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叶轻云忠心耿耿的丫鬟马上扶起自己的主子，“这些人怎么这样粗鲁，小姐摔疼了没有？”
叶轻云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小姐？”丫鬟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发愣。
“你怎么这么没用！”
不等丫鬟为自己委屈辩白，屋里先响起了一阵冷笑。
“叶轻云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总觉得自己最聪明最漂亮，听不进别人的话。”
“可一旦出了事，你永远都觉得是别人的错。伺候你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要是她碰巧还是个想不开的，一心一意为你那就是霉上加霉了。”
叶轻云闻声转头，看着风轻云淡的叶轻衣，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
“我？我是不是该躺在床上起不来，然后被你百般羞辱才对？”
“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不仅我好得很，就连陈嬷嬷都好得很。你那旧梦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叶轻衣知道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激怒叶轻云。
果然叶轻云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你跟翠心那个小贱人联合起来骗我？”
“翠心？你取的名字还真是没什么新意，你身边这个丫鬟又叫什么？让我猜一猜，该不会是叫冰心吧？”
冰心：“……”
叶轻衣看她的表情了然一笑，“看来我猜对了。我这位妹妹自命不凡，自认为才高八斗兰心蕙质，给丫鬟取的名字也全是什么素心翠心冰心玉心之类的。”
“总之全部要是高洁美好才衬得出她这个主子蕙质兰心就对了。”
蕙香一想到自己之前“翠心翠心”地被人叫了那么久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太可怕了，她真不想承认自己之前有那么一个土气的名字。
叶轻云反而冷静下来了，“原来翠心这贱丫头说什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都是在哄鬼呢。”
嗯，可不就是哄“鬼”吗？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头脑正常的人会对她死心塌地？
叶轻云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点，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居高临下地说：“翠心你要为新主子效力也没什么，可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这个老主子手里呢。”
蕙香倒是硬气了一回，“我叫蕙香不叫翠心了，留着这个名字给你下个丫鬟使吧。”
“反正跟着你也没什么好日子，不是被打被骂，就是被随便许个人家或者卖到妓院讨生活。有你这样的主子别别扭扭的活，我还不如跟着王妃痛痛快快地死！”
“你！”叶轻云的脸因为愤怒和不甘而扭曲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下贱的丫鬟都敢这么跟她说话，就连本来听话乖顺的丫鬟都觉得叶轻衣比她叶轻云好？
那叫冰心的丫鬟好像也被触动了心事，低头叹气。
“闲话少叙，叶轻云你现在落在了我手里最好老实一些。”
“京城这两桩血案是不是跟你有关？你知道些什么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
叶轻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叶轻衣的痛处，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叶轻衣你着急了吧？你肯定着急了！”
“等明天一过，祁王府就保不住了，你这个祁王妃也要贬为庶民，我看你还拿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会说的。
“明天以后我可能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甚至想见你这高贵的小姐一面都不容易了。”
叶轻云很是得意，看吧，我就知道。
叶轻衣专等叶轻云的笑容绽放到极致才转了个弯，“可你现在不是就在我跟前吗？”
“什么意思？”叶轻云突然有点慌。
叶轻衣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意思就是明天我被贬为庶人之前还可以对你做很多事。”
“比如我可以把你给陈嬷嬷吃的药都给你吃下去，剩下的药已经不多了。”
“当然，我还可以混点别的东西给你吃下去。”
“砒霜？鸩毒？鹤顶红？哪一个好呢？据说这几样每一种都会让人肠穿肚烂受尽折磨而死。”
“你，你敢！”叶轻云有点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
“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你本来也不会让我好过啊！”
“祁王妃丧心病狂毒杀亲妹，但我本来就是要不得好死的，不是吗？你都计划好了的。”
“或者我们姐妹情深，你看见姐姐失势痛苦而死，这种说法是不是跟你平日里营造的形象更加相符？”
“不知道消息一传出去会有多少文人墨客贵族公子替你掬一把相思泪？”
“那我让成王放过你，你别乱来！”叶轻云的优势心理消失了，叶轻衣已经疯了，她得保全自己才行。
“成王？”叶轻衣记在心里，又向叶轻云靠近了两步。
她伸出手拂过叶轻云引以为傲的小脸，手感真不错。
叶轻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想干什么？”她都已经答应让成王饶她一命了。
叶轻衣的手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脸蛋，“成王很喜欢你吧？”
“妹妹，我亲爱的妹妹，你一向自认为美丽，又为你的头脑出身自命不凡。”
“无数风流贵公子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你很得意吧。”
“你就不好奇吗？他们到底是爱你美丽的皮囊，还是爱你独一无二的灵魂？”
“成王的确对你不错，以前只喜欢女人的男人现在居然对男人间的权位争斗感兴趣了，真是了不起。”
要知道成王可是上辈子本来要以嫡子身份继承大统的，结果在登基的前一夜跟女人在外面鬼混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一泡鸟屎给噎死了。
才让沈天浩捡了个便宜。现在想来成王未必就是运气不好。
叶轻衣起了坏心思，有意搂着叶轻云照镜子，“你说成王到底是爱你的脸呢，还是爱你这个人呢？”
“要不我替你毁了这张脸好不好？”
“这样就可以知道那些口口声声爱你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了。”
“无论美丽与否，那就是纯粹的爱了。”
“不要！”叶轻云双手蒙着脸发出悲愤的叫声，“我不要变成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