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朵尔丹娜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
叶轻衣轻轻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谁先来?”
朵尔丹娜骄傲地说:“本公主命令你给我倒杯水。”
“公主,你离得太远了,要不你走近一点,让我好好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大盛的茶。”
朵尔丹娜往前走了两步,“我还真不太分得清你们这里的什么龙井雀舌什么的,偏偏母后和皇兄都很喜欢,你教教我,我学会了也回去让母后高兴高兴。”
叶轻衣却动也不动,朵尔丹娜不耐烦了,“不是你让本公主过来的吗?”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已经上当了,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按叶轻衣的指令往前走了几步!朵尔丹娜懊恼地跺了跺脚。
叶轻衣眼波流转,“公主,胜负已分了吧。”
朵尔丹娜一边后悔自己太过大意,一边还不想这么快认输,倔强地说:“不算不算,还没比完呢。要死我能让你也听我的话,那我就还不算输,只能算是平手。”
叶轻衣不置可否,单纯又骄傲的小公主还真是可爱呀。“敬请公主吩咐。”
朵尔丹娜赌气似的说:“我要让你也朝我走过来。”
大殿里一片哗然,贵族夫人们窃窃私语,都觉得这个小公主虽然长得挺好看,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叶轻云低声笑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原来是用脑子换的。”这个蛮夷公主一来就把她叶轻云的风头给比下去了,这下可算让她心口的气顺了些。
朵尔丹娜却不再看叶轻衣,径直向沈天浩走了过去,她知道这是叶轻衣的丈夫。她径直走到沈天浩身边坐下,没好气地说:“你,给本公主倒杯酒。”
沈天浩觉得这样十分不妥,他明白朵尔丹娜是想跟他显得亲密一些来达到激怒叶轻衣的目的。毕竟任何一个女人要是看见自己夫君和一个大美人靠的近要是再看起来举止亲密恐怕都会火冒三丈跑过来吧。
沈天浩还在沉思,朵尔丹娜却有些不耐烦了,她故意身子往沈天浩身上依靠,一只手伸过去拿沈天浩面前的水果。
这……在别人眼里看来,朵尔丹娜的上半身完全靠在了沈天浩怀里。叶轻云不住拿手帕捂着嘴,不停得说:“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其实沈天浩明白朵尔丹娜不过是利用了一下视线差罢了,他们只是看起来靠得很近,其实朵尔丹娜压根就没挨着他。
沈天浩觉得自己现在明明拿的是美人在怀的剧本,怎么老感觉是被人**了的良家妇女一样?还是当着夫君面的那种。但是他心里其实是有点隐隐的期待的,叶轻衣会不会冲冠一怒失去理智冲过来把他拉开呢?
虽然这样一来这一局叶轻衣就赢不了了,但是他一想到那个场景居然觉得很兴奋,女人在这种情况都能忍得住的话还是个女人吗?
很可惜,叶轻衣压根就不在乎沈天浩的所有权到底归谁,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控制不住失态的时候,叶轻衣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居然是“便宜这个臭男人了,温香软玉在怀,还是这么个大美人,朵尔丹娜亏大发了。”
朵尔丹娜磨蹭了好半天,都不见叶轻衣有什么反应,还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就明白自己已经败下阵来了。她的骄傲和矜持毕竟不允许她做出更加离谱的事,只好讪讪地站起身,“我输了。南朝女子也不全是只会哭的菟丝花。”
叶轻衣真心实意地说:“公主过奖了,公主才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又输得起,坦率又明媚,真是可爱。”
朵尔丹娜从小就是在身边人的各种赞美中长大的,自然知道叶轻衣是发自真心地赞美她,突然就有些脸红,觉得自己跟眼前女子一比还真是幼稚。
霍都及时地解救了她,“朵尔丹娜快回来,别在那边胡闹了。”又转身对沈天浩和叶轻衣行了个礼,“小妹唐突,还请六殿下和王妃不要见怪。”
皇帝哈哈大笑,“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霍都皇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对了,刚刚霍都皇子说有事要请教,不知是什么事。”
叶轻衣心里有些激动,又轮到她表现了吗?会不会太出风头了?管他呢,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不要再憋憋屈屈委委屈屈地活着了。
霍都呈上一个精巧玉制九连环,并积极解说:“父汗最近得到这样一件宝贝,做工精巧,用料讲究设计也很巧妙,真可谓是巧夺天工无价之宝。父汗想着玉趁君子,想来也只有陛下才能配得上这宝贝特意让我带来进献给陛下。”
皇帝拿在手上看了看,入手生温确实是件好东西,“多谢帖木儿可汗了。”
“只是,”霍都话锋一转,“只是我草原儿女骑马打猎还算在行,摆弄这小东西却实在是力有不及,满朝上下居然没有一人能解开这九连环。”
“来时父汗说大盛朝人才济济群英荟萃,定然能够解开这九连环,特意嘱咐我好好向诸位大人学习,回去讲给他听,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叶轻衣心中一阵激动,剧情总算走到她熟悉的地方了。上辈子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九连环,丢了好大的脸,皇帝大发雷霆颜面尽失。
这辈子自从沈天浩说起皇帝寿宴快到了,她就想起了这回事,特意在外面寻了个善于机关的老师傅,好好学了学解这九连环的技巧。只要她能在今天晚上给老皇帝长脸,以后还怕没人罩着吗?
沈天浩觉得自家媳妇的神色有些奇怪,好像兴奋过了头,诧异她喜欢九连环自己怎么不知道?
大臣命妇贵女们也都很兴奋,觉得今天晚上这寿宴没白来,真是又新鲜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