脸道:“小声点。”
亓会掩嘴一笑,兴致勃勃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喊他起来逛街吧。”
“这天气还闷热着呢。”亓开卉还想体验一下刚才的感觉,东拉西扯道,“阿依抱着孩子出去了吗?”
“没有,他们就在院子里呢。”亓会蹙眉道,“天气这么热,你还要带孩子出去吗,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可不带出去他会闹的……”亓开卉忽然醒悟过来,瞪眼道,“好哇,你嫌我是电灯泡对不对?”
“嘻嘻,知道还问。”亓会摇晃着亓开卉的手臂,可怜巴巴道,“人家好不容易才和他见次面,你就别捣乱了嘛,大不了,下次我把机会让给你啊。”
“不行。”亓开卉假公济私道,“你还小,我必须看着你,免得你未婚先孕。”
“人家都是用……”嘴字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亓会脸红如血道,“可天气这么闷热,你不怕孩子热坏吗?”
“让阿依带一会孩子就是,大不了我们早点回来。”亓开卉是铁了心要跟着出去。
无奈之下,王灿东和亓会只得带上这个大大的电灯泡,在五环东路逛了起来,期间自然喜欢什么就买东西,亓开卉知道是个轻重的少妇,也不贪心,只是买些小玩意,贵了也不好意思让王灿东付钱。
让王灿东意外的,在五环东路的临江边,居然有一个古玩市场,而且,有个刚翻修的“奇古楼”正在举行“照壁题诗赢大奖”促销活动。
“这世上真有金缕衣吗?”王灿东忍不住挤到人群前,仔细打量模特身上的纯金内衣,虽然用料很小,看得人面红耳赤,可真的是用黄白乌三种金丝编制而成,除了本身的价值外,光是工艺就是天价,而最终定价是131.4万。
“好奢华呀,谁要是把这套金缕衣当定情礼物送给女朋友,那才叫有面子呢!”二女看得直流口水,可惜这金缕衣是穿在模特身上刚好合适,穿若是在二女身上的话,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因为亓会的胸和臀都稍微小了一些,亓开卉的臀和胸又稍微大了一些。
“别想了。”有人撇嘴道,“你们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金缕衣,因为这是照壁题诗的奖品,别说你们不是才女了,就算是,也拔不了头筹。”
王灿东三人这才仔细阅读活动规则,原来,这个照壁题诗分为很多个奖项,除了一等奖的金缕衣外,其他的奖品都被人领走了。
看完活动规则后,亓会激动道:“巴东哥哥,你不是写过六星诗词吗,拿下这个奖品应该不难呀!”
“的确不难。”王灿东也对这金缕衣心动不已,感觉尺寸正好和嫡姐王灿岚差不多,以往她那么照顾自己,无论怎么说也该送她一件礼物才对,就道,“那我试试吧,不过,为了不泄露身份,等下你们要假装不认识我。”
“好哒!”姐妹二人那个兴奋啊,都想亲眼看看王灿东如何作诗。”
王灿东便换了个位置,掏出口罩戴上,走到照壁前,对坐了一排的鉴赏师道:“如何题诗,直接写在照壁上吗?”
鉴赏师们都是离退休的教授或大儒,见戴着口罩的王灿东如此年轻,有些不屑,首席鉴赏师还是假笑道:“这照壁造价不菲,你可以用粉笔把诗写在上面,如果写得不满意还可以擦掉。”
王灿东道:“有字数要求吗?”
首席鉴赏师不耐烦道:“只要字数不超过照壁的空白就行。”
王灿东再不多说,拿起粉笔,用隶书竖着写上《金缕衣》三字,之后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可就是这个标题,鉴赏师们就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未见过隶书,一时间居然被这种新文体给震惊到了。
也不是说王灿东的书法有多厉害,而是前世他从小学到高中,都在父母和老师的逼迫下练了好多字帖,比如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增广文等,而这些字帖,都是正楷、繁体、行书、隶书,瘦金体等。
而这个世界和地球有诸多相似之处,这里正楷叫“汉书”,行书叫“汉草”,繁体汉书则早就简化,唯有隶书从未出现过,至于瘦金体嘛,那只是一种笔画风格而已,这里肯定没有出现过。
金缕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写完之后,王灿东想了想,落款还是巴东夜雨,他只所以暴露身份,一声戴着口罩,二来,也是想给巴东夜雨这个笔名打一个广告。
“好诗!”
“好字!”
“一等奖有主了!
“不对,巴东夜雨是谁?”鉴赏师们眨巴着眼睛,感觉这名字好耳熟,立马就交头接耳起来,“你们是不是也听过这名字?”
“是好像听过,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巴东夜雨,巴东夜雨,你居然是巴东夜雨?”首席鉴赏师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拽着王灿东急吼吼道,“你就是向联邦诗刊投稿的巴东夜雨?”
王灿东疑惑道:“这事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诗刊的人?”
首席鉴赏师激动坏了,连连道:“我是箫家人啊!箫家可是文化传媒的龙头老大,不过,这奇古楼不是箫家的产业,而是奇古楼的东家、是我们箫家嫁出去的女儿,我只是退休了,被她请来当掌柜的,事实上,您之前投在诗刊的诗词,我也鉴赏过的。”
“原来是这样。”王灿东见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紧张道,“我这首诗能拿走金缕衣吗?”
“能,当然能啊!”箫掌柜激动道,“不过你还得证明一下身份,比如投稿依据什么的。”
王灿东也没多说,打开手机,把聊天记录给他看,还道:“这假不了吧?”
“没假没假!”箫掌柜不用怀疑,让模特把金缕衣脱下来打包好,还谦恭的问道:“巴东先生,这字体是你发明的吗?”
王灿东点了点头。
箫掌柜激动道:“那有名字没有?”
“还没想好。”王灿东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这字体是我根据一位朋友的笔迹发明出来的,他姓隶……如果非要给这字体起个名字的话,那就叫‘隶书’吧。”
“隶书,隶书……好名字!”金缕衣已经打包好了,箫掌柜搓着手道,“巴东先生,能再求你一副对联吗,您看,我们这奇古楼都还没有一副合适的对联呢。”
王灿东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