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淼淼看着时晋琛面无表情的脸,不禁一笑,又问,“时晋琛,我说过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为什么还要来?你来,是想来看我过得多么无助,还是想来告诉我,你新婚燕尔,很幸福?”
时晋琛被她问得心脏一抽,就像是有一根鞭子抽着他一样疼,他想说一声抱歉,为他过去对她所做的事道歉,但嘴唇张了张,又问自己,一句道歉,有用么?能把带给她的伤痛挽回么?能把她的父亲还给她么?
他甚至连她的母亲,都还没有找到。
他就算想求得她的原谅,也该,先把她的母亲还给她。
攥着拳,时晋琛默默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叶淼淼看着他的背影,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他为什么一字不吭就走了?是被她说中了,反驳不出话了么?
呵呵,她刚刚竟然还在希冀他会说一句不是,说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来看看她。
但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奢望。
夜色无边,同一片苍穹下,两颗心明明想要靠近,却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难以触及。
……
时晋琛没有回家,而是开车来到了叶母所去的乡下,是在相邻的城市里,开了三小时的车才到。
时晋琛找到了在那边负责寻找叶母的一批人,听他们说了情况,然后,拿出几叠钱,说,“我知道你们白天已经找得很辛苦了,但我急着找人,在夜晚10点前,我希望你们能继续拿着叶母的照片挨家挨户的找。”
一看有那么多钱,原本疲惫的几个壮汉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提着手电就出了门。
这里的山坡缓缓绕绕,有些住户还在山腰上,所以找起人来,真的是个体力活,有时候两户人家之间,就得走上半小时。
时晋琛也加入了找人的行列,一行人,找到10半才收工,但,依旧没有找到叶母。
第二天是周六,因此,时晋琛就没有想要回家,就打算回车里睡一觉,明天继续找叶母。
回到车上的时候,时晋琛才发现自己把手机落车里了,而屏幕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全是韩雅打来了。
眸光闪了闪,时晋琛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有回电,直接放下椅背睡了。
周六周日,时晋琛又找了两天,终于在周日傍晚的时候,从一户农家口里听到了叶母的情况。
一大婶眯着眼睛说,“咦,这女人我见过,她好像是从外面来的,身体也不好,就一个人住在东面的那个山脚下,我也是之前去采个药,只有那山里有,才看过那女人一回。”
时晋琛一听,立即坐进车里,往东面的山头开,路窄,还差几公里的时候,宽大的车子开不进去了,时晋琛只能下车,用脚奔。
他奔了大半小时,才到了山脚下,又挨家挨户地找了许久,才在最深的深巷里,找到了叶母。
叶母因为之前昏睡了大半年,身体很差,头发也白了不少,正一边捂着嘴,一边咳嗽着喝药。
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叶母回头,却在看到时晋琛时,一下子把手里的药碗丢向了时晋琛,“你来做什么,你把我丈夫害死了,还有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