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低着头,这手里拎的大包小包,乌妮吉雅这个购买力还真是了的。
“苏曼姐姐。”
“苏曼是谁啊?”,乌妮吉雅不合时宜的添油加醋。
对哦,这是定远王妃,不是苏曼姐姐。那钦哥哥也不是那个那钦哥哥,是定远王殿下,这都是事后巴鲁大叔告诉他的。
可他还是改不了口。
“塔拉,要去姐姐家里玩儿吗?”
塔拉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一点可怜,从头到尾都被瞒在谷里的就是他了。
“不必了,王妃。”,塔拉别过头不看她,想着自己之前还和苏曼姐姐一起吃包子的样子,塔拉就觉得自己好傻好傻,这么轻易就被人骗了。
“你俩认识啊!”,乌妮吉雅好像发现了什么巨大的秘密一样,巴鲁没和他说自己也被这个戏精夫妻俩骗得团团转,丢人!
南迦点了点头。
“那好啊!塔拉,人家都这么热情地邀请了,当然要去了,不然多不给定远王妃面子啊。”,乌妮吉雅比塔拉积极多了。冲着谁去的,也不是很难猜,当然是为了飞绝了。
乌妮吉雅拉着塔拉就要走,这个一拉一拽的动作,飞绝像极了受了气的小媳妇。
“我说了,我不去!”,塔拉这么大个儿的小伙子,竟然力气比不过乌妮吉雅!
他俩知道王府到底在哪儿吗?主人被愣在原地,他们两个倒是走得快!
纸鸢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感:“你俩去哪儿啊!乌妮吉雅!我家小姐邀请的不是你,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只剩下南迦和裴衍面面相觑。
“哎!裴侍卫,咱俩也走吧!”
这可好,拖家带口的就回家了。
出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变成五个了。
乌妮吉雅跨进王府的动作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的自然。南迦也是吓到了,这姑娘,也太自来熟了!
“你怎么来了!”,对向飞绝惊恐的眼神,和拔腿就要跑的冲动,南迦看见了坐在小桌子上的东珥和文斌。
真好,真好,都来齐了。
王府这个院子一下子就被挤得满满当当!
“呦!这么多人,厨房准备的饭要不够了,我在让他们多做几道菜去!”
王嬷嬷的脑回路也是够奇怪的,谁说这一大家子都要留下来吃饭的?
乌妮吉雅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白了飞绝一眼:“我都说了,你躲不过我!”
“你就是定远王殿下?”,乌妮吉雅指着文斌,文斌也没反应过来这个小院子里怎么堆了这么多人。
“不是,不是。”,文斌疯狂摆手。“你说话太无理了,太无理了。”,东珥看起来比她温柔多了。
“不是吗?”,那天李琅玕穿着和庆王的死士一样的黑色紧身衣,乌妮吉雅没看出什么区别。“再说我哪里无礼了,我也是草原上的阿巴亥,和定远王可以平起平坐的。”
“乌妮吉雅小姐。”,李琅玕抿了一口桌上的茶,去扶南迦坐下,牵着她的手:“我还以为乌妮吉雅小姐已经启程回突厥了呢?”
“我为什么要回突厥?”,乌妮吉雅理直气壮:“拿了你们的东西巴鲁都还回去了
,我怎么就不能留在这里多玩儿几天。再说了,你们那个城门守得那么紧,我也出不去啊。”
看来巴鲁早就想把她送走了,这个惹祸精留在这里,后患无穷啊!
可惜送不出去!
巴鲁在事情结束之后,按照李琅玕的指示,把东西都还给了徐邵,徐邵现在已经带着他们离开了京都城不知几百里了。
没有赃物,死无对证,黑市就这样脱了罪。
“我看是乌妮吉雅小姐不想回去把!”
两个人就僵持在这里。
南迦眼神示意飞绝,接过了塔拉手里沉重的布袋子。这么沉,拎了一路,塔拉的手都红彤彤的,表情也不自在。
“塔拉,这里是姐姐家,我要带你参观参观吗?”,南迦温柔的开解他。
那个开朗的小伙子不见了。
“塔拉,我怎么看着你这么别扭呢!你也不是这样的啊!”,对啊,塔拉不是这样的。
......
“飞绝你去厨房拿点好吃的点心来。”,又和李琅玕碰了碰肩膀,示意他也说说话啊!
“啊,对,塔拉,好久不见,我是那钦哥哥啊,你还认识我吗?”
李琅玕也有一点心虚,塔拉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他也注意到了。
“那钦哥哥......”,塔拉不情不愿地开口叫了一声,很别扭。
“塔拉,不好意思啊。不知道巴鲁大叔有和你解释吗?”,李琅玕的声音越来越小,应该他亲自解释的,不应该让巴鲁大叔代劳。可是这不是回来之后就到太极殿跟前跪着去了,再之后,再之后,就被关禁闭了。
不然南迦进宫,他一定会陪着一起的。
“塔拉不敢。您是王爷,塔拉什么也不是,您不必向我解释什么。”,塔拉还是在生闷气,这句话表现得很明显了。
他在生气,为什么巴鲁大叔都知道了,却不告诉他?是因为他年纪小,都信不过吗?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真是不好。
“塔拉,哥哥和姐姐有难言之隐。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瞒着你一个人的。就是......”,罢了罢了,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气了。
“这样,姐姐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肉包子吃吧!”,南迦在故意讨好,塔拉吃肉包子的时候的笑容是最真挚的。
“肉包子?你喜欢吃肉包子啊?什么肉包子?我怎么没吃过?”
“乌妮吉雅!怎么哪里都有你!”,飞绝气急败坏,他还以为乌妮吉雅跟自己的孽缘总算是结束了,就这两天睡觉都舒心了很多。
这个事儿妈怎么还没走?
“不必了,我不吃!”,塔拉气鼓鼓的。
南迦偷笑,他愿意开口说话就是心理防线松动了。
“裴侍卫,你找个人去告诉巴鲁大叔,乌妮吉雅和塔拉今晚就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吃完饭我们就把人送回去,保证安然无恙。”
“纸鸢,去让王嬷嬷做一点肉包子吃。”
这一番安排下来,都快到饭点儿了!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东珥拽拽南迦的袖口,母亲这一个月都告诫他要避风头,因为陆大人的事情敏感。一点儿也闲不住的东珥竟然也安安生生的在家里窝了一个月。
可这一出来,天都变了!他们叫的这几个名字,东珥都没听说过。
“你家王爷这是犯了什么错啊?怎么就被关禁闭了?”,文斌使劲儿控制着她让她不能问的千万别问,可南迦是自己亲妹妹,有什么不能问的。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回来我再慢慢告诉你。”,这个故事确实漫长,需要慢慢说才能说清楚:“王爷有告诉你父亲的事情吗?”
小姐妹两个细细簌簌说个不停,李琅玕也没打断,想来这对小姐妹已经许久没见过彼此了。
“说了说了,我和文斌一进门,王爷就和我说了。”,东珥脸上喜气洋洋的:“这下子母亲终于可以安心了。”
文斌则开始大倒苦水:“李兄,你可不知,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安排了一个军部职位,哎!”
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和李琅玕吐槽:“那个,李兄,我并没有责怪陛下的意思,这些小事一定是手下人干的。”
也怪他,家里没什么背景,没有钱去贿赂高官,这种没人愿意认领的苦差事当然归自己了。
“对了,李兄,陛下没有责怪你吧!我上次来的时候可被吓了一跳,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文斌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