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在这十里水泊对你出手的,不过,等是进了黑市,你可就是要小心了。”齐明轩冷冷的看着柏闫,虽然在心中是恨不得立马把柏闫给除去,但于他作为这天谵书院的大师兄,肯定是要顾忌一些事情的。柏闫也是天谵书院的亲传弟子,虽然那齐副院正不见得对于柏闫是怎么样的上心,但柏闫毕竟是他的私生子,多多少少的在于那齐副院正那是有着一份关注的。
“多谢提醒,我会小心的。”柏闫笑着应承一句,齐明轩冷哼一声,随后是脚下真元一动,随着身边的几个天谵书院的子弟是快速的离开了。
江有鱼暮暮的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一脸无所谓的柏闫,怎么的感觉自己答应和柏闫一同到这黑市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放心吧,这个齐明轩虽然是修为进入了三品,但也不过是刚刚跨入的,不足为惧。不过那另外六人之中也是有着一个是修为踏入三品的,这一点咱们是要上心的。两人联手虽然是奈何不得我们,但多多少少的是一个威胁。当然,那黑市那么大,真是碰见他们的几率实在是不大的。”柏闫给江有鱼说了几句,那脚下的真元涌动,真元包裹两人脚下的浮木,瞬间便是十数丈。
柏闫这边的遭遇只是这十里水泊的一个缩影,那稷都的规矩是太过繁多了,于此的,那平时结了仇怨的诸多的武道高手也不乏是准备着在黑市之中剪除一些积怨颇深的敌对势力的高手。像是远远的坠在柏闫身后的乌木船上,三个身着灰袍的中年手中握着刀剑,那一脸杀机的透过这乌篷船的草帘看着与乌篷船是相隔了数十丈远的另一艘乌木船。
“月大人还要多长时间能够到这十里水泊,那珏王身边起码是有一名二品高手护卫的,若是没有月大人出手,咱们三人怕是不好得手的。”这乌木船中坐在正中的乃是一个脸上蒙着黑巾的持剑人,远远的打量了那远处的不起眼的乌木船,眼中是带着一份忌惮。
作为半月夜的杀手,如果是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手打草惊蛇的。毕竟,杀手的性命那也是性命。一个武道修为进入二品的高手,就是这半月夜坐镇这稷都的那位月大人的修为也不过是如此的。而再是想想那位月大人仅有的几次出手,那手段足以是让人心惊的。
“估计月大人已经是提早一步进入那黑市了,咱们跟好这珏王一行人就可以了,等着黑市和月大人碰面之后,再做打算。”位于这蒙着黑巾的持剑人的右手边,一个同样是蒙着黑色面巾蒙的很严实的杀手回到。
“抓紧是跟好吧。”为首的那个持剑杀手说了一声,而后便是倚在这船身上闭目假寐起来了。
而在另一艘的乌木船之上,珏王是给梁君临斟满了一杯清茶,随后是把那茶壶重新的坐到那生着火的炉子上。
“我的人已经确定江有鱼是将会进入黑市的,所以,梁公子大可放心,只要我们是在黑市中把这江有鱼解决,那你和负卿之间可就有了无限可能的。”珏王笑着和梁君临说着,而那梁君临的脸上是带着一份的不可置否。他的确是想要江有鱼死的,这稷都的人都是知道他梁君临是一个才学无双的天之骄子,但正是因为这天之骄子,这个梁君临的心中也几乎是很少有什么容人之量的。而珏王正是抓住这梁君临心中的一无容人之量,进而是说动梁君临是同去那黑市,准备在那黑市之中袭杀江有鱼的。
梁君临从珏王手中接过这么一杯的热茶,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珏王那青白的脸,这稷都到了这个月份天气已经是很冷了,正是因为这天气是冷,这珏王不过是在那船篷外呆了些时间,就脸上的气血就是不怎么的顺畅了。
“珏王是想准备拿我当枪使了?照着我们之前约定的,怎么也不该是我独自去争对江有鱼出手吧?那江有鱼的战力想必你们是比我更是清楚的,毕竟,那贪狼会的两位三品的武道高手都是战死了。”梁君临的话中带着不满的,他也不是傻子。那江有鱼虽然是不知什么的背景,但光是这江有鱼的一身战力就是让人很是心惊了。所以,他再是和珏王是如何的做好战略同盟,也不可能是孤身一人争对那江有鱼出手的。
珏王似笑非笑的看了梁君临一眼,道,“梁兄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珏王怎么可能是把当枪使呢?你也看到了,我这现如今也是被人盯上的,那我这身边的高手若是出手袭杀了江有鱼,就等于是我这边的防御力量弱了。所以,梁兄还请见谅。再而言之,梁兄身边的高手也是不少的,袭杀那江有鱼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珏王心中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这梁君临进入那黑市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人,那督军府中的高手不比这稷都的任何一家少的,梁君临作为这督军府督军梁大人的独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孤身一人前来这黑市的。那暗中至少是有一尊足以镇住场面的高手存在的,这样的高手潜藏在暗中,袭杀那江有鱼完全是由着他珏王府出手,那世间哪有这等好事呢。
“珏王的安危自然是放在首位的,但珏王府中的高手何等之多,分出一些人手对付那江有鱼那也是轻松至极的事情。珏王殿下与那江有鱼也算是有着一份的仇怨的,若是不抓着这么一个机会,等着江有鱼在是修为在做突破,那更是没有机会的。”梁君临当然不会是孤身一人前往那黑市的,督军府虽然是势大,但也并不代表这督军府在这稷都就是没有敌对势力了。那暗中的确是有一高手保护梁君临的,但这高手也仅仅是限于保护梁君临,虽然是可以调动这一尊高手对江有鱼下手,但万一那暗中再是有着什么的突发状况,他梁君临就是被动的。
无论是梁君临还是珏王,这彼此之间都是有着各自的打算,也都是指望着对方是能够出手袭杀江有鱼的。但偏偏这双方之间都是有着各自的顾忌,无论是梁君临还是珏王那都是自负算计天下的人物,自然这两人是不甘心被对方算计了的。
最终,这么一场的谈话还是以珏王妥协结束了,“我可以让我这边的人与你一同出手袭杀江有鱼,不过我也希望梁兄你这边也能够多出点力。”
“只要珏王你的人相助,我自然会配合珏王把那江有鱼永远的留在黑市的。”梁君临是应承了一声,和珏王约定了在那黑市碰面之后,就是将手中那杯茶水是一饮而尽,随后离开这乌木船的船篷。
隔着这艘乌木船不远,一个宛若是渔夫打扮的老者是撑着船缓缓的靠近这乌木船,不等这两船相接,梁君临便是轻点船梆跃起,跳到那渔船上。
等着渔船是慢慢的远去了,这乌木船的船篷帘幕落下,一直是坐在这船篷之中没有开过口的老者是看着珏王道,“这梁君临不愧是这稷都的第一公子,虽然这气度小了一些,但是对于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分析的很透彻。公子是准备让何人去相助那梁公子袭杀江有鱼的?”
凌乘风心中盘算自己这边带出的人手是该怎么的安排才是合适的,虽然这黑市一行珏王是带了不少的人手,但那武道三品的强者从来都不是白菜的,所以凌乘风在心中是要为珏王谋划好。
“让剑歌去吧,正好是历练历练他,他不是刚刚进入这武道三品吗?”珏王对着凌乘风是说了一句,原来是这心中早就是有了安排。当然,这一安排在于凌乘风看来并不是那么的好。江有鱼身为那武道三品的高手,又是凭借自己的修为是生生的连杀那贪狼会的两位同样是踏入武道三品的高手,那沐剑歌虽然的确是武道一途少有的天才,但天才在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那也仅仅只能是有个天才的名号罢了。
珏王笑对凌乘风,道,“凌老莫不是真的以为我宁珏会让我的人手帮助他梁君临除去江有鱼,左右不过是我暂时没有精力对付江有鱼,那只能是让梁君临和江有鱼两人是彼此的争对,最好是能让督军府和珏王府这两方也斗起来,这般我们才是有着更多机会。左右不过是狗和狗对咬,等这两条狗都是受了伤,我这个做主人的在是出面,看着哪一条顺眼就是收了哪一条,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凌乘风听闻珏王之言,那一脸愕然,足足是好半天之后才是深深的抱拳道,“公子之计堪称绝了,等是这最终的两家斗出了火,那得利也只能是我珏王府的。此计是妙,公子的智谋令老朽是服了。”
“老师过誉了,我也不过是新近才是琢磨出这么一法,即是我珏王府不用彻底的暴露在这稷都诸多势力的视野之中,还是能够借着梁君临之手,遏制江有鱼。此番一举多得,也只是侥幸想出。”珏王是谦虚了一句,不过那脸上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份的得意。凌乘风是躬身赞誉几声,然后就是和侯在这乌木船之外的一个青年是附耳说了几句,随后那青年是点头应下。
“对了,凌老,这跟了我们一路的三人是属于哪方势力可是有查出呢?”珏王现在是最想知道这是哪方势力这般的迫不及待是要他性命的,这也过于的嚣张,敢于在这渭河水道是一路跟踪他们,还真是不把渊王府放在眼中的。
凌乘风摇摇头,“是没有查出这三人的归属势力,应该是哪家的隐藏的势力,会不会是成王的人。这稷都的势力虽然不少,但是能够坐拥三位武道三品的高手,除却咱们已知的那几家,其余的势力肯定是没有这个实力的。而若是这些的势力之中,最是有可能是对着珏王出手的,除却成王之外是不可能是有其他人的。”凌乘风的猜测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但当是凌乘风说出这么一个猜测之后,那又是皱眉接道,“但正是因为这成王和公子你这边是有着一些的不和,那照理说当是现如今帝君大人仍旧是在位,最是不应该争对公子你出手的反而就是这成王了。那这三人应该是哪一方的势力呢?我倒是想不通的。”
凌乘风自诩自己乃是谋断三千,但显然这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人是超出这三千谋断之外的。
珏王也皱着眉思虑半天,最终也是不知这身后的三人乃是哪一方的势力,那最终只能是作罢。这三个三品的武道高手虽然是强,不过珏王府一众好手却也并未将那三人是放在心上的。珏王府是被凌乘风辅佐着珏王经营了七年之久,这个府中自然是不缺卖命的武道高手,虽然同样是跨入三品的武道高手不多,但也好歹是有八九之数。虽然这八九之数的武道高手在这黑市之行也仅仅是跟了五人,但就是这五人用来应付三个同样是三品的武道高手已然是极为的简单的一件事情。
所以,无论是珏王还是凌乘风都是对于这身后的三位武道高手是并未放在心上的。
就是这两人的谈话之间,这乌木船是缓缓的靠近了那个十里水泊尽头的小山,珏王是收了话,从凌乘风手中接过一份的面罩,然后是蒙住脸颊,是掀开这乌篷船的帘幕是出了乌篷船。
这十里水泊之上,此时相互隔着不到十丈,就是有着三五人是结伴朝着那十里水泊尽头的山峰走去。那小山之上,此时是有十数个蒙着面的蒙面人,是站着这小山的山坡之上,看着那跃上了山坡诸多的人影。
跃上这山坡的人影自然是参加这黑市的武道高手,不过,便是这些的武道高手也多半是知道这黑市的规矩,三五个站在一处,彼此之间是有着一份的打量,彼此之间也是有着一份的防备的。不过,这防备也仅仅是限于防备,那总归是没有想要彼此动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