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他们却不动。
老板明白他们的意思,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去吧,拿去看看病,顺便吃点好吃的。你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老大快速把钱收回去,眼睛亮一下:“是、不过老板,那个沈书音实在可恶,你都不知道,她让人打了我们之后,还不让我们去看病……”
王老板蹙眉,沈书音的势力那么厉害?居然能用钱收买那么多大夫?
他权衡一二:“你放心,我会给你们找医生的。大不了,你们就去医院,费用我包了!”
老大还想在啰嗦两句,争取更大的利益,却被王老板瞪回去:“太贪心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淡淡的威胁,把老大镇住了。
他带着两兄弟直接离开。
一出门,他们便直奔警察局。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压根没办法到警察局门口。每次都是接近那几条小巷子,麻袋从天而降。
他们试图呼救,嘴巴很快就被捂住。谁知道那帮人怎么那么厉害,居然能透过麻袋看他们的嘴在哪里。
更绝的是,他们这次还搜身,直接把他们的钱抢了。
“你们、你们把钱还给我们!”
脸上挨了一脚,老大再也不敢说话。他敢再说,估计自己命都没了。
等人走远之后,他们总算爬起来。
他们叫苦不送,挨打了几次,也不敢去警察局了。只能回去找王老板。
王老板看他们去而复返,脸上的伤更严重了,就知道他们没成功。
“你们怎么……”他咽下不满,“你们找个路人给你们报警吧!”
他们的人居然在警局门口守着,有几分本事嘛!
他一个激灵:“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三人连忙摇摇头:“我们很小心的。那几个人似乎守在警察局和我们去工厂的路上,只有我们往那边一走,就会被打。”
王老板又给他们一笔钱,交代他们打电话报警。
他们走之后,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让他的人在附近搜寻,生怕沈书音的人跟过来了。
沈书音和江妄提前回到车上。破旧的大巴车和其他车一样,摇摇摆摆开出县城。
王老板的人扫了一眼大巴车,没什么反应。
这不就是普通的大巴车吗?每天都有五六趟从他们那里经过。不奇怪。
他们在附近搜寻一阵,很快返回去:“没发现其他人。”
王老板放心下来:“看来她也没那么聪明。不过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让那几个人赶紧在工厂里搞破坏,然后赶紧辞职离开。”
他不能在耽搁了,如果这边的事情闹得大了,沈书音迟早会回来。万一识破他的诡计,他做起事情,就有些艰难了。
王老板是市里人,沈书音的货没铺到市里,但在附近的几个小县城都挺闻名的。
他三个月前去了省城,发现那边人也格外喜欢沈书音的零食,他看到商机。
便决定神不知鬼不觉地过来挖人,自己开一个工厂。
但他没想到,居然没人会一整套的流程,几乎每人会一个环节。他只能按部就班,一个一个来。
计划实施之后,他便越想越多,想在沈书音工厂里捣乱,毕竟两个人迟早会对上,倒不如现在慢慢弄掉她的根基。
想象比较美好,实施起来却有难度,所以他才不得不在这里办公。
他甚至还为了下套,亲自去他们那边下了一个大订单,希望月底的时候,他们不要交出货,那时候他就可以狠狠宰他们一笔了。
王老板的这些想法沈书音不知道,大巴车摇摇晃晃,很快回到县城。他们悄悄进入小院。
保镖很快进来:“他们打电话报警了,我们拦不住!”
不能引起太多人注意,就只能找地方下手,可小卖部都在明显的位置上。
沈书音挥挥手,并不在意。
他们就在门口等着警察过来。如果王哥那边搞不定,他们在出去,若是能搞定,他们就不出面了,看王老板到底想要干点什么。
警察来得很快,也格外不客气,勒令工厂的人停工。
三个鼻青脸肿的人上前指认打他们的人:“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他们一连指了七八个人,包括王哥在内,其余人都是做重要工作的人。不是知道沈书音的秘方,就是负责搅拌。
这几个人一旦被抓起来,工厂的进度一定受阻。
沈安没在其中,他听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直接站出来:“警察大哥……”
警察很不客气:“谁是你大哥,不要乱攀关系。”
沈安依旧笑眯眯:“是是是,您当然不是我大哥,我这么称呼是为了表示尊敬。你要不喜欢,我就叫你警官?”
确定好称呼之后,沈安快速提出质疑:“您做警察多年,眼睛一定比我们利,也能明断是非……”
“我们刚刚一直在忙着,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并没人打他们……”
老大尖叫:“怎么没有,你们胡说八道!就有!我们不过是因为开除,找你们讨个说法,你们就对我们大打出手!”
沈安轻笑:“哦?你怎么个讨说法?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若是好好说话,我们不可能和你们起冲突,更不可能打你们吧?”
小县城的热闹很少,哪里有警察,哪里就有热闹。
不少人跑过来围观,有人说道:“工厂里的人打不打他们,我们倒不知道。我们每天都能看到他们不是小院子那边骚扰,就来工厂门口骚扰……”
几个人厚脸皮,争辩道:“如果不是突然被开除,我们又怎么会讨说法?”
沈安没跟他们扯皮,不卑不亢地和警察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当然,他对打人的事情完全否认。
“这几个人每次都过来挑衅,我们知道打人不对,每次都忍着,全工厂的人都可以作证。附近的人也可以……”
附近的人连忙附和:“就是,这几个人才是恶霸。我看他们是在外头得罪其他人,但那人不好惹,才会把主意打到工厂这边。”
谁不知道工厂的老板是一个女人,她当家的也是一个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