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那眼睛瞪得像牛蛋那么大,嘴里骂道:“人家办事你砸锅,不想活了吧!”
很显然老高的八大金刚已经最好了让这几个二杆子见点血的准备了。
吴镇长冲着民兵队长葛兴邦嚷了句:“你还坐那,不把这群不要脸的白眼狼都抓去镇里。”
“王韬体谅小王庄那么多村民入股饮料厂血本无归,好不容易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同意接手饮料厂,最起码把村民们的本金陆续发放回来。”
“这几个白眼狼居然在王韬媳妇的忌日上闹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返还入股的本金?
他们几个给王韬捣乱,就不是叔能不能忍的事了,婶儿也不能忍呀!
坐到位置上吃席的男人们,一个个嗷嗷叫着从条凳上蹦出来,往往把同一个条凳上另外一个人掀个人仰马翻。
八大金刚本来要在老板面前露一手。
上回大小姐出事以后,老板虽然没明着表现出不满,可心里怎么能痛快。
八大金刚本来都要抓住王有富了,没想到被葛兴邦一个脖拐把那货打倒。
五六个壮汉一拥而上,打得王有富跪地惨叫。
王有富也是有亲兄热弟的人,无奈他自家人也早年入股了那饮料厂。
听说返钱这事儿有了希望,谁还顾他的死活。
要不是王有富的老婆哭喊着铺在王有富的头上,这小子今天最起码得开瓢。
八大金刚愣是没抢进去。
王有富两口子是逮住了,砸锅的那几个二杆子见事不好,跑得比兔子快。
小王庄里,谁不认识他们?
没用上二十分钟,就把那几个小子齐刷刷抓了回来。
不光得赔王韬的锅,还得去李娇娇坟前请罪去。
毕竟闹得是李娇娇的忌日。
王海叔边在鞋底子上敲烟袋锅边说:“忌日砸主家的锅,这已经是把人往死里欺负了。”
“李娇娇是小王庄的媳妇,又不是家生姑娘不配入坟,没人祭拜。”
“虽说王韬他媳妇没有儿,人家小叔愿意当儿给摔盆发送,王韬他媳妇等于右后啊!”
“你们随随便便去份上磕个头,糊弄鬼去,就完了?”
“最起码得披麻戴孝吧?”
这几个小子顿时满脸省略号,他们大多和王韬平辈,哪有披麻戴孝得道理。
老高冲着八大金刚一努嘴,这八个小子往前一挤。
吴镇长怕闹出人命,立刻吩咐葛兴邦:“赶紧给他们打扮上,去韬子媳妇坟前披麻戴孝赔了礼,再关到镇上好好醒醒神。”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横行乡里。”
其中一个二杆子委屈地巴巴:“我们都被迫给个短命鬼披麻戴孝了,有这么横行乡里的吗?”
老高的一个保镖,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直接把这货打了个鼻口蹿血,骂道:“看来你小子不想去,那就跟我们去工地玩玩。”
这几个二杆子可不傻,工地那是谁都能去的地方吗?
据说他们这些社团分子包工程,为了工期什么事儿都干得出,邪门地很。
几个二杆子一致表示他们要去披麻戴孝赔礼道歉,王韬淡淡地说:“明年我把这饮料厂重新组建开始营业,想退回当初入股本金的,一律不许来打工。”
“谁干涉我经营,像上回王有富媳妇在我日化厂里那样,不好好干活想养大爷,我跟谁都没情分。”
“反正我王韬现在有的是产业,这饮料厂,完全可以不要了!”